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桓鲤又等了片刻,洞花亭三个老中堂还是不言语,不动作。
只有那个被王桓鲤叫破身份的黄金成眼神乱飘,脚下慢慢后退。那黑壮汉子吴老三和黄脸汉子老马忽然一个搭肩,一个拉手,将他给看住了。
这被王桓鲤看了一个正着,王桓鲤笑道:“你们这是要借我们包厢用啊?行,我们这就走!诸位告辞!”
“不行!”搭着黄金成肩膀的吴老三忽然喊道:“小子,你莫非当老子们是泥捏的?今日不把这事说清楚,谁都不能离开!”
“唉,就是当你们是泥捏的!你们还想跟我打啊?”
王桓鲤身上的墨色美人们送出了神级助攻,无数的黑色纹迹遍布王桓鲤全身,尤其是露在外面的手、脸、脖颈之上,那不明含义却又很是玄妙的黑色纹路衬托下,寒着脸的王桓鲤如同生长着魔纹一般的恶魔一样,将洞花亭众人吓的傻了。
好半天后张山怀才开口道:“这样吧,储玉我们不要了,我们之前的条件换这些证据......”
王桓鲤却摇头不允:“不行,可是你们刚才说的契约都签了,怎么,现在想要反悔?”
张山怀无奈的叹气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好?”
王桓鲤脸上手上的墨色纹路消退,重新变成笑容和曛,面色白净的少年,“我都说了,想要我手里的名册证据,真金白银的来换,不然就免谈!而且,我还就把这次事情交给李承明了,你们有本事再拿李承明的家人威胁一下他试试!!”
王桓鲤一伙人的说辞和手下的信誓旦旦,让三个老狐狸中堂犹豫不决,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事。
三个老狐狸中堂这会有些害怕,他们既害怕王桓鲤说的是真的,也害怕王桓鲤说的是假的。
要是王桓鲤说的是假的,这种当着面扯谎而面不改色,气不涌出的人物,等他们三个老狐狸百年之后,可不是洞花亭徒子徒孙和他们家人子嗣能对付的了的。
要是王桓鲤说的是真的,那对于洞花亭算是晴天霹雳了,曾公为之耗费毕生精血的洞花亭算是彻底在他们三个继任者的手里烂了根。
把王桓鲤干掉的心思不可自主的出现在三个老狐狸的脑海里,可在一想:先不说能不能打过王桓鲤,也不说王桓鲤身后的罗锋九和金杵明王,但是王桓鲤身后那个传承几代,隐居余涂山的血脉术士家庭就如天悬利剑一般坠在他们心间。
这要是把王桓鲤除掉,触怒了王桓鲤身后的家族,这个传承不知道多久的家族出来报仇那谁受得了?
可万一要是王桓鲤不受宠爱,爷爷不疼,爸爸不管,杀了王桓鲤没有人来报仇呢?这不就一劳永逸了?不然一个这么多年都隐藏的好好的家族怎么忽然出来一个传人?
三个老狐狸中堂犹豫不决,沉默了很久。李伟文忽然才长叹一声,彻底否弃了赌一下王桓鲤的父亲和祖父到底疼不疼爱他的心思。
李伟文得四儿子就恨不得他的喜欢,可是要是李伟文只要有人杀了他家老四,那也是要找人拼老命的!我的儿子,我可以打他骂他甚至打死他,可别人想这么来,做梦!
李伟文开口说道:“今日已晚,我们三个老东西的身子骨也撑不住了,就先告辞了,若是有事,明日我们再行商议!多有打扰!不送!”
李伟文想着红鳞泉包厢里的众人抱拳一礼,转身而去,那张山怀和左士庭也是跟上抱拳告辞。
红鳞泉里的众人一一回礼,抱着胳膊的王桓鲤也挨着人家年龄大,抱拳回了一礼。
三位老中堂退走,那些洞花亭的人也围着被王桓鲤叫破身份的黄金成退走。
王桓鲤等人在洞花亭众人退走没有久后也离开了松间楼,一行人往前走了不远,就看见了洞花亭一系人马。
远远的,便见三台大轿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前行,而其余洞花亭高层则骑着大马行在两侧。
有一个腿脚跛拐的人影在拉扯着位于队伍后方的方文知坐下马匹,好像再说着什么,方文知很是不耐,冲着那人吼了几句,又骂了几声。
可能是二人动静太大引得轿子里的人的注意,方文知连忙诚惶诚恐的向轿子里的人抱拳说了几句,扭过头来踹了那跛拐人几脚没能把人踹开之后,终于是让方文知大怒,呼来护卫将腿脚跛拐的人直接拽下扔在了路边。
那坡脚之人连忙起身,去追方文知,可方文知骑马速度很快,这人又腿脚不便,两三下这人就追不上了,最后丧气的坐在路边用手狠命的捶打坚实夯土路面。
“怎么了?”王桓鲤等人来到这人跟前,询问道。
这人张的很是年轻,还是满脸稚气,只是狼狈不堪,身上不是灰土就是浮尘,脸上脖子很多青紫,手上也因为砸地的缘故破口流血。
面对王桓鲤等人的询问,那少年人却紧抿着嘴唇不语。
人家不说话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把人家的嘴扒开让他说吧。
王桓鲤看这人可怜,就写了一张“愈”字字符扔向了他。
一张“愈”字字符不可能吧这个人治好的,不过是稍坐慰藉而已,萍水相逢,给你写个字符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
王桓鲤很快的就和这个坐在地上,一脸倔强的人擦肩而过。
第二日,王桓鲤带着赵幼熊和万逢春等人来到了和徐兆宇约定好的万泉府码头仓库前。徐兆宇和一个身材不高的男子已是在哪里等待,二人看到王桓鲤等人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徐兆宇抱拳拱手道:“王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王桓鲤大笑着抱拳回礼,道:“那怎么会啊,咱们说好的啊!”
徐兆宇道:“这不是昨天你和中堂大人他们起了......”
王桓鲤打断道:“唉,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两码事!”
王桓鲤看着个子不高,身材略壮,脸型方正的汉子道:“这位就是贵师兄吧,一看就是身怀绝技啊!”
那汉子道:“王兄缪赞了!鄙人钱学忠,见过王兄!”
王桓鲤同钱学忠和徐兆宇师兄弟二人寒暄了几句,便让万逢春去租借了一个大仓库,办理好一切之后几人来到仓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