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舞女翩翩起舞,众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这宴席上最让孟清担心的不是南沅,而是南商。
南商依旧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宴席之上,时不时与众大臣大笑。但孟清知道,桑水的逝世对他的打击不小,如今怕是还难走出阴影。
众人一一献过礼后,那安和郡主不知为何却大喊:“奶奶寿礼,安和为奶奶高歌一曲,希望奶奶开心。”
太后大笑:“好啊好啊,安和这丫头倒是孝顺。”
孟清眸中微闪,这安和自幼与她不和,不知为何,孟清却是感到凉风四起。
安和静静站在中央,歌声微微传来,乘着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歌声柔软,曲子温和,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不知何时,安和渐渐一曲毕。
孟清想的没错,果不其然,等那安和郡主唱完曲子后,却又微微一笑福身:“奶奶不知安和唱的曲子可还好。”
太后自然是欣慰,又赏赐了不少东西,谁料那安和郡主却又道:“安和听闻将军府孟四小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何不让孟四小姐给奶奶一展风采?”
太后一愣,谁人不知那将军府四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甚至甚爱闯祸,偏爱武艺。太后本打算婉拒,孟清嘴角缓缓勾起,起身福身:“那清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后讪讪,只好坐着打算看好戏,嘴角又不自觉微微上扬。
微风拂过孟清今日所穿的水蓝色流裙,将她的黑色长发扬起,伴奏起。孟清缓缓步到南沅跟前,瞥了一眼南沅,道:“殿下,可否借你剑一用?”
南沅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将腰间的剑扔给孟清,还不忘打趣:“孟四小姐可要小心使用。”
孟清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一把接过剑。剑落下那一刻,孟清随着风起舞,剑光在月光下不断挥舞。剑似星,划过一道道流光,娇弱的女子身躯在风中飞舞,罗袖似水,随着微风飞扬。
众人看呆,剑舞虽不是没见过,可如此即柔软又有力的剑舞,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安和郡主脸色越发难看,一舞毕,孟清悠悠停下,一把在空中飞舞着的剑接住,收入剑鞘。孟清望着脸色难看的安和郡主,嘴角微微上扬,又轻福身:“小女献丑。”
太后又大笑,开心极了。只是犹如孟清这般出色的剑舞,太后也再未赏赐,许是为了安和郡主那薄颜吧。
待孟清又入座后,歌舞节目不断,而众人却对那曲剑舞念念不忘。没多久,宴会便散了。
孟清随着孟常胜悠悠步上马车,后面又传来熟悉的男音:“清子!”
孟清却是瞥了一眼后方,散漫道:“我们走。”
车夫看了一眼孟常胜,见孟常胜无奈点头后,才缓缓前行。而南沅见此,又是无奈一笑:“这女人,气怎么这么大。”
待马车走远后,孟常胜才讪讪:“你与殿下又怎么了?”
孟清心不在焉道:“没什么,就是不太想理他。”
孟常胜深深叹了口气,对这女儿真是无可奈何。今日本来打算带着易儿出门广结人缘,冠儿又忙于婚事自然没空。
孟清倒是一把拉住孟易的衣领,面无表情:“三哥,我要去,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