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江南翻身,在住院的两天时间里接到了第一条江父发给他的消息,扫了一眼,这才想起来这一天是她的生日。
生日不过是包装纸,真正的是要敞开来谈谈她逃婚的事情。
她抑着伤口的疼痛起chuang穿好了衣服,恰逢小|护|士推门而入,见她这样子,吓得惊慌道:“江小姐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你这手术才刚刚两天伤口都没有好,千万别|乱|动啊。”
江南没有理会她,费力地走了几步,适应过来了疼,直接无视了小|护|士的存在往外面走。
“这这这…”小|护|士眼急了,这可是沈医生特意叮嘱她看住了江南。
“别…别跟着我。”
她扶着墙没有停下来脚步。
声音轻哑,又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
小|护|士立马打电话给了沈路遥,沈路遥正在资料室找着书,他接起来得知情况后,转头看向窗外的人影。
“那就随她吧,你去二号病房看看。”
“好。”
…
刚推开别墅的门,就听到里面哄堂的笑语声,江南站了一会儿,见有佣人出来,方才进去。
“江南小姐你回来了。”
“嗯。”
她连衣服都没有脱精致走到了内室,江父许南颜还有江诗围坐一桌,待发现她的存在时他们脸上的笑意全无。
“爸…妈…”她边叫边走到餐桌上,声音很低,让人听不清楚。
江父阴沉着脸色强挂着一抹笑容,“来来,今天江南是我们的小寿星,坐这儿。”
她看了看位置,转向另一边,和这三个人隔得远远的。
他尴尬地看了看,轻咳一声,双手撑在大腿上,“额..江南,好不容易回趟江家就多住几天了。”
江南折着餐巾沉默不语。
江母热络地招呼着:“唉,韩姨啊,快把蛋糕摆上|来,江南别做这么远,坐近点儿。”
旁边的江诗往江母的身边凑了凑,江南坐近了一个位置。
蜡烛被点亮,但作为寿星的她一直未动。
她有些茫然无措地坐在凳子上。
“我看姐姐这么难为情,那我就帮姐姐许愿吧,啊,许什么呢,哦,那就祝姐姐和少陵哥白头偕老,父母安康。”
两个老人闻言脸上都笑开了花儿。
“唉,还是小诗嘴甜。”
“江诗真懂事。”
江父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掌。
江诗边娇笑着,眸中的狠辣对着江南毫不吝啬。
江诗代替将江南吹灭了蜡烛,还留着两根依旧在燃烧。
“唉,这还没吹完呢。”江母说。
江父忙催着:“那江南赶紧吹,这吹蜡烛可不能这样断啊。”
江南绞着裙摆,伤口隐隐作痛,哪怕是喘口气,都疼的难忍,何况是还要起身,她作势移着身子凑到蛋糕那里。
“哗--”
江诗抢先一步将蜡烛一口气吹灭。
“我看姐姐这么不情愿,就不能浪费这个生日愿望吧,来来来,切蛋糕吧。”
旁边的佣人将蛋糕分成了三块,分别跌给了他们三个人。
他们刚准备吃的时候这才想起一直在旁边受冷的江南,忙叫着佣人将被切地稀碎的蛋糕余给了江南。
蛋糕是慕斯口味。
也是江诗最喜欢的。
江南孤孤地坐在那,一口未动。
自母亲离开的这些年来,她就没有怎么过过生日。江诗的生永远是大牌场面,八层蛋糕塔、数百件生日礼物以及众人羡慕的眼光。
江南看不下去了,将餐刀一甩,问:“戏…演演完了没,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父脸色微变,没好气地说:“看这么多年没给你过生日,这不你这最近回国…”
“爸。”江南打断他的话。
江诗嗟了口香槟,努努嘴,“爸,妈,给姐过完生日了,就说正事吧。”
终于摊牌了。
果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到底是要看看这一家到底想要使出来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