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坞郡城东城街上。
马克、陆悠和牛奔待着一队巡丁跟着七个身形矫健,看着就像有功夫在身的人一路而行。
“小马哥,我看那几个人的后腰都别着锐器!”那陆悠一直观察着前方二十几米远的三人,小声的向马克说了一句。
马克闻言像是点点头,旋即有微微摇头,“短刀而已,不是违禁武器,也说明不了什么!”
“兄弟!”马克皱眉寻思了片刻,招招手,将后面坠着的一队巡丁队正招了过来。
那巡丁队正来到马克跟前,马克便向其安排道:“你绕到前面去,盘查一下他们,盘盘他们的跟脚,看看他们身份证明。”
这巡丁小队队正应了一声,连忙待着一队人马绕道接口,将七人拦下询问了一番,片刻之后,有挥手让七人离开。
很快,马克就走了过来,那小队队正连忙禀报道:“马守,这七人都有身份证明,是青鳞府广利船行的水手,今日跟船来的蓝坞,想要上街逛一逛。”
“走船的人?”马克纳闷不已,不由自语道:“走船的人怎么从东城门进来的?不应该走水门码头吗?”
那队正也是一下反应过来,暗自埋怨自己刚才不警惕,竟然忘了这处错漏,他连忙说道:“要不我在去问问?”
马克摇摇头,道:“不用了,问不出来的!而且在问还会惊了他们!”
“小马哥,那咱们如何?”那陆悠也是一时懵在了当场。牛奔倒是提议道:“要不要去码头那边查一查?”
“唉,还是时间太短了!”
马克叹息了一声,道:“码头那边咱们的控制力更是薄弱,要是真有问题也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其实整个蓝坞咱们也没有完全掌握,明面上看着挺好,暗地里多少人想着要把咱们掀翻呢!只不过先生一举压住了洋人,把那些人有些吓住了!”
陆悠、牛奔和那个巡丁队正闻言都是点头,陆悠又发问道:“可,咱们现在要如何?”
马克寻思了一下,道:“悄悄摸上去跟着,看看他们打算干什么,要去哪?”
马克、陆悠、牛奔三人找了一个相熟的店家,讨要了上身衣服将身上的巡丁制服换下,在巡丁的指引下悄咪咪的跟在了七人的身后。
跟着那七个形迹可疑的人又走了一会,马克摸出了脉冲机,按着按钮低语了一句:“先生!”
须臾,脉冲机就传来了王桓鲤的声音,“马克,我是王桓鲤,可是有什么发现?”
“先生,我若是没有联系你们,你们千万别说话,不然这魔法脉冲机会暴露我们的!”马克捂这嘴巴对着脉冲机又说了一句,刚才他还觉得沐桂主改造了一下的脉冲机厉害呢,可现在需要隐蔽,这不收控制,能接受所有其他脉冲信号的脉冲机一下成了烫手山芋。
“知道了!其他那这脉冲机的人,现在开始不许说话!”王桓鲤的声音很快从脉冲机中传来,马克的心略微放下一些,觉得不保险的他,又将沐桂主弄出来的金属小揪揪给按平,希望这样能够不收其他脉冲信号的打扰。
这七人也是老手,在蓝坞郡城东走西转,走了半个时分的无用路程,最后晃到了南城,进入了一家车马行之中。
这会儿正值上午,这间车马行按说应该生意真好,可不知道的,虽然开了门,可却没什么人进出,好半天之后,就只有一个大宁人殷勤的领着一伙洋人走了过来。
“洋人.....刚那洋人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马克总觉得事情不对,皱眉低头沉思,越思考越觉得不对头。
“光远车行!小陆,你给家里的说一声,让家里的查查这光远车行是谁的买卖。”马克将脉冲机塞给了陆悠。
那陆悠抱着脉冲机愣了一下,赶忙追身上去,询问道:“小马哥,你要干什么去?”
马克指了一下那个车马行的门帘,低道:“我进去看看!”
陆悠一脸担忧的看着马克,“目标太大了吧,半天没有人进去了!”
“所以才要进去看一看啊!”马克笑着拍了拍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会小心的!你和牛哥在外面随时准备接应我!”
如此,陆悠也不好说什么了,马克扭头前走,不过几步,刚才龙行虎步、步履生风的马克马门守就变成了一个乡下汉子。
马克揣着袖子步入了这家车马行,车马行门脸看着不大,可走入里面去作势感觉不小,的是一个八十多个平的大空间,在后侧还有一个高台,估计是承办生意办公用的,高台后还有一个小门,小门开着,用一个写着“光远”字样的长门帘挡着。
房子是不小,可里面却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伙计在拿着扫帚在扫地。
马克刚将这车马行打量一番,那伙计就迎了过来,一脸不耐烦的道:“今儿不营业,请回吧!”
马克当即一吸溜鼻子,甩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道:“凭啥请回吧,开门了还不营业了还?”
那小伙计耐着性子给解释了一句,道:“咱这里虽是开门了,可却没有营业,所有的车夫都还在睡觉呢,您来早了!”
马克嗤笑一声,“娘嘞,恁们这合不行啊,哪有车马行都快正午了车夫还睡觉嘞?再说嘞,俺刚才可是看见嘞,有七八个银进了你们这合,所以俺才跟进来嘞。”
小伙计脸色一板,将笤帚横着开始暗暗用劲挤推马克,“客官眼睛花掉了吧,我们这刚才可没有进来过!”
马克手一扭,一把将小伙计的扫帚给甩开,“咦,你这个娃儿不实诚,刚刚俺亲眼看见有人进来嘞!怎么,他们能进你们这里雇佣车马,我就不得行?”
那伙计哪里想着马克这么直接,硬是将他的扫帚给缴了,顿时气道:“你这人....你自己看看,这里有人吗?”
“怎么回事?”听到着前堂的争吵,一个汉子从高台后的小门掀帘而出。
“哎呦,来客官了!”那汉子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可能是刚洗过手的原因,他曾不断的用他褂子的前襟擦抹着手,这汉子打量了马克一番,咧着嘴道:“这位客官叫个什么名字啊?在哪里高就啊,在下可是以前见过,熟悉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