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森·格林浮于凌空之中,很是放肆的说了一段话,王桓鲤听后很是认同的点头。
“嗯,在海边和水系魔法师斗法确实是不智之举!”
那盘旋在空中的水柱将无数的水汽带出,弥散在空气之中。这些水汽很快就将刚才加尔达和王桓鲤对火的热浪完全驱散,甚至空中还出现了丝丝凛寒之意。
葭月,名字听着很美,可其中的温度却让人颤栗。葭月乃是夏历之中第十一个月,本就是隆冬之日,只是在这个时日里,只有葭草才会吐绿,所以才将这中冬之月称为葭月。
蓝坞郡城虽处于海边,可葭月之间温度还是不甚美妙,这层层水汽在半空之中激到王桓鲤的皮肤之上,不悠然王桓鲤颤了一个机灵,旋即一个想法在脑中逐渐浮现。
“已经和你说的够多了!现在就让你看看水系魔法师在海边的威力!”那梅森·格林双手往前一带,那几根盘旋向上的水柱忽然就转了方向,好似晶莹的透明蛟龙一般,冲向了王桓鲤所在的礁石。
“应势而谋,因势而动,顺势而为,可为大事!”王桓鲤忽的说了一句,手中毛笔飞快划动,当即一个“冻”字字符写出,毛笔一提一挑,径直的将字符甩出,当即一团脸盆大小的白色气团飞出,转眼就迎上几条水柱,瞬间炸开。
那几条如同蛟龙一般的水柱凡被白气覆盖之处,尽皆结晶,那前扑的势头瞬间遏制。
在凌空悬浮的梅森一下操控不住之前的几条水柱,心中大恼,双手再次挥动,顿时又是十几条水柱窜天而起,进而盘旋着冲向了王桓鲤所在的礁石。
十几条水柱带出的水汽,让整个环境的温度更是低了不少,王桓鲤感受到此嘴角不由挂笑,再次飞快的书写了一张“冻”字字符,甩飞出去之后,白色的冻气再次将弥漫开来,十几条新出的水柱之中已经裹着冰晶了,而之前的几条水柱则称帝的变成了白色的冰柱。
梅森感受着十几条水柱的操控再次费力,且速度便的很慢,不管不顾的又拉出来了许多水柱,这次的水柱又多又密,少说又几十条,层层叠叠的聚在在一起,有一些距离较近的水柱相互影响,竟然合成在了一起,成为了更大更高的水柱。
这些水柱带起的水汽弥散在了整个旭涯角,让周围的温度再次低了不少。
“助的一手好攻!”王桓鲤不禁一乐,左手前伸,感受了一下凛冽的寒意,“你愿意如此那就遂了你的心愿好了!”
王桓鲤再次开始书写字符,这一次用重叠写法,飞快的将一个“冻”字书写了七遍,浓黑发亮,深入白帛的“冻”字字符飞出,化成白气冻气,径直的砸向艰难前行的十几条裹挟冰晶的水柱上,瞬间白色冻气炸开,凡所接触的水柱瞬间就变成了晶莹的冰柱,而原本的水柱中裹硖的冰晶变成了白色的雪花晶体,半空之中氤氲的水汽瞬间凝结,都变成了晶莹的冰花,漂浮在半空。
这还没完,那冻气虽然已经消失,可结晶却不断的满眼,不当前后近二十条水柱彻底成冰,它们所出的水域也很快的结冰,这些结冰水域很快连成一片,开始向梅森新带出来的一众水柱蔓延。
梅森大惊失色,疯狂的操纵魔力精神力,想要移动这些水柱,奈何结晶的速度太快,眨眼所有的水柱都冻成了冰柱,空中弥散的水汽也纷纷成了白点。
梅森仓惶落地,将体内所有的魔力放出,精神力倾巢而动,妄图再次拉出水柱。可梅森施为了半天却毫无反应,他连忙四顾,却见周遭海面已经一片晶莹,且晶莹还在不断的向更远处的海域扩散。
梅森有连忙运用魔力凝结水汽,奈何周围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他的魔力初一变成水汽就瞬间结成了冰花。
水系魔法师可以运用水汽凝结成水,从而施展魔法。可水系魔法师却不能将冰化成水,冰,对水系魔法师来说,是不能运用的存在,他们和水完全不一样。不然这世界上就不会单独的还有冰系法师存在。
梅森一脸愤懑,却有无计可施,想要从更远的海面上拉出水柱,可海面结晶的速度太快,他不过是耽误了片刻的功夫,那冰面已经扩展出了他精神力操控距离的极限。
“这......这.......”
梅森·格林呢喃了半天,最后终于道:“没想到你血脉之中还有操冰之能!”
王桓鲤笑了笑没有说话,那梅森·格林有些尴尬,扭头四顾,放眼望去,目力所及的海面已经全都是封着冰了。
而陆地方向,旭涯角的地毯上已经全是白花花的冰霜,空中水汽凝结的冰晶开始纷纷掉落,好像下雪了一般。
天上金阳依旧普照,那白色透明色混杂的冰柱在金阳光照之下璀璨夺目,霜花雪叶在微风之下洋洋洒洒。
“你血脉之中的力量真的是太庞大了!竟然可以封住整个冰面,还能改变天气!”那梅森·格林先前脸上的倨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这敬畏不当敬畏王桓鲤的天赋,还敬畏王桓鲤的血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能够用三个冻气团将浩瀚的海面冰封起来,这不得不让人敬畏。
王桓鲤到时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说道:“因势利导罢了,算不得什么的!”王桓鲤那淡薄的姿态,好像冰封千里,封锁海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样。
其实,真的也不算什么,时节到了,气温也到了,那梅森·格林几下助攻也到了,剩下的就真的只有因势利导了。
当时这事情梅森·格林不知道,场中的一众魔法师也大多不知道,而知道的几个或是自持身份,或是觉得没有必要,一个个也都没有开口。
“是我输了,我根本操控不了冰的!”梅森·格林很是干脆的低下了头颅,他又见王桓鲤态度如此淡然,好像这事情何必呢不足一提一般,心中骇然更深,心中除了生出对王桓鲤的敬畏,还有那一丝对炎黄血脉的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