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康年青再一次跳了出来,指着王桓鲤的鼻子大骂,“不忠不孝,无君无父之人!枉我康年青之前那么看重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陆悠见王桓鲤受辱,当即大怒,直接拔出他的一对鹿角刺,就要向那康年青冲过去,王桓鲤伸手拦住陆悠,眼神看着康年青,淡淡的道:“给你个机会,让你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陆悠手中的一对奇形兵器和王桓鲤严重的冷峻让康年青有些惧怕,可此乃他心中之大义,就是惧怕也是如此,“你......你深受皇恩,竟然不思为陛下尽心,我再说一遍你也是.....”
“年青!”范之杰忽然断喝一声,将康年青的话喊断。
“阁下.....”
范之杰再次诚恳的向王桓鲤鞠躬欲语,王桓鲤却一伸手挡住,“我根本受过皇恩,那皇帝也算不上什么君父,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忠不孝的事情!”
王桓鲤又扭头看向那康年青,“我给你解释一遍是看在你是个夏人,我没有动手赶你们走,是看在里昂的面子上的,你若还是分不清,看不明,在我这里大呼小叫,妄图曲改我的三观,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啥?”康年青有些懵,他不懂三观是什么意思,再说他也根本没有打算曲改什么三观啊。
王桓鲤道,“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阁下,您.....”范之杰还要再说,那康年青忽然在其身后拽了拽,低道,“他刚才啥意思?”
这康年青还在纠结王桓鲤所说的三观是什么意思上呢。
范之杰有些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自己今天就不应该待着康年青来,他抬起头对着王桓鲤苦笑一下,正要说话,王桓鲤再次伸手制止。
王桓鲤看着康年青笑了一下,道:“我刚才的意思是,你特么的给我滚!”
你怎么可以笑呵呵的说出这样的话?
康年青愣在当场,范之杰不知所措。陆悠二话不说就上前,将两个人连推带搡的赶出了前厅,院中正玩闹的意中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向陆悠问清原委之后,一起把康年青和范之杰二人给扔出了院落。
那里昂有些懊恼的向王桓鲤说道,“桓鲤阁下,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他们是信徒的家眷......”
“里昂,和你没关系的,放心!”王桓鲤摆摆手,笑着向里昂道:“等一会叫一桌子喝一点,咱们好好的热闹一下!”
王桓鲤又向着万逢春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会意连忙将一脸愧疚的里昂拉出去,继续在场中打闹切磋。
本来早已入睡的蒋兆豪也因为刚才前庭的动静爬了起来,问明原委之后,他跑来前庭找王桓鲤,一见王桓鲤边笑盈盈的说道,“先生可又什么谋算?”
王桓鲤摇摇头道:“哪有什么谋算,不过是率先排出去一家而已!”
“就是刚才那一伙吗?”蒋兆豪问道。
“嗯,皇帝得夏臣派系!”王桓鲤一脸鄙夷的说道,“哼,一群不知所谓,看似忠诚,实测是非不分的家伙!”
蒋兆豪大笑一声,道:“哈哈,先生,他们这些人可算不得夏臣派系,不过是一些书吏文员而已,之前帮着皇帝处理文案工作,受过皇帝得几句夸勉,就自以为是皇帝得人了!”
王桓鲤恍然,这蒋兆豪的舅父才是正儿八经的夏臣派系,刚才那范之杰、康年青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忽的,那蒋兆豪神色一肃,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先生,你这段时间有些暴躁!”
“暴躁?”王桓鲤一愣,旋即苦笑了一声,“是了,是有些暴躁了。”
王桓鲤自家人自家事,他这半年里每日苦练诵念不缀,可脑海里的典籍依旧只有《千字文》,再也没有新的典籍冒出来。
为了突破,王桓鲤练字、练画、甚至抄书,可小半年过去,他的书法有所精进,国画重新捡起,就是各种蒙学经典他都抄写出来了几十本,可脑海中依旧没有新的经典出现。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大徒弟沈舟富已经开始修习《千字文》了,按照修习的进入,再过三个月,王桓鲤就教无可教了。
蒋兆豪脸上表情一松,长出一口气,“还怕先生死活不承认,我不好强说呢,没想到先生自己能察觉到,很好!”
蒋兆豪顿了顿又道,“那不知,先生可需要我分忧?”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王桓鲤此时苦无他法,说出来让蒋兆豪帮着参详一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思路呢?
“唉!”王桓鲤哀叹了一声,“你也知道我这能力不是什么魔法、术法对吧!”
“我自从之前获得这能力之后,修行一日千里,从来未有停歇。前路坦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修到如今的层次。可这半年,墨力虽然依旧增加,可境界却停滞不前,在原地踏步。”
蒋兆豪听闻之后不由笑了笑,轻道,“先生,我虽不曾修文习武,可这其中的道理还是知道一二的,半年修为未动,不应该是正常的吗?我听鸣远兄、光杰兄他们说的,他们的踏入武人五品之后,好多年都不得寸进,罗总镖头更是到达八品巅峰之后,多少年踏不破九品的桎梏!”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还是着急啊!”王桓鲤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蒋兆豪大声的吼道,“那六个小子如今最小的两个都学到了《孝经》,舟富更是已经入了《千字文》,我这里境界不前,过不了多久恐怕就教不了他们了!”
王桓鲤吼完之后,才觉得自己刚才有焦急暴躁了,对着蒋兆豪歉意的笑了笑,“刚才我.....”
“我明白的先生!”蒋兆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只是先生目前的情况,我恐怕攀不上什么忙啊,毕竟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要不先生你去问问罗总镖头?......不过,在我看来,先生,这种事情只能靠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