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是,孩儿错了,这么大的事,不能不让家里知道的!”阎鸣森虽然被骂,可脸上却洋溢出开心的笑容。
阎鸣森又说道:“赵俊彦回来之后,在家宴上说起了这次回来全托桓鲤兄和威远的众位镖师,我一细问,没想到师父您老人家也亲至这里,我当时就先过来拜见师父您了,可又怕师父您怪罪我坐下这等不要脸的事情......犹豫再三,思虑许久,今天这便来了!”
罗锋九轻笑了一声,道:“还好你今天来了,你要是在晚一点,你就见不着我们了!”
阎鸣森连忙问道:“师父是什么意思?”
“本来打算今天中午就走的,唉,现在你来了,怎么得也得和你说几句话,替你去给亲家道个歉!”罗锋九扭过头对着李光杰说道:“虽说咱们到点不去,那些洋人不会等咱们的,可好歹还是给人家说一声,光杰,你去码头给那些洋人说一声,别让洋人说咱们夏人没了规矩!”
李光杰应道:“得嘞,罗叔!”
李光杰要走这还了得,本来就没几个人能劝住罗锋九的,要是李光杰走了,那更是没人能拦住他了。
王桓鲤连忙向李光杰道:“光杰,要不你让天左走一趟,你在这里留着陪陪我?”
“啊,也好,也好!”李光杰点点头,出了正堂唤来成天左,向他嘱咐了几句,成天左很快的就飞奔而去。
罗锋九寻思了一会,向阎鸣森道:“森儿,你也不是无依无靠的人,此中事情虽然你有做错的地方,可说到底,咱们也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不是?你这样,你给你的老丈人和妻子说,我罗锋九打算摆宴宴请娘家一下!”
阎鸣森有些为难道:“老爹,这可怕不好吧.....”
罗锋九顿时不高兴的说道:“怎么,还不能给你张目一下了?难道你真的打算和我这个老头子脱离关系,和威远脱离关系了?”
阎鸣森连忙摇头摆手,道:“师父说的哪里的话啊,阎鸣森这辈子生是威远的人,死是威远的鬼!”
罗锋九看着阎鸣森的态度,这才满意的点头,“那就对了,只要我威远的大旗不倒,你就不是无依无靠之人!”
可阎鸣森还是觉得此时不妥,再次向罗锋九劝道:“可.....师父,娇娘她很是脆弱,我害怕一个不好,她的身体又出什么状况.....”
红衣姑娘唐心素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王桓鲤的身边,碰了碰王桓鲤,低声问道:“唉,桓鲤,你不觉得里面很蹊跷吗?”
“什么意思?”王桓鲤扭头一看说话的人竟是唐心素,顿时诧异不已,“你怎么来的?”
“唉,本姑娘一直在这里,你没注意而已!”唐心素一句话扯过话头,不在她的去留问题上纠缠,接着向王桓鲤说道:“你自己想想啊,一个怀孕的孕妇,从楼上跳下来,胎儿没事,人也无碍,就是脚坏了而已,这难道不蹊跷?”
王桓鲤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跳楼摔坏脚不是很正常吗?”
唐心素用一副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着王桓鲤,道:“说什么呢?脚都坏了,你觉得胎儿还能留着,我小姑怀孕的时候,不过是从小跑的马上跳下来而已,大人什么事都没有,可回去就小产了!”
对于这个领域王桓鲤完全不了解,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个.....或许人和人不一样?”
唐心素却摇头不同意,“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女人?”
“......”在这个方面,王桓鲤根本无有发言权,只能无言以对。
可王桓鲤的无言以对却让唐心素不满意了,她有用肩膀撞撞王桓鲤,“唉,你说话啊!”
王桓鲤顿时耸肩摊手,一脸无奈,“我无话可说啊!”
“哼!和我就无话可说啊!”唐心素翘着嘴哼了声,道:“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
王桓鲤又问了一句,“你说这话还有什么根据没有?”
唐心素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会,郑重的向王桓鲤道:“没有,可就是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带着一双儿女而来阎鸣森以对罗锋九的了解,觉得罗锋九知道了他的事情后,以他的那个护犊子的秉性来说,肯定会火冒三丈,当场拿着大刀去和赵伯爵拼命。
就连王桓鲤和李光杰在知道了阎鸣森入赘赵家之后都觉得罗锋九会发火。所以,所谓外人的王桓鲤和李光杰才会在正堂中一直待着,生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罗锋九的反应激烈程度根本完全超出了王桓鲤李光杰的想象,今天的罗锋九好像有些太过平静了,平静的都让人觉得坐在哪里的人不是罗锋九一样。
不过,不出事肯定还是好的。
闫鸣森下午的时候,特意拿着罗锋九的请帖去赵伯爵府宴请赵伯爵一家赴宴,谁知道赵伯爵却以公务繁忙,没有时间为借口回绝了。
赵伯爵没来,却让赵俊彦代替自己出面,说是给大宁第一刀一个面子,可这哪里是给面子,明明是羞辱啊!不说赵伯爵亲自来,你怎么的也得派出一个同辈的家人出面吧,把一个小辈拉住来盯着,这不是看不起人么!
赵伯爵没来,可宴会依旧要进行,不为别的,就为坐着软榻被仆妇抬来的赵家大小姐赵阿姣。
赵俊彦的面子罗锋九可以不给,可因为阎鸣森而折了一双脚的赵阿姣的面子不能不给。
赵阿姣的长相不可谓不好看,白皙,玲珑,较小。她和五大三粗一脸豪放的阎鸣森看着就非常互补,很是搭配。
只是,赵阿姣看起来身体十分不好,被仆妇抬放道藤椅上后,时不时的就要用白巾轻捂口鼻,咳嗽两声,动不动的就要用芊细的手指撑着额头,好像要晕倒了一般,和别人说上两句话,就停下喘息两口气,好像一个不注意就要憋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