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讲没有问题啊!”燕神医冲着王桓鲤咧嘴一笑,随后用眼神扫了一圈石桌上的酒肉,道:“只是这独一家的东西,桓鲤,你难道就用这些吃食招呼吗?”
王桓鲤也是跟着扫了一眼石桌,上面的鸡鸭吃的差不多了,炙肉也吃了大半,酒水也是空的,王桓鲤当即恍然,连忙道:“却是不应该啊!这样,过几日我请观海楼最好的大师傅来家中,好好的整治一座席面,在配上好酒好茶,然后再请燕神医给我讲一下这大夏历史,您看可否?”
那燕神医大笑着说道:“哈哈,老朽讲多少就看桓鲤的诚意是多少了!”
多大点事啊,不就是吃好喝好吗,大不了直接把燕神医灌晕,王桓鲤有些不以为意,正要开口应承,那蒙老太太却哼了一声道:“先生莫要被他骗了,燕神医不过是听自己师父说过一些,时间久远,而且没有系统的学习,想来也知道不了多少!”
燕神医脸色顿时一苦,扭过头冲着蒙老太太抱怨道:“蒙夫人啊,别拆我的台啊!”
蒙老太太一扭脸,哼道:“哼,就是看不惯老家伙欺负我家先生!”
燕神医连忙站起来,向着蒙老太太解释道:“怎么能说是欺负呢,真的不是欺负!我这里是.....”
蒙老太太根本不听燕神医的辩解,直接将头扭向了一边。
那燕神医有些气苦,扭过来脸对着王桓鲤使了使眼色,王桓鲤连忙会意,想着蒙老太太说道:“没得事,没得事,燕神医解我疑惑,我当然好好吃好喝的供着了!蒙老太太,放心没事的!”
蒙老太太转过脸来,向王桓鲤道:“今天时日已是不早了,老婆子我困得不行了,就先回去睡了,先生今天才好,而且明天还有要事,也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王桓鲤尴尬一笑,道:“啊,这个还不是太困,老太太您也知道,我这个睡了将近十日......”
燕神医脸色一板,对着王桓鲤教训道:“年轻人还是早早休息的好,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可到老了就有的你受的了!别老拿老人家的一番好意不当回事!”
说着,那燕神医用余光看了一眼蒙老太太,将蒙老太太神色少霁,心中不由一乐,便收口道:“而且,就算你身体好,一晚上睡不睡的无所谓,可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受不了啊!”
这燕神医不对劲啊,这是看上我们蒙老太了?王桓鲤狐疑的看了看燕神医,又看了看蒙老太太,心中更是觉得二人有些不对劲。
王桓鲤心里留了心思,起了注意,打算以后在多留意留意。
等到众人走完,王桓鲤独自一人留坐在凉亭之中,回想着刚才燕神医所说之事,思考了一番这段时间的得失,接着大略的规划了一下今后的道路。
好半天之后,王桓鲤站起来怅然叹道:“前路阻且长,任重而道远啊!”
※※※
翌日,亦是露月初一,天色刚一蒙亮,便有五队人马从五门步巡衙门走出,这五队人马皆是身着大宁勇壮灰色号衣,只是号衣外都披挂了透亮反光的半身硬皮披甲,手中拿着长枪,腰间别着长刀,五队一百人分别向着蓝坞郡城五门方向踏步而行。
整齐划一的踏步声顿时让整个蓝坞郡城都惊醒了过来,很多人家都推开门窗观瞧,发现是一队雄赳气昂的武装之后更是大惊失色。
更有好事者直接跑出了家门,向这些披挂着皮甲,拿着钢枪长刀的队伍询问,他们是哪里来的,可是要来蓝坞造反。
只是,好事者的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每一对门守都是只管前进,不管其他,只有有人挡着了他们的前进道路,那当先而行的小对正边抽出长刀,作势欲劈,吓的挡路的人慌忙跑开。
这些好事者跟着各自小队到了城门的位置,将小队的对正同守夜的门守说过话,并且拿出了开门的钥匙之后,这才恍然,这一队二十一个人,竟然是门守。
众多好事者这才恍然,原来今天就是露月初一了。蓝坞郡传言这露月初一新的五门步巡统领就要上任的消息久了,大家都不当回事,没想到露月初一一道,五门步巡衙门还真的出现了新气象。
一群好事者一边看着行动果决,充满仪式感的新门守开城门,一边相互聊天,一个人突然开口道:“唉,你们说之前那些巡丁们天天给咱们念叨的什么《蓝坞郡地方法例》是不是也是从今天开始实行?”
有一个好事者啧啧嘴,道:“啧啧,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大爷,管这管那的,就连随地吐痰都不行!”
一个年老的好事者摇头道:“管不了的,那新法还能说上就上啊,再说了,就是他们真的要管就管去呗,承认个错误就过去了,扭过头该干什么干什么,总不能你随便吐个痰就把你关大牢里吧!”
那之前的要给好事者闻言,认同的点头附和,“也是啊!”
又一个好事者开口道:“行了,还以为这蓝坞要变天了呢,不过是弄了些新装备而已!我是要回去了,回去睡个回笼觉,昨天晚上累坏了!”
一个年轻一点的好事者好心的提醒大家一句道:“反正我觉得还是要小心,我家表哥在码头商行署当差,好像听说这个新的五门步巡统领大人来头不小,赵大人在他面前都得陪着小心。”
之前那要回去睡觉的好事者鄙夷道:“吹吧,你就!这蓝坞郡再大还能大得过赵大有去了?”
那年轻一点的好事者顿时不满意了,自己好心提供信息还被人怼,他不忿的说道:“不信拉倒,反正你们小心!”
又一个好事者喝道:“小心个屁,管天管地,还要管老子拉屎放屁啊,我倒想看看,这新的统领大人打算怎么管吐痰,没走右路这样的屁事。”
没一会的功夫,那城门便是打开,二十一个门守执枪挂刀,身板挺直的站在城门两侧,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