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怀盯着盛心言看了一眼,不禁冷笑着摇头道:“唉,你眼界太小了,死死盯着我的位置不放,你可却不知道,人家桓鲤看的确实天下,看的是大宁,我这个位置人家根本看不上!”
“看不上?看不上怎么.........”那盛心言根本不相信张山怀所说的话,正要反驳,可忽然一个护卫却大声的向身边的问问道:“兄弟,你看那土包是不是比刚才高,比刚才大了?”
“是吗,我看看!”另一个护卫也是张目而望,旋即惊喜道:“唉,还真是啊,比刚才高好多,大许多啊!”
这个护卫连忙向张山怀喊道:“大人,你快看啊,那土包越来越高了,越来越大了!”
张山怀也是惊喜不已,连道:“看见了,看见了!”
那远处的土包以肉眼课件的速度拔高,变大,好像雨后生长的蘑菇一般,一转眼就大了好多圈,终于,一抹绿色破土而出,钻出了厚厚的土层,在阳光之下舒展开来。那生机勃勃的颜色,在满是黄褐色的泥土层上尤为的惹人注意。
在点将台上的一众人都是巴巴的看着土包,见到那绿色之后,都是好奇的相互议论,“那绿色好像是树叶?”
“是吧,我看着也像啊!”
正说着,又是几片绿色破开泥层,露出了身影。还不带众人说话,越来越多的绿色冒了出来,跟个突破也被完全撑破了,一株异常高大的榕树展露了身姿,它被土层覆盖、压制的枝叶纷纷弹开,无数的黄土纷落,好像一个巨人从泥土里站起来,摇晃身姿,堕落满身尘土一般。
碧绿的叶片,刚健有力的枝桠,盘根缠绕的树干无以不显示着这棵百年老榕的生命力。
而老榕的下面,站着十几个灰头土脸,满身黄土的人,这些人不住的抖落身上的黄土,不住的往外涂嘴里的泥沙。
而站在这些人最前面的一人,满身却是洁净无比,浑身不沾一点尘土。尤其是这人光秃秃油亮亮的脑袋,白净净没有毛发的脸庞,一点灰痕都没有,好像根本不是刚刚从土里钻出来的一样。
那老马指着白白净净的王桓鲤大笑道:“桓鲤兄弟!哈哈,中堂大人,那是桓鲤兄弟啊!”
张山怀大乐,抚须大笑道:“哈哈,看见了,看见了!老夫就说啊,桓鲤手段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啊!”
王桓鲤这会根本看不到张山怀的喜悦,他目视前方,神色平静,忽的开口道:“所谓,一树为木,百树为林,万树为森,浩瀚森海之下,撮尔泥土,不过拂面轻灰,一吹而散!”
突然百道女声的合着王桓鲤的话,合吟道,“一树为木,百树为林,万树为森;森海之下,撮尔泥土,一吹而散!”
就在这时候,无数的树苗破土而出,不禁的绿色蔓延在泥土之上。密密麻麻的树木钻出厚厚的泥层,将原本还慢慢滚动的泥土直接锁死,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无数的树木从百年老榕的四周开始拔地而起,好像雨后春笋一眼,一茬一茬的往外冒。不多时,密密麻麻的树木就蔓延道了校场附近,那树木可不会区分哪里地势高,何处地势低,张山怀等人所站的点将台不过六七十平大小,就这点地方,竟然冒出了十几个树木,这些树木冒头就开始疯涨,还没等张山怀等人反应过来呢,就把许多人给挂了起来。
树木不断的生长,森海不断的蔓延,很快就将泥土所在的地方全都覆盖住了。可王桓鲤字符的威力有些过大,森海还在不停的扩大蔓延,开始蚕食其值守的建筑。
忽的,那北面的墨画坊前、东面郡民聚集区前,竟然凭空出现一道又长又高的火墙,西面的商街前,出现了一道风墙,树木蔓延道火墙范围,直接被熊熊烈火烧成黑灰,树木蔓延道了风墙跟前,直接被风墙里的无数风刃切成碎片。
不禁蔓延的树木根本不能越过风墙,火墙半步。
奈何,树木依旧不停的生长,烧焦一颗,再长三棵,切碎两株,多来三双。而且,几乎整个火墙。风墙的范围能都有树木冒出,那熊熊的火墙凭空有高大了五六米,白色的风墙眨眼的功夫就绿了一大片。
“谁人放的植物魔法?快快停下,我们要撑不住了!”
“快点,我的魔力要耗尽了!”
“不管你是谁,你赶快把魔法停下,不然南城的所有建筑都会毁于一旦的!”
一个声音飘飘荡荡而来,在茂密的森海之中根本听的不甚真切,不过相隔百多米的距离,可听起来却像是离着几里地一样。
在森海中心地区的王桓鲤等人听到那声音还以为是风刮树叶呢,根本不以为意,只有耳力很好的万逢春听了个含含糊糊,他连忙向王桓鲤提醒道:“先生,好像听见有人在大喊!”
王桓鲤这会正举目四望,可所见俱是大树,正苦恼万分呢,哪有功夫去管什么人在大喊啊,他不耐的摆摆手道:“不管,这时候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啊!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找到出去的路!”
那罗鸣远气呼呼的冲王桓鲤道:“桓鲤,我都不稀的说你了,你自己弄了一片树林子出来,然后自己在自己的树林子里迷路了?这要说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笑掉大牙啊!”
王桓鲤也只是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树太密了吗,也看不见金阳什么的!”
王桓鲤冲着一众灰头土脸的江湖好手道:“那个,哪位好汉的轻功好,要不爬到树冠上,看看金阳在哪边呢?”
一众江湖好手这会都心生惧疲,尤其是心,在极短的时间内经历过大起、大落;幽闭、光明;绝望、希望之后,根本没有心思去爬树看金阳。
这些江湖好手都纷纷错过脸去根本不看王桓鲤。
王桓鲤的话得不到回应,尴尬的直搓手,那马克出声替王桓鲤解围,指着一个方向道:“先生,我刚才隐约的好像看到那边有好多人,还有一些人被挂在树上了,要不咱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