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直庞大的封赏队伍就来到了杨树大街王桓鲤租住的院子。
皇帝以大内总管,敬事房总管太监冯三宝为宣旨太监,七皇子载淳,十一皇子载嘉,十一皇子载晟为皇室代表前来给王桓鲤赏赐。
三千金元,八十匹彩缎外加太平京锣鼓街的一套宅子,这就是王桓鲤获得的全部封赏。
至于昨日皇帝亲口说的愈侯,这个很有兆头的单字侯爵,只有名号,礼服以及仪仗,其他的实质性好处一个没有,就连金册没有录,说是皇帝要到时候亲自给王桓鲤封赏。
到时候个锤子呦,这是逼着尽心尽力的给皇帝治病呢。王桓鲤面上高兴的谢赏,可心底里对于皇室的小家子气很是看不上。
到时老太监冯三宝拉着王桓鲤感动涕零的感谢,一看就发自肺腑,很是让王桓鲤感慨。
原来这皇宫里还是有对皇帝忠心耿耿的人啊。
一通忙乱之后,三个皇子联合着邀请王桓鲤一行人去宝丰楼好好的吃顿午宴,以感谢王桓鲤对于皇帝得治疗。
这事,王桓鲤也明白,说是感谢,其实是想拉王桓鲤入伙,尤其是这三个皇子在王桓鲤的院中看到了圣光正教誓言骑士以后,看向王桓鲤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秉着不吃白不吃的准则,王桓鲤拉着所有人都去了宝丰楼。
宴会上,三个皇子连番向王桓鲤敬酒,并明里暗里的询问王桓鲤对于皇帝得救治到底有没有把握。
“怎么说呢,能不能救治陛下,不在于我,在于陛下和几位皇子!”
王桓鲤这话说得有些露骨了,三个皇子又都不是蠢笨之人,加上临来之前,长辈心腹交代再三,他们也都明白王桓鲤话中的意思。
来吧,开价吧,开价来决定那张椅子到底要不要换人。
三个皇子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
王桓鲤也不答话,只顾着喝酒吃菜,好半天之后,王桓鲤遥向同席的年太平敬了一杯,问道:“年太医,以你之见,陛下能撑多久?”
王桓鲤虽然没有给年平患说过此间之事,可年平患在京中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情见得不少,稍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味了。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王桓鲤,将王桓鲤神色淡然,表情平静,想来是已经有了谋算,些许警告之言也就暂且压下,思索了片刻后,才开口道:“老夫说不准啊!不过太医院的同僚之前都说,怕是正源万寿节只能过二十六次。”
皇帝年号正源,所以世称正源皇帝,皇帝的生日是梅月二十九,这一日就是正源朝的万寿节,而正源皇帝登基二十六年,正巧过了二十六个正源万寿节。
三个皇子听到年平患的话,一个个眼睛骤亮,此时已经入了梅月了,距离万寿节还不到二十天,这么说来,皇帝撑死也活不过二十天了啊。
三个皇子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火热谁都瞒不住,王桓鲤见此一口将杯中之久饮尽,起身道:“诸位,不好意思,我去解个手!”
“孤也去!”
“同去!”
“孤.....”
三个皇子同时起身喊着要和王桓鲤同去,可同去了不是和都没去一个样子吗,三人又同时坐蜡。
到底是年龄长了不少,七皇子栽淳呵呵笑了一声,向其余两位皇子抱拳道:“二位弟弟,兄长年岁大了,久忍不了,不如让我先去吧!”
载晟心思敏捷,临来之前白少辉也嘱咐过让他不要急切出手,务求一击必中,不可来回往复,若是能知道其他二位皇子的筹码更好,必能一次而下王桓鲤。
“怎敢同皇兄争抢次序呢?理当皇兄先请!”载晟刚才争先未成,此刻有点懊恼,见那载淳又要紧追,他当即让了一步。
十一皇子载嘉一听载淳这话,也只能撇着嘴道:“......皇兄,请!”
那载淳再次向二位皇子抱拳,乐呵呵的追王桓鲤而去。那载晟待过了片刻之后,找了一个借口也出了门去,场中主桌就只剩下有些失措的载嘉和年平患了。
“桓鲤先生,桓鲤先生!”载淳皇子追在王桓鲤的身后低声呼唤了几声。
终于来了啊!王桓鲤心中大喜,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笑道,“七皇子!”
“唉,先生客气了!我同你一见如故,你这般叫皇子,那不得也喊你阁下了?”载淳皇子快走两步,来到王桓鲤身前,佯装着不高兴,“这样,你叫我载淳,我叫你桓鲤,你看可好?”
“哈哈,还是叫您七爷吧,我听坊间都是这么称呼您的!”
载淳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又道:“呵呵,桓鲤老弟,你如此年少有为,却还未成婚,向来是那些庸脂俗粉你看不上眼,我那勇王叔膝下有一佳女,美貌无双,身材玲珑,更难得的是脾气秉性上好,绝对是良配,怎么样,你要是点个头,你这婚姻大事,我给你做主了?”
王桓鲤连忙摇头,“无家无业的,婚实在是结不起啊!”
“你那愈候有名无实啊,实在是不应该!”载淳点点头,露出一副替王桓鲤不值的表情,“这样,你在一京八直里看,看上那里直接给我说,只要不是皇家公苑,我都给你划过来,当你的封地。”
“你又是术士,想来也是要建法师塔什么的,别的不多说了,我赞助你十万金元,到时候的人工,无论多少我也给你包了,你看怎么样?”
给地,但没说给多少,而且还是在色幡人的核心地界。给钱只给十万金元,还是以术士修建法师塔的名义赞助。这两样东西,不管是谁做皇帝都是应该给的,筹码有点低了吧。
王桓鲤心中对于载淳给的好处有些看不上眼,淡淡的对着其笑了一下,“七爷,这事情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应该的,应该的!”那载淳大点其头,道:“只是时间不等人啊,父皇那里,我这里都等不了太久!”
“七爷放心,不过是几日的功夫,我有分寸!”王桓鲤抚掌大笑,随后脸色一正,又道,“还有一点要给七爷说的,我这心里已经有人了,这婚姻大事就不劳烦七爷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