眼瞅着这嫡福晋就要挂了,连宫里医术最好的张太医都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这话说的虽好听,可是那意思谁还听不明白呢,不就是不好直接说没救了吗!可是这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说醒了就醒了,之前下了那么大的工夫都算是白费了。
侧福晋钮祜禄氏在屋里气的都要炸掉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六王爷竟然将大管事和二管事的叫去特意关照了,这往后要再想来这么一出恐怕是没有任何机会了。既然除去不行就得重新另想别的法子了,这确实是个很头疼的事情。
跟子同一样的是这钮祜禄氏跟前也有一个陪嫁的老妈子桂嬷嬷,跟这钮祜禄氏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一肚子的坏水,整天满脑子的都是整这个斗那个。她见自家主子在那儿生气,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为的什么原因。她将屋里的下人找理由支开,就又跟钮祜禄氏在屋里密谋了起来。
钮祜禄氏气的摔了一个茶杯:“没想到那贱人命如此大,不仅没死看着竟比先前还自在了,昨儿个还逛起园子来了。她一个庶女也配给六爷做嫡福晋。”
那桂嬷嬷赶紧安抚道:“福晋莫要动怒,这要论起家世她瓜尔佳氏在我们钮祜禄家跟前算个什么,福晋是嫡出,她一个庶女,在出身上永远都是低福晋一头的。”
桂嬷嬷不等说完钮祜禄氏就恨恨的道:“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压在我头上这么多年,天得天的还得我去给她请安问好,她也配。这次没让她死干净王爷又下了这样的命令往后不是一辈子都要比这个庶女低一头,想着我就气。”
“老奴倒不这么想。福晋应该往长远看,不能计较一时的得失。虽说咱们钮祜禄家门第高,但是这些年有些不太平,又是洋人又是太平军的,那瓜尔佳氏的阿玛手里握着兵权,又是较早与洋人打交道的,地位非同一般。要不那瓜尔佳氏一个小庶女连给咱们王爷当格格都不配。”
桂嬷嬷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咱们王爷恐怕也是顾忌着这个层面才保着她的性命。福晋想啊,那瓜尔佳氏自打嫁给王爷都三个年头了,王爷到现在都不曾与她同房过,她在整个京城早就成为一个笑话儿了。王爷既然发话儿了不让伤着她的性命,那就让她苟活着罢了,不过也只是暂时占着个嫡福晋的名头罢了。”
“那嬷嬷就让我忍了,以后天天被她压着一头。”钮祜禄氏气呼呼的说道。
“怎么能是被她压着一头呢,福晋跟那瓜尔佳氏可不一样,他是被先皇指婚给六王爷的,六王爷压根儿就不情愿,不像福晋那可是咱们六王爷自个儿选的,这府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能比的。况且此番王爷虽说吩咐府里上下以后伺候那位瓜尔佳氏要上心,可是也趁这次的事儿将管家的权交到了福晋手里头了呀,福晋有什么好恼的。”
桂嬷嬷紧接着冷笑了一声道:“何况要将她从嫡福晋的位子上拉下了也不只要了她的命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