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朕的七儿媳?”圣上坐在正位之上,斜着眼睛打量着苏夏,这个当初言儿不想娶,如今却又十分看中的女子。
“是,儿媳苏夏,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苏夏到了殿前,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圣上但是愣了一下,很少见到有如此胆识的女子,平常假家的女儿,面见天子,都吓得直哆嗦,更何况还是以毒害公主罪嫌疑人的身份,基本都是哭哭啼啼的,苏夏却是落落大方,恭敬不失礼数,还能言语清晰,对答如流。
圣上心里笑了一下,是个胆识过人的小丫头,这老七媳妇,倒也不是个简单的小丫头啊。
“你可知,公主是在你的桌上被下毒的?”圣上拿出了一天子威严,想要压迫苏夏一番。
“知道。”苏夏淡定回答。
“哦?你知道?”圣上继续趁势发问:“那你作何解释?!”
圣上突然厉声,吓得几人纷纷跪下,苏夏立即俯首扣头:“臣妾整个下午都和公主在一起,公主一直都好好的,在年会大宴后,公主中了毒,那必定是大宴上被下了毒。”
“你说你一直和公主在一起?”圣上带着疑惑问到。
“是,臣妾与殿下,还有八皇子殿下,长欢公主,都在一起。”
苏夏不紧不慢的回答,声音严苛,十分令人信服。宁止言和宁止寻立刻回答:“启禀父皇!的确是这样的!”
圣上没再说话,只用手掌扶着额头,手指不停的按压着,众人也皆不敢言。
苏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圣上,其实也只是中年的年纪,却是两鬓斑白,身居高位,操心的事自然就多,苏夏心里想了想。
壮起胆子再次叩首,禀报到:“陛下若是不信,臣妾当日与长欢公主,是初次见面,敢问臣妾为何要毒害公主?”
圣上还是不言语,苏夏又说:“所有案件都要有凶器动机或是人证物证,臣妾没有动机,更没有凶器!”
圣上抬眼看着苏夏,眉头一皱,宁止言低声对苏夏说:“苏夏!闭嘴!”
苏夏转头看了一眼宁止言,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里也是不痛快,当日能有可能下毒的,只有宁止言宁止寻穆青和自己,两个是儿子,一个是东周小王爷,所以平白无故只能拿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将军府庶女开刀!
“敢问陛下,若是臣妾下毒,就算臣妾能避开,为何两位殿下不曾中毒,宫里严谨,入宫都要检查,臣妾又该将毒药藏在哪里?”
“苏夏!”宁止言低声怒斥,苏夏见他没有帮自己辩解的意思,心里泛起一丝丝委屈,没人救得了自己,也只能自己救自己。
圣上眉头皱的更深了,瞪了苏夏一眼,又紧闭双眸,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闭目养神。
“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无凭无据,总不能因着我身份最为低微,便凭借着一份猜测就定了臣妾的罪吧!”苏夏忍不住脱口而出。
“放肆!”圣上听到这里,一掌拍在茶案上,茶案随即砰的一声裂开,东西碎了一地,全场一震,跪了一地,苏夏也吓得一颤,心里暗叫不好。
“你的意思是朕昏庸无道,不分青红皂白咯?!”圣上带着怒气问到,苏夏心里大惊,自古帝王,最忌被人说昏庸无道。
“臣妾不敢!”苏夏连忙回答到,刚才圣上的一掌,也是把她吓得不轻,几位皇子各个武力高强,这皇帝怎么可能差得了?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圣上大怒道:“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给我押下去!”
“陛下息怒啊!”听到这话,宁止言有些焦急,愉妃宁止寻,连同穆青,一同劝解道!
苏夏跪地,一言不发,身为一个现代人,她竟然忘记了在古代,都是帝王专权,堂堂皇帝又怎么跟一个臣子平民讲道理!
“来人!”圣上起身大手一挥,宫里禁卫进入殿内,圣上背过身去毫不留情到:“带走!”
禁卫上前,押住苏夏,宁止言急了:“父皇!”
愉妃也劝到:“陛下!”
穆青也上前到:“陛下三思啊!毕竟是七殿下的妃子,陛下处置了她不要紧,伤了父子情分便不好了。”
宁止言闻言,又坚定到:“儿臣求父皇开恩!”
禁军见状,押着苏夏,并没有行动,等待着圣上裁决,圣上背对中众人,思索着,不言不语,宁止言和愉妃对视了一眼,宁止言没有发出声音,用口型说了个:“太后。”
愉妃立马反应过来,跟贴身丫头低语,丫头领了命,悄悄退了出去,其余一行人眼睛都紧紧看着圣上,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宁止寻看了看苏夏,又看了看圣上,也忍不住开口道:“父皇!儿臣和长欢,的确是第一次见七嫂嫂,长欢与嫂嫂相处得甚好,儿臣相信不是嫂嫂,相信长欢也是相信嫂嫂的!父皇请三思!”
听到这话,圣上终于转头看了宁止寻一眼,宁止寻也再次叩首:“父皇请三思!”
宁止寻与长欢一母同胞,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性格相仿,很多想法也是相似,他若是觉得苏夏不错,必然长欢也会喜欢苏夏,再来长欢是受害人,长欢若是都相信苏夏,他作为一国之君,又是长欢的父亲,也不好真的冤枉了苏夏。
圣上转过身看了看宁止寻,又看了看苏夏,看着这个女子,他实在气不打一处来,还从没人敢如此胆大包天!
“此事还未查明!朕只是见她来回话!朕说一句!她就有千百句!”圣上瞪着苏夏,伸出手指着苏夏,气急地对着宁止寻说到。
“父皇恕罪,是儿臣不好,没有教会夫人礼节!”宁止言立马顺着圣上的话说下去。
“哼!你真是娶了个伶牙俐齿的好媳妇啊!”圣上听见宁止言的话,甩甩袖子,不满道。不过见状气已经消了不少了,又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夏。
禁军松开苏夏,苏夏便连忙叩首:“陛下恕罪,臣妾顶撞罪该万死,实在是此罪甚重,臣妾怕极了,才会口不择言,陛下恕罪!”
“哼!你怕!你哪里怕!你方才气势汹汹,一点没在怕的!”圣上反驳道,却是听了苏夏这话,又消了些气下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太后娘娘到!”宫人刚报完,便听到太后说到:“我看看是谁要伤害我孙媳妇!”
圣上听到太后来了,狠狠地瞪了宁止言一眼,太后最疼他,想也知道是谁请来的,又连忙去迎接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