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陆悠一次刺上字的胸口,王桓鲤有些苦恼,他不由向抬起手臂,向衣袖里的墨色美人们发问道:“能帮我把刺好的字消除吗?”
瓜子脸墨色美人露出脑袋向王桓鲤说道:“先生,墨力奴家们可以帮着收回来,只是收回来的墨力送还不了先生了,只能奴家姐妹们用了。再有其他的,奴们也是帮不上了!”
王桓鲤大喜过望,连忙道:“哈哈,可以,你们帮着收回墨力就好,这些墨力你们自己用吧。其他的我来!”
十几个墨色美人化成一道道墨痕不满王桓鲤的左手,之后王桓鲤将左手按在少年陆悠的胸膛,一阵吸力迸发,陆悠身上的墨力不断的被王桓鲤手上的墨色美人吸走。
很快,少年陆悠身上的墨色刺青就成了红肿的字印,王桓鲤让陆悠等在原地,他跑回房间将羊毫笔拿了回来。
王桓鲤一回来就将几个燕山骠骑的骑士正在对着陆悠推搡斥责,陆悠低着头默默忍受。
“你们干什么!”王桓鲤不由厉声高喝道:“欺负人啊!”
围着陆悠的几个骠骑慌忙说道:“不是,不是,先生,我们这是在教育小陆呢,他惹的先生您不舒服了!”
“放屁,老子怎么不知道老子不舒服了!”
王桓鲤怒气冲冲的向邹凯山质问道:“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这么欺负人?”
邹凯山乐道:“先生,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的了,这是传统,老兵教新兵规矩。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当年也......”
“狗屎的规矩!”王桓鲤暴喝了一声,刚要发大火收拾人,可却忽然从陆悠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张,一丝害怕。
王桓鲤顿时恍然,这军营之中万万年长存的规矩,哪里是他一顿火就能改变的。到时候王桓鲤不在了,估计燕山骠骑的老兵会变本加厉的收拾陆悠。
再者,这个新老传承的规矩,虽然有些地方作的过分了,可从古至今都是怎么来的,必有可取的地方,多少的新兵蛋子就是这么靠着老兵的打骂成长起来的。
想到此王桓鲤也懒得管这个什么规矩的事情了,只是向邹凯山说道:“你们什么规矩我不管也不听,不过这个孩子以后归我了,当我的亲兵。你没意见吧?”
那几个燕山骠骑刚要说话,邹凯山却像他们摇摇头。扭过脸来,他对着王桓鲤道:“先生,我没意见的!只是中堂......”
王桓鲤不客气的说道:“屁大的事,我要一个人他还能拒绝了不成!你到时候就给他说我要走了!”
邹凯山乐道:“好的先生!”
王桓鲤走到少年陆悠的身边,将刚才教训他的燕山骠骑老兵推开,对着陆悠道:“你有你是我的亲兵,而且是唯一的亲兵,谁要是再欺负你,你就动手,你要是打不过就去找幼熊,幼熊要是打不过你就来找我!可要是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那我就收拾你!懂了吗!”
陆悠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他身后的燕山骠骑却隐晦的踢了他一脚,他只能改口说道:“懂了,先生!”
王桓鲤恨恨的又瞪了陆悠身边的几个燕山骠骑一眼,然后在陆悠的胸口写了一个“愈”字,很快,陆悠胸口的刺青痕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和起初一模一样。
王桓鲤拍拍陆悠的胳膊,指了一下庭院边上的一条长凳道:“行了,去那边的长凳上趴着?”
“啊?”陆悠迷茫的看着王桓鲤,不知道这是要他干什么。
那罗鸣远脑洞略大,看了看陆悠,又看了看长条木凳,以为王桓鲤让陆悠趴在那里是要打陆悠的屁股呢,连忙劝解道:“桓鲤,你都说是下一次了!这次就算了吧,别打他了!他也是个大孩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屁股不好看!”
罗鸣远这么一说,一众燕山骠骑也有些慌了神,连忙跟着劝解道:“先生,真的,以后我们觉得不欺负了,最起码欺负他的时候不让你看见!”
“谁说我要收拾他了!谁说我要打他屁股了?”王桓鲤无语的冲众人翻了一个白眼,又狠狠的瞪了罗鸣远一眼。
罗鸣远缩了缩脖子,后退几步,找补着说道:“呵呵,不打屁股就行!我就说吗,桓鲤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屁股呢!”
王桓鲤懒得搭理罗鸣远,推了一下有些迷茫的少年陆悠,道:“让你过去趴着呢!”
“哦!”陆悠连忙跑道长凳上趴下。王桓鲤拿着刺豪笔跟着走了过来,觉得这里有些暗,又叫众人将火把灯笼拿了过来。
这时候骑士小马哥也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穿着衣服走了回来,王桓鲤便冲他抱歉道:“刚才你要兽头,我没给你刺,等一会你不要生气,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等到以后,你可以多刺字了,要是还想要兽头的话,我帮你刺。你要是对那个字不满意,我也可以给你收回,给你改成兽头!”
“先生,我很满意啊,都很满意!”小马哥乐呵呵的说道:“先生这是要刺兽头了吗?我先看看行吗,完了再做决定!”
王桓鲤点点头道:“是要刺兽了,不过是草兽!你先看看再说吧!”
王桓鲤说罢就要下笔在少年陆悠的背上刺青,可王桓鲤心头有些拿捏不准。犹豫了几下比还是没有下去。王桓鲤索性先放下刺豪笔,拿了一根木棍在庭院的花池的泥土上戳戳点点的。
众人看着生疑,都不知道王桓鲤在干什么,可看王桓鲤认真的神情都不敢询问。
好半天之后,王桓鲤才将手中的木棍扔下,重新拿起刺豪笔站在陆悠的身后,自语道:“墨力不够用的!帮我恢复一下吧!”
王桓鲤身上的墨色美人当即回答道:“先生您念经文,奴家们跟着!”
王桓鲤点点头,有对陆悠嘱咐了一句:“陆悠,忍着点啊,刺的时间有点长!”
趴在长凳上的陆悠扭过头来,认真的向王桓鲤说道:“忍得住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