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有很多房间。徐义带白茶到左手靠墙边的那间,门上还挂着名牌:[念星居]。
“这是云浅念和韩满星两人住的房间。”徐义一边简单介绍,一边打开房门。作为团里的两个大哥,他还是蛮放心他们的自理能力。
白茶走进去从天花板开始打量,很整洁干净,地板还可以看出倒影,床铺也整理得一丝不苟。虽然房间内东西很多,但摆放有致,看着让人很舒服。
“他们两个一起住?”白茶走进房间的浴室里,“住在一起多久了?”
徐义默了两秒,“有七年了。”
“那他们感情应该很好吧。”白茶沉思的几秒,“这么多年,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他们几岁入的公司?”
徐义摸了摸后颈,“云浅念是十四岁入的公司,韩满星是十岁就入了。”
白茶没再提问,“去另两个人的吧。”
另外两个人的的房间跟[念星居]隔的不远。他们的房门上挂的是[小猪窝]。
白茶盯着那门牌不知在想些什么。徐义内心霹雳,他记得昨天上面写的还是“小木屋”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小猪窝”??!
“进去吧。”白茶直接打开房门。
徐义感到意外,没想到他俩的房间今天这么干净。
[念星居]是有两个分开的大床,都很整洁,互不干涉。而这间有三个大床,前面两个床直接拼在一起,第三个床孤零零的摆在那。
“不介意我动一下吧?”白茶说到。
徐义点头,“没事。”
白茶站到拼在一起的大床前,看着面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捏着被子边拉开一半,里面全是放在一团的衣服。
徐义倍感心累地扶额,唉,怎么可以对他们俩抱有期望呢。
白茶难得在语气里掺合一点笑意,“看来这两位很有趣。”她转过身,“行了,就看到这吧,我们下去再细细详谈。”
徐义道好,内心想着咱公司的脸都被那俩货丢了。
到一楼客厅,水东东正坐姿端正地看着手里的…语文书。
徐义诧异,“白小姐的徒弟…有在上学?”
白茶喝了口水东东递过来的水,“东东才十四岁,正是读初三的年纪。”
好吧,是我见识浅薄了。徐义讪讪想到。
白茶将披散的头发扎起,却没有取掉墨镜和口罩的意思。
徐义想着她不觉得闷吗?
“徐先生跟我讲讲你们的困扰吧。”白茶道。
徐义两首放在膝盖上,组织了下语言,道:“他们四个进入我们公司有很久了,这不是他们四个第一次出道。在十年前他们就出道过一次,当时是以六个人出道的,但经过一些事后,不到一年就解散了。后来公司就决定让他们四个组成团队出道,然后一直走到现在。
这次的出道让他们更加成熟,流量也越来越高,四个人都有各自的能力,慢慢地他们四个也从团体活动,有了个人的活动。原本发展越来越好,可是突然从去年开始,他们各自参加的节目结束后,就一直再没有能参加的活动。都这样了,只能继续团体活动。团体活动也挺好的,可是就在一晚上,他们参加完现在这个节目的录制后,之后就没有活动了。就好像,一瞬之间什么都没了一样。”
徐义说着语气略有些气愤和无奈,“我们也找过其他的节目商讨过,但都已经被其他艺人排满了。就连广告商该拍的拍完,之后的拍摄全都被其他艺人排走了。
一开始我们没想这么多,只当是我们跟对方商讨晚了,可是我们整个公司,艺人无数,偏偏就是他们四个的工作停滞了,就像是故意被针对一样。”
白茶摸摸右手虎口的位子,“没有想过是其他公司背后使手段吗?”
徐义一拍大腿,道:“想过,我们还查了的,甚至还到对头公司去质问过,但他们什么都没做过,一开始我们还不相信,还差点闹出大新闻。”
“这样么…”白茶沉思了一会儿,“徐先生,根据我现在的观察,这件事有点复杂。无论是从你们公司的方面看,还是这座别墅来看,甚至房间内所有的物件和摆设都没有一点问题,还可以说是极好的。但是…”
徐义着急起来,“但是什么?白小姐你快说吧。”
“但是从你们公司开始到这里,就一直有一种及其不舒服的气息存在。”白茶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感觉,这股气息无处不在。虽然很微弱对人的气运没有影响,但是它的存在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徐义听着一知半解的样子,“所以就是这股气息影响了他们的气运?”
白茶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对,准确来说应该不是影响他们的气运。”
“那是什么?”徐义只感觉真相就在眼前了。
“我要亲眼看到他们才能下定论。”白茶推推墨镜,“徐先生,我能住在这里吗?”
“啊?”徐义愣住,刚刚还在讨论真相,怎么现在就讨论住宿的问题了?
白茶又默了两秒,“不,准确来说是,我可以跟他们四个在一起吗?”
徐义愣在那无话可说,这,这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这股气息很微弱,可越是微弱就越不能放松警惕。”白茶的语气逐渐犀利起来,“现在危害的是他们的工作,以后可能就危害到他们的身上去。”
“这么严重吗?”徐义摸了摸后颈,“我去问问越总。”
说着他便打开手机走到客厅外去。
水东东睁着那双纯真的眼睛问道:“师傅,你为何不说真话?”
白茶摸摸他的脑袋,“说了真相,他们反而会置之不理,要以后越来越严重,就难以挽回了。”
“可是这东西对师傅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住到此处?”
“东东啊…”白茶看向他,“有些事情,要慢慢琢磨,一开始的解决,可能只是解决之表面,并未解决之根本。师傅既收了他们的钱,自然要把此事解决之干净。”
水东东半懂不懂地点头,道:“那师傅收了他们多少钱呢?”
“咳。”白茶意外的被呛到,“这就是师傅与贵方的私人问题了,东东只管学习便好,其余之事不用多管。”
“好的师傅!”水东东又兴高采烈地看起书来。
白茶抹了把虚汗,这孩子越大越不好糊弄了。
徐义收起电话走进客厅,“白小姐,越总说完全可以。”他心里其实很疑惑,以越总的想法,怎么会让女性跟艺人住在一起。
“我现在就带你们到你们到房间去吧。”
白茶起身,“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