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林山一行人扭头回看,却是见到一群穿着西服马甲的精致大宁人气势汹汹的冲着衙门方向走来,那蔡林山扭回头疑惑的问道:“看着像是洋人的买办啊,这些洋人的大宁买办如今这么厉害了,敢来衙门闹事?”
王桓鲤大乐道:“哈哈,我把他们的洋爹给抓了,他们才会过来闹啊!”
“你抓了个洋人?”蔡林山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桓鲤,他的六个护卫也是满眼的不相信。
王桓鲤微微摇头,道:“什么叫抓了个洋人,是抓了一群洋人!”
那蔡林山顿时轻笑一声,鄙夷道:“嘁,胡吹大气,最讨厌就是你这样说大话的人了!洋人是你一个小小的步巡衙门能抓的了的?”
那蔡林山说着对着王桓鲤又是微微摇头,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谎话都不会说了!唉,我给你说吧,你莫说抓了一群洋人了,你就是真的抓了一个洋人,我.......我都不要那些仕女图了,给你白干三十年!”
“你......你.......”这回轮到王桓鲤不可思议的看着蔡林山了,这人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啊,怎么这么清奇,自己这面还想办法留他呢,他可好,自己打着滚的往上送啊!
那蔡林山看王桓鲤的表情,以为王桓鲤是羞狭的无话可说,不由得意的对着自己的护卫头子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麻子,你看吧,你家少爷把这光头当场戳穿,他都恼的说不出来话了!”
那护卫头子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向蔡林山说道:“少爷,人家肯定是抓了洋人了,不然这群买办气势汹汹的过来干什么啊!”
“不是......”蔡林山旋即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懊恼不已,“唉,对啊!”
王桓鲤大笑着道:“兄弟,你仗义啊,你想跟我干直接就说,不用这样婉转迂回的来!”
王桓鲤扭过头又冲着孟祥吩咐道:“你带着蔡兄和他的麻子兄弟们去暗衙看看,看看那些咱们抓回来的洋人们,好让蔡兄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咱们干!”
那蔡林山慌了手脚,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忙否决道:“不是,不是,刚才是说错了!我不是也没有想到吗!”
王桓鲤见一群气势汹汹的买办离着自己这里不过五六十米了,便道:“呵呵,蔡兄,人家要临门了,有什么咱们过后再说,你们先进去!”
那蔡林山如此只能点点头,待着六个护卫走进了衙门。蔡林山站在禁闭的衙门大门后,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眼前那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光头竟然抓了一群洋人。
蔡林山想要去见识见识这群被抓的洋人,可大门前已经响起了争执的声音,蔡林山又向留下听听王桓鲤是怎么处理这事情的。
两边都想去的蔡林山最后折中了一下,想着那个叫麻子的黄色国字脸大汉道:“老张,你跟着这位兄弟去见识见识被抓的洋人,我留下听听刚才那光头怎么处理那群洋人的狗!”
那黄脸大汉老张张麻子点点头,随即走到孟祥身边,和孟祥耳语几句,孟祥点点头便道:“我家大人说了让我领你们去,既然你们如此安排,那且随你们的意就好!走吧,这位兄弟,和我去看看我家大人是不是胡吹大气。”
“嘿,瞧那人的衣服,不过是个把总队正吧,把总队正现在都这么硬气了吗?给少爷我甩脸子?”
且说王桓鲤让孟祥领着蔡林山、张麻子一行人入了步巡衙门之后,便和赵幼熊二人站在门前等着气势汹汹的一群洋人买办过来。
一群洋人买办来到了近前,原本吵吵嚷嚷的叫喊声停了下来,他们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王桓鲤。
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大宁人越众上前一步,向王桓鲤微微鞠躬一下,起身后道:“王大人,还请放了今天你抓的那些外国友人!”
王桓鲤矢口否认道:“我今天没有抓外国友人!”
那中年买办道:“整个蓝坞都传遍了,王大人竟然说没有?”
王桓鲤点头道:“对啊,我根本就没有抓外国友人,我抓捕的是外籍凶犯!”
“胡说,詹姆斯先生才不是凶犯!”
“对,胡德先生也不是凶犯!”
“他们都是外国友人,根本不是凶犯!”
王桓鲤的说法让一众买办们炸了锅,纷纷冲着王桓鲤大喊,王桓鲤眉头不由一皱,正要开口让野人们教教这些买办什么叫规矩呢,那之前和王桓鲤对话的中年买办却转过身,对着一众买办虚按两下,买办们纷纷收声不语。
中年买办转过身来,又对着王桓鲤道:“王大人,还请您放了这些外国人吧,现在放出来,大家几方撮合回旋之下,大人应该是无有大事的,要是拖的久了,惹得总理衙门和各国大使馆领事馆出面,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大人也不想刚刚上任就被撸下去吧!”
王桓鲤脸色一沉,生硬道:“你们是在威胁我?”
那中年买办连忙摆手,道:“这不是威胁啊,王大人,这是再给你讲事情摆道理,再帮你啊!事情最后肯定是这样的,外国友人们肯定是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可王大人就不同了啊,到时候总理衙门和各国领事馆为了平息被您抓的外国友人们的怒火,肯定会那你出气的!”
王桓鲤怒喝道:“笑话,你们竟然跑过来给我说让我放了当街欲图玷污大宁清白女子的凶徒,阻拦我抓凶徒、阻拦大宁律法的恶人?明白的告诉你们吧,今天就是皇帝亲临,我也不会放人的!”
一个年轻买办越众出来,这个人长得白净文静,只是眼神有些飘忽,笑起来有些阴冷,他对着王桓鲤道:“王大人,您是官面上的人物,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对您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您放心我们和我们的老板们是肯定不会忘了王大人的一番好意的,一番辛劳的!”
王桓鲤假装不解道:“什么好意,什么辛劳,你们再说什么?”
那年轻的买办阴恻恻一笑,道:“大人难道还要我们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