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里,她们不许外出,只得呆在院中,这院子虽看似松懈,门口仅有两个守卫,但实则是极其严,先不说几位师傅皆会武功,就是了云几个,也是每日在院中。这几月来,他们日日重复着简单的训练,几个人也相互熟络了起来,都是些小孩子,虽比平常家孩子多经历了些事情,但心性倒也未有多大的改变。白七成了他们中的负责人,平时有什么事情都会由他来给大家安排。
这日锦姝照常训练完跟着同伴去吃饭,这段时间下来,她已经观察到,每日晚饭后,教他们武功的师傅都会走掉,门口的两个守门人,看起来并不会什么武功,她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夜间便要逃出去,那天那壮汉带她来的路她记了个七七八八,只要躲过守卫,她应该可以走出这院子。
午饭间她便开始琢磨出逃的事情,一顿饭吃的七七八八,这时白七走过来问她,“春桃,你在想什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日大家问她名字时,她想到爹爹临别时的叮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情急之下,想到了照顾自己的丫鬟名字,便谎称自己叫春桃。
见她未答达,白七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沉浸在出逃计划的构思中,一时有些走神,反应过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饭后,趁无人注意,白七一把拉过锦姝,将她带自一处无人地方,说道,“春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那天你也看到了,在这院子里,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
锦姝只是看着他,未回答,她心里不确定,白七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马上又否定掉,不可能,自己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在这里的三个多月,她几乎是不说话的,她怕别人问她的来历,问她家在哪里,长安城虽然大,可她去过的地方实在有限,若是被问道,也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最怕别人问她的家人,家人···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
白七虽然年纪仅长他们几岁,但经历的事情却多的多,从锦姝进来时,她便看出她同他们都不一样,她虽然不说话,却聪慧的很,师傅教的东西她也是一学就会,近几日看她神情惶惶,他知道她在盘算着什么,何况在这院子里的人能盘算什么呢?许多人虽是自愿进入这院子,可是经历了初来那日事情,都是吓得魂不守舍,想着逃跑也是正常,但他明白这府中的手段,那天海出手便要人命,手段可谓狠绝,自己虽与她接触不多,但凭他往日走街串巷的识人本事便知,这女子,和院中其他人断然不一样,她虽平日里不甚言语,但举手投足之间,皆有风范,这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女儿所有的气质,不知道是如何沦落到这院中,没由来的白七便想着绝对不能让她做傻事。
锦姝只盯着他,一言不发,白七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眼神有些躲闪,只留下一句,“你不要做傻事,这院子里的人杀人如麻,那日你也是见到的。”便匆匆离开,自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白白送命,那天,那人只是说想家便被杀了,她若是真的出逃,定是性命不保的,可是眼下春桃肯定是不会听他的几句之言,他要想办法,要想办法打消了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