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鲤满脸狰狞,暴喝一声,“何方人等,竟敢伤我门徒!”
那走在最前面的沈舟富忽然发出好似金属刮蹭,令人毛骨悚然的老人声音,“那没办法,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让你参加个魔术大赏,好像跟要你命一样!”
“这么急切的要我参加这什么狗屁大赏,难道不是为了要我的命?”
王桓鲤双手背负身后,悄咪咪的用左手手指在右手手腕上慢慢的书写了一个“愈”字,淡淡的绿光爆出,王桓鲤的右手开始恢复。
沈舟富再次发出了不是他自己的声音,“不是这么说的,你不参加大赏死了,那是要你的命,你参加大赏死了,那是你自己送命,一个送,一个要,这之间的差距你可懂?”
“休要多说,速速放了我的门徒!”王桓鲤暴喝一声,飞快的摸出一张字符,忍着手腕的还没有完全愈合而产生的刺疼写了一个字。
王桓鲤反手将字符扔出。
“呔!”一阵白光爆出,那五人的头上一声“呔”字巨喝滚滚四压。
五人被声浪压的整个身躯不住的抖动,忽的,那沐桂主浑身一个机灵,一道黑影瞬间被逼出,沐桂主一下恢复了原样,看向站在身前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喊道:“师父!阿爹!”
紧接着,其他几人身上也有黑影被震出,尽皆会了神智。
这时候,那“呔”字时效结束,滚滚音浪顿时消散,五道黑影再次要附向王桓鲤的四个徒弟一个徒孙。
这时候,王桓鲤一道“光”字字符甩出,一点光源挂在半空,无数的光芒好似光剑一般将五道还不急附身的黑影穿射而过,五道黑影惨叫着灰飞烟灭。
“好手段!”
在前院正厅之中,忽然走出了一个赤红色的似狐似犬的庞大犬科动物,这犬科动物不比赵幼熊的黑色巨狼小上半分,而之前那声犹如金属摩擦,令人大涨鸡皮疙瘩的神樱就是这条硕大的犬科动物发出来的。
王桓鲤等人飞快上前,顿时间沈舟富、张山怀几人护住。
那赤红色大犬迈着悠然的步子慢慢的往前走,狭长的双眼盯着王桓鲤,有些狭促,“竟然利用音浪震动将附身恶鬼逼出,嗯,和用天雷音镇邪有异曲同工......”
“奥托,将几个孩子和这老头带到后面!”王桓鲤手中字符书写不停,同时空中暴喝了一声:“动手!”
赵幼熊、马克、万逢春同时扑出,赵幼熊双拳如擂鼓,重重的向赤红色大犬脖颈处,万逢春抽出背后两截金属短棍,一搓一拧组合成长棍,长棍横扫,带着无数鲜花绿草莹莹绿光扫向赤红色大犬腰臀,马克右手手弩劲射,一支燃烧着火焰的弩箭电射向那赤红色大犬的眼睛,左手单刀赤红,直接扎向大犬笔尖。
而王桓鲤一张字符后发先至,“封”字直帖大犬额头,顿时无数墨色锁链将其团团缠住,赵幼熊、万逢春、马克三人攻击紧随而至,顿时那大犬腰骨错裂,脖颈碎断,燃烧的弩矢从右眼入脑,半把赤红的长刀从笔尖直刺,穿破下颚。
那赤红色大犬,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连串的攻击直接打死,瘫在了地上。火焰从大犬各处伤口燃起,眨眼的功夫,整个大犬就成了一团熊熊火焰,接着便化为飞灰被清风一吹消散殆尽。
解决了赤红色大犬,王桓鲤等人飞快的转向到几个孩子和张山怀跟前,那带着孩子和张山怀后退的奥托一时间还有点呆滞,他没想到王桓鲤等着攻击这么行云流水,嘁哩喀嚓的就将那有些不可一世,感觉颇为牛比的赤红色大犬干掉,“那狗呢,大红狗,就没了?”
“不然呢?”王桓鲤反问了一句,蹲了下来,向几个孩子和张山怀询问道:“你们怎么样?”
“没事,没事!”
“师父,我有些害怕!”
“师父,我也是!”
“刚才我是怎么了,师父?”
“师父,我这里有些疼!”那齐裕民双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微微眯眼,想来不太舒服。其他几人一看齐裕民的样子,这才也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也有些疼痛,纷纷跟着按压两侧太阳穴,同时向王桓鲤点头不已。
王桓鲤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也没有好的办法接触他们的疼痛,询问了身上的一众墨色美人,得知这可能是恶鬼附身的后遗症,更是无可奈何。
“你们一起背诵《百家姓》吧!或许有用!”王桓鲤是真的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只能让徒子徒孙们先试一试了。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武人当即开始背诵,剩余越来越大,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小,转眼就完全将心神沉入《百家姓》之中。
那奥托伯爵一边好奇的看着背诵经文的几人一边小声的向王桓鲤询问道:“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明白吗,奥托!”王桓鲤叹了一口气,一脸悲怆,“你说你们这群外国人在大宁举办什么魔术大赏是为什么?难道是真的为了促进远东魔法、术法的发展?这种鬼话你相信?你说为什么我说不参加了以后,这么多人被鼓动着跑来非要让我参加呢?非要让,我,参加!”
“.......你的意思是......”奥托伯爵也是个聪明人,顿时将王桓鲤没有说尽的原因猜了出来,他脸色大变,抓着王桓鲤的手急切道:“王,你别去了!明天你别去了!你放心,明天那个大赏的事情我帮你去说,不会有事的!”
“不!”王桓鲤果断否决,“之前我真的不想去!现在我倒是想去了!我先看看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东西,让这些人不惜做这么多前戏出来!”
奥托伯爵再次劝道:“王,你别去了,真的!我现在也觉得那个大赏可能会对你不离!”
“不,我一定要去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对方的拳拳盛意!”王桓鲤那满脸的悲怆忽的化成了一抹冷笑,看的奥托伯爵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