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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七月二十八日是星期六。上午余驰和鲁天成在戒毒所找岳丹打听一些情况,就又去了岳大才的狗头馆,找岳大才谈一谈戒毒的事。这天,市政协、市工商局、市个协的一些人都像邀了伴一样,全来狗头馆看望岳大才。岳大才的情绪特别好,硬要留他们吃了晚饭再回去。没有想到,吃饭的时候岳大才发了毒瘾,又是哭又是闹,后来还跪在地上求余驰和鲁天成,弄得吃饭的人哄劝了他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了。邹小春还没有睡,一副痛苦的样子,余驰进了屋,她也不说话,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眼泪就成沟儿地往下淌:“明天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好吗?我们的宝宝已经有六个月了,常常在肚子里拳打脚踢,也不管他母亲受得了受不了。你陪我去看看,他在里面是不是不舒服了,生气了。”

余驰抚摸着她那隆起的小腹说:“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去医院。”

“我就知道你会说有事。”

邹小春噘着一张好看的小嘴,“怪不得年轻的姑娘都说嫁人千万不要嫁做公安的。嫁了个做公安的,一辈子得不到男人的关心照顾不说,还常年累月替他担惊受怕。”

“你后悔了?”余驰瞅着她,他和小春相好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说:“我这就给妈打电话,要她陪你去,明天虽然是星期天,但我的确有重要事情要办。”

“我没说后悔。这些日子,我还在做我们台里两个女记者的工作。你不是交给我一个重要任务吗?可是她们都下不了决心,怕和我一样。”

邹小春说:“在她们的眼里,好像我很苦、很累,没有得到你的照顾。可是,她们哪里知道,我是被你给牢牢拴住了,一辈子也后悔不起来了。”

邹小春这么说着,眉头就又皱了起来,脸面是一种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又在里面捣蛋了,这样下去,我真的别指望过上好日子了。”

余驰两手托起小春,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小春,我们睡吧,已经十二点钟了。”

邹小春娇羞地说:“今天星期六,你忘了吗,快去洗洗,不然,将孩子弄得不干净,会生病的。”

余驰就往卫生间去了。邹小春正在给余驰找衣服,突然余驰的手机响了。邹小春拿起,喂了一声,就大声叫余驰:

“快来,是长途。”

余驰从卫生间奔出来。电话是丁怀中打来的。丁怀中的话说得很轻、很急促:“龙广生已经打人一个跨国贩毒团伙内部去了,刚才他给我送来一个重要情报,一个外号叫花狐的毒枭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出现了,这个女人和大毒枭母狼是结拜姐妹。”

余驰不由一惊,说:“知道了,许局长要你们千万注意安全,如果有危险,就回来。”

那边再也没有声音了,余驰的手机里传来一声声“嘟嘟”的声音。

余驰不知丁怀中发生了什么事,手里的手机还在嘲嘟作响。他想将电话拨过去,问问丁怀中,话没说完荛什么就挂了。可是,他们有约定,不是万不得已,他才能打电话过去,有情况丁怀中会打过来的。今天肯定确特殊情况,不然不会中途挂断电话。“余驰,你怎么了,一身的香皂泡,还不快去洗呀。”

一旁的邹小春拿过他手中的手机,“有什么重大情况了?”

“没有。”

余驰洗好了澡,出来的时候邹小春已经躺在床上了。她穿着一条藕荷色睡裙,那么舒坦地躺在床上,柔和的壁灯照着她那隆起的小腹,照着她的已经消瘦了许多的脸颊。她看着余驰,柔柔地说:“快来呀。”

余驰上了床,但他的脑海,仍然充斥着刚才丁怀中说的话,一个名叫花狐的女毒枭已经一年没有出现了,那么,这个花狐是不是到春丽市来了。这个花狐有多大年纪,相貌有什么特征,丁怀中却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看得出,丁怀中的处境不是很好,不然,他不会就说这么一句话就关掉了手机。可以想象,龙广生处境可能会更危险。可是,自己将许局长的意见说给丁怀中听的时候,他并不答理,而是将手机关掉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余驰,你在想什么嘛。”

邹小春像一条温顺的美人鱼,依在余驰的怀里。

余驰有些过意不去,只是,他的思想却总是集中不起来。邹小春有些烦了,抱怨说:“算了,你睡吧。”

邹小春关掉壁灯,说:“明天你去加班,我只有让妈陪我去医院了。”

余驰说:“明天早上,我给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妈知道你很忙。”

邹小春说:“明天下午我也要去加班。”

“这么个样子,你还要加班。我觉得你应该请假休息才行。”

“成副市长昨天打电话要给潘老板再做一个专题片,他准备往省里送。今天下午我又去了一趟临江茶楼。”

邹小春说:“几个月的时间,连着给一个投资并不大的外资茶楼做三个专题片,这是没有先例的,台里有人议论说,说不定他得了那个潘吉美的好处。”

余驰没有做声,他的脑壳里,一下填满了那个风姿绰约、气质高雅、颇通人情世故、却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女人。

邹小春一会儿就睡着了,轻轻的鼾声那样的均匀、香甜。余驰却一个晚上没有合眼,除了因为破获贩毒案没有进展带给他的压力外,他还为远在千里之外的丁怀中和龙广生担着心。

第二天,余驰起来得很早,麻麻利利地将昨天他和邹小春换下的衣服洗了,又煮了两杯牛奶。这时,邹小春才醒过来,看见余驰将衣服洗了,给她煮好了牛奶,就一边穿衣服一边发脾气说:“谁叫你这么早就爬起来洗衣服的嘛,看你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余驰哄她说:“我睡不着,洗洗衣服等于是锻炼身体啊。快洗脸,吃了早饭我送你去妈鄢里。”

“忙你的去吧,我又不是小孩,还要你送呀。”

“那我给妈打个电话。”

“那一阵没结婚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打电话到教家里去。可是,我没有接到你一个电话。现在不同了,倒是常见你给我妈打电话。是在哄我妈吧。要我妈表扬你这个好女婿呢,还是要我妈给你尽职尽责地照顾好她的女儿呀?”余驰笑道:“这不好吗?”

“当然好啊,我妈会说这才是她的好女婿。不像有些男人,把女儿骗到手了,就将丈母娘给忘了。”

电话一挂就通了,那边却是邹小春她爸的声音。余驰连忙将话筒递给小春,小春说:“爸,妈呢?我上午想到医院去一趟,妈有空吗?”

“你妈在做早饭,你过来吧,今天你妈没事。”

邹小春她爸在那边问:“余驰呢?干什么去了?”

“他说今天有事,不能陪我去医院。”

“有时间的话,叫他到我这里来一下。”

“爸,你自己对他说吧。”

邹小春将话筒递给余驰,“爸有话对你说。”

余驰接过话筒,“爸,有事吗?”

“昨天许局长到我这里,说了你们的情况。我对他说,我正在参加市常委会议,等那个会散了,你们要认真开一个会,我也参加。”

余驰说:“知道了。”

“我对许局长说了,那个案子,要抓紧办,要有个时间限制,不能老是拖着破不了。”

邹书记这样说过,就将话筒放了。

汗珠从余驰的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邹小春见状,轻声嘀咕道:“爸批评你了。”

就去卫生间拿来毛巾,给他揩。

许久,余驰才放下话筒:

的,我知道,爸也很着急。”

邹小春没有让余驰送她,自己去妈那里。

“其实,爸说的这些都是对“你忙你的去吧。我收拾一余驰就走了。昨天他就和鲁天成约好,今天他准备和鲁天成到临江镇派出所去一趟的。马通已经回去一段日子,这些日子他在干什么,和一些什么人有联系。他们前几天就给临江镇派出所打过电话,要他们注意一下马通。看来,他们得亲自跑一趟,认真交待一下才行。现在,他心里还搁着另一件事,昨天晚上丁怀中打来的那个电话,得赶快向许局长汇报。

鲁天成在办公室等余驰,见余驰来了,就去车棚里开车。余驰说:“别忙,我们先到许局长那里去一下。”

过后,余驰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丁怀中给我打来电话,说龙广生已经打进去了,并且得到重大情报,一个名叫花狐的大毒枭已经一年多没有露面,是不是潜入国内。”

鲁天成惊道:“果然不出所料。你想想,这大半年来,接连发生的多次特大贩毒案,为什么都与我们春丽市有关。

可以肯走,这个花狐就在我们春丽市。丁怀中还说了些什么?那个名叫花狐的毒枭有些什么特征,都告诉你了吗?”

“对我说了那么一句,电话就断了。”

余驰说:“我们得赶紧把这个情况向许局长汇报,我现在担心的是龙广生和丁怀中的安全问题。”

余驰拨通了许局长家里的电话。许局长要他们过去,他在家里等着他们。

余驰和鲁天成来到许局长家里的时候,没料到邹书记也在许局长家里。

“爸,你也在这里。”

余驰有些拘谨地看了邹书记一眼,就远远地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妈带小春去医院了。”

邹书记和蔼地问余驰和鲁天成,“看你们那样子,是不是感到有些压力?年轻人,要有压力,才有动力。这个案子,余驰和小鲁要全力以赴地去弄,不管贩毒分子隐藏得多么深,多么狡猾,也要将他们挖出来。”

余驰说:“我们得到一个重大情报。”

“什么重大情报?丁怀中那里有消息了?”许局长问道。

“丁怀中昨天晚上十一点钟打来电话,说龙广生已经打进跨国贩毒团伙内部去了,得知一个名叫花狐的毒枭已经一年多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潜入国内来了。”

许局长和邹书记都没有被余驰说的这一重大情报带来多少高兴,许局长的两道浓眉反倒拧紧了。静默半晌后,许局长担心地说:“龙广生很危险,要他立即撤回来。”

邹书记一旁说:“不是万不得已,干万不能冒险往毒窝里钻。他们还不知道那些跨国贩毒团伙的厉害。我和老许是领教过的。那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许局长对余驰说:“挂个电话过去,将邹书记的指示说给他听,要龙广生撤回来。”

余驰将电话一拨就通了,他首先问丁怀中说话方便不方便。丁怀中说他在猛买的大街上,可以说几句话。余驰就将许局长和邹书记的指示说给他听,并要他告诉龙广生,要他立即撤回来。

丁怀中说:‘蓼们把各种困难和危险都考虑过了,不这么办,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尽快查清潜藏在我们春丽市的贩毒团伙的来龙去脉。

“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还好。住在边境一家旅店,这里吸毒的人很多,贩毒的人也很多。我每天都和他们在一起。龙广生要比我危险得多,他已经去了缅甸掸帮,昨天晚上十一点钟给我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就关了机。我立即将他说的情况告诉了你。”

“他再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将邹书记和许局长的话告诉他,让他立即回来。”

“知道。”

“如果有什么困难和危险,一定要请求当地警方援助。”

余驰还想再叮嘱几句,那边的电话却断了。余驰看了眼邹书记和许局长,说:“丁怀中又关机了。”

许局长担心地说:“龙广生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鲁天成说:“凭他的本领和智慧,应该不会有多六问题。”

“但愿如此。”

许局长过后问余驰,“你们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余驰说:“我觉得,那个名叫花狐的毒枭如果潜入我国,这个花狐就有可能在我们春丽市。我们的目标由此可以缩小一些。”

“有目标没有?”

“只是怀疑,还没有可靠的根据。”

,“说说看。”

“临江茶楼的潘老板。两个月前,我们就让翁瑞昌注意她了。”

“为什么要怀疑她,能说出原因吗?”

“首先,据丁怀中说,花狐是大毒枭母狼的结拜姐妹,那肯定是个女的,而在我市的外商中,女性还并不多。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她平常的一些作派。当然,五·三一全市禁毒大行动。她不让搜查,那不是我们怀疑她的主要原因。

任何一个只要能找到依靠的外国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去求助有权有势的人去保护他们。我和鲁天成仅仅是凭直觉,觉得潘吉美这个人是非同一般的商人。她的所作所为,她的言谈举止,都不应该是一个小小的茶楼生意人。”

余驰看了许局长一眼,不说了。

“说下去。”

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邹书记这时突然开了口。

鲁天成说:“潘吉美这个人好像对我们公安人员格外感兴趣。余驰和邹小春结婚,她去他们家祝贺,从上午一直玩到下午五点钟才回去。翁瑞昌每次去临江茶楼,她都会给他安排在小包厢,还主动给他介绍对象。听说郭主任也经常去临江茶楼喝茶,每次去也是安排在包厢里的,却又不肯收他们的钱。同时,她对我们说缉毒的事很敏感,对我们的缉毒行动很感兴趣。”

邹书记问:“余驰,那个潘老板给你和小春送的什么礼?”

“一对翡翠戒指。我们不肯收,说这太贵重了。她说在你们中国贵重,在泰国就不算贵重了。和你们这里买一对一般的玻璃戒指的价钱差不多。”

“我没有问送的礼贵重不贵重,我只问送的什么礼。”

邹书记的语气有些冷。

余驰不知道父亲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就不敢做声了。

“还有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邹书记又这么问道。

“如今的社会风气不好,春丽市没有一家酒店茶楼没有三陪小姐,可临江茶楼却禁止三陪,临江茶楼的服务小姐,也不准客人带出茶楼。翁瑞昌说,临江茶楼的几个包厢,布置得也很高雅。壁上贴的是山水画,或是字画,没有彩电,甚至连沙发都没有,就几条木凳和一张小方桌。而且,在包厢喝茶的客人,不能将包厢门关死。潘吉美的这些做法,哪里像是从开放世界来的商人。这就有些反常了。”

余驰顿了顿,“肖然,这些都不足以让我们怀疑这个潘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只是凭直觉,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商人。”

“小鲁,你再说说看。”

许局长点鲁天成的将说。

鲁天成仿佛是在沉思,抬起头来说:“今年四月伤的时候,我们几个去火车站没有抓着山狗,翁瑞昌说刘这样的话,他说那个调包的女人有些像临江茶楼那个萋唱的缅甸姑娘,只不过年纪好像大一些。翁瑞昌去临茶楼时,却不见那个卖唱的姑娘了,问临江茶楼的服务员紫燕,她说那个卖唱的姑娘就在前一天回缅甸去了。紫燕说过这话之后,就一再交待翁瑞昌,不要对潘老板说这话是她说的。她说潘老板交待过临江茶楼的服务员,凡是不让她们知道的事,她们就决不能打听,临江茶楼的事情,也不能对外面说。”

“后来,翁瑞昌看见过那个卖唱的缅甸姑娘没有?”

“没有。翁瑞昌说,后来在大茶厅卖唱的是两个新来的缅甸姑娘,我们问了一下公安局外事科的一位秘书,他说,临江茶楼的确办了两个缅甸歌女的出境手续,日子和当时的时间相吻合。”

“如果那个去火车站接货的女人是潘吉美茶楼的卖唱姑娘,那么她是不是花狐?她和潘吉美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许局长这样说过,叉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没有了。我也和余驰一样,凭直觉,觉得这个潘吉美不是一般的商人。”

鲁天成说。

许局长说:“从去年十月以来,禁毒大队已经三次失手,眼睁睁地看着大量高纯度的毒品流人我们春而市。从周边省市查获的从我们春丽市贩卖过去的毒品,实际上已经大大地超过了我们所掌握的数字。这就是说,这三次是我们知道的,还有不知道的呢。这么多的日子,我们曾经几次找到线索,布下力量,却又扑了空。这个贩毒团伙,贩卖毒品的手段,是以前我们抓获的毒贩所不具有的。这就是说,他们的手段要高明得多,狡猾得多。我说,小余和小鲁的分析都有一定的道理,你们都是有经验的侦察高手,既然你们两人都有这种直觉,那你们就应该在这个潘吉美的身上多下些功夫。”

邹书记问余驰和鲁天成:“你们已经采取了些什么手段?”鲁天成说:“翁瑞昌一直以和临江茶楼的服务员紫燕谈恋爱为借口,常去临江茶楼,目的是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有两个多月了,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现在主要在监控工业局财务处邱东成处长。我们知道,从正面,是很难接近这个潘吉美的,当然就很难找到她的破绽。”

余驰补充说:“我们从很多吸毒又贩毒的人中间了解到,他们都是从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那里首先买到毒品,过后就开始走上犯罪之路的。而金玉珍和外省市那些贩毒分子又都说是从山狗手中买来的毒品。这个山狗是不是丁怀中他们说的那个山狗,那个满脸胡须的人又是谁。都还是个谜。

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想办法突破这个贩毒团伙的第二道防线。只有突破了第二道防线,才能找到那个窝点。我和天成合计很久,说不定这个邱东成就是我们要突破的第二道防线,是抓荻山狗,捣毁毒窝的一把钥匙。”

这时,邹书记才开口说话:“这么多日子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特别是五·三一全市禁毒大行动之后,我更加觉得,这个贩毒团伙,和我们过去破获的贩毒团伙是有所不同的,过去我们破获的贩毒团伙,流动性很大,贩毒分子的成员也很复杂,他们进行毒品交易的时候,没有固定的手段和地点,也没有固定的网络。他们贩卖毒品的惟一目的,就是要赚取巨额的收入。只要找到了他们的蛛丝马迹,就很容易抓获他们。这次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去年十月,这个贩毒团伙就已经来到我们春丽市了。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贩毒团伙有三次将毒品运往我们春丽市,而且每次运往我们春丽市的数量都很大。从周边几个省市统计的数字看,从春丽市流出去的毒品已经有百公斤了。

流动性较大的贩毒团伙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次二次三次地往同一个地方运送这么多的毒品。再一个就是这个贩毒团伙的组织纪律极为严密。我们在五·三一抓获的一些贩毒分子,没有一个人能够较深入地了解给他们提供毒品的人。根据他们反映,每次出面的人总是一个脸上长满胡须的人,这个人给他们送毒品的场地都选择在舞厅,这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这个贩毒团伙中的人,但为什么在各个场合中都是他,外省市的贩毒人员的揭发和检举,也提到他,这就说明一点,这个人是伪装的,他根本就不会长有满脸的胡须。再说,从去年十月到现在,已经九个多月了,如果这个人没有一个较隐蔽的、公开的驭业作为掩护,他是很难长期待在这里的。我们的五·三一行动即使没有抓住他,他也会被吓走。这就是说,这个贩毒团伙肯定有一个可以公开地、能让他们合法地在春丽市生活下去的环境。所以,上次你们说你们将目光从单独地抓获贩毒分子转移到深挖贩毒窝点上来,我是赞成的。至于你们将目光瞄准谁,这就看你们的本领了,我不怀疑你们两人的共同直觉。一般说,具有极强的侦察能力和丰富的实践经验的两个公安人员同时在一个问题上的高度一致,的确是极其罕见的。我现在要求你们的,就是尽快地找到线索,证明这个潘吉美有重大嫌疑,如果仅仅是凭直觉,就兴师动众地去调查这个潘吉美是何许人也,有没有贩卖毒品的前科,会不会沦落为国际毒贩的爪牙,这都是不行的。我们的对外开放的政策,不允许我们在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情况下,就去调查一个外国来华投资的商人。这会影响我们的国际声誉,也是有违国际公约的。”

邹书记盯着余驰和鲁天成,“我说的这些,你们懂吗?”

“我们懂。请邹书记和许局长放心。”

“那就好。你们去吧。我和许局长还有些事情商量。”

余驰和鲁天成出门的时候,邹书记交待余驰说:“小春说她中午不回去了,你中午过去吃午饭吧。”

余驰说:“我和天成还有事情要办,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说着就和鲁天成急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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