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到这个,南邶倏尔想到一件事,“对方在我们身边,应该对你的情况十分清楚。不过,这些天江匋倒是来的频繁。”
“江匋?”江客挺了下脖子,又被南邶按回去,“她来做什么?我和她没那么熟。”
南邶无奈掀唇:“你是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江客茫然。
南邶失笑,捏捏她素白的脸:“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江客翻了个白眼,唇角一抖:“又是她自己胡扯的?”
“你呀~”南邶轻叹,一手垫在脑后,“我以前也以为,江匋对外宣称自己是LES另有缘由,但你从多兰回来的那天,她看我的眼神,都快沉到淤泥里了。”
江客诩笑:“你这什么形容词?不过想想,她这么多年,身边没什么好友,又和我在一个训练营里待过,所以才对我格外不同吧。”
“你们去过同一个训练营?”南邶低眼看她,“所以,你是知道她会身手的。”
“嗯。”江客欠身,钻到他肩窝处,一手还是圈着他的腰,“只不过,一个月后她就离开了。临走前,她说自己不喜欢那种规规矩矩的训练方式,还嫌弃太苦。”
南邶握紧她的肩:“那你知道……她会剑道吗?而且,玩的还很不错。”
江客一愣:“她会剑道?”旋即又反应,“她不会在南家和你动手了吧?你们南家公馆应该有一个剑道场,是老爷子特意用来训练警卫员的。”
南邶歪头,唇瓣落在她鼻尖:“你怎么知道南家有剑道场?”
“……”
江客敛眉,这才想起,从小到大,她只有订婚那天才正式光顾过南家公馆,而且那一次,只有匆匆的一顿家庭宴席,她根本没多留,当然不应该知道他们家会有什么剑道场了。
想到这处,她只好随便掰扯个理由:“以前南珵无意中提过一嘴,估计……他自己也忘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多补充了一句。
南邶看上去并没怀疑,长指滑到她腕心的一处伤痕,细细摩挲着:“你会剑道吗?”
“不会。”江客坦然,“我没时间学那么多东西,不过……倒是一直很想学,相对于枪械,我更喜欢冷兵器。”
南邶亲亲她深刻的眉宇:“看不出来,你是真心好武。”
江客往他怀里钻了钻,五指调皮地在他腰间弹打节奏:“是喜欢,但也担心戾气太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也不敢很喜欢。”
女人的指腹带着玉石般微薄的凉意,在男人身上蹭起一阵阵怵麻感。南邶目色一黯,适时按住她作恶的指尖,十指扣紧,抬腕看了眼手表:“这个时间,江匋该过来了。”
江客扬眉:“她每天都过来吗?”
“嗯。”南邶牵着她,坐起身,“尤其你醒了这件事,想必现在已经传到江岩柏那里了。”
“也对。”江客看着他下地,整理好起褶的衣衫,疑问,“你去哪儿?”
南邶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舍不得我?”
江客嗤声:“我饿了,叫你们家厨子给我做东西吃。”
“不用,我来就行。他还不到上班时间。”
南邶又看一眼手表,已是下午三点多。
江客奇怪,但也多少猜到了原因:“今天不是周末,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南邶勾唇,抚了下她柔顺的发顶:“没事,我就在家里陪你。”
江客看着他略显疲乏的脸,掀开被子,也要下地:“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家?集团的事呢?不用你操心?”
南邶扶过她,轻轻揽着:“我爸还没到退休的年纪,有他在,没问题。”
江客摸摸他光滑的下颌,食指勾了下:“嗯,刮胡子了。不至于守着我连胡子都不刮。言情小说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捣蛋。”南邶拉下她的手,在掌心握了握,带着她缓步往门口走,“你还看言情小说?”
“嗯。”江客点头,“我在画东西的时候,有部分读者总希望我能画一些感情线。为了取材,是会看一些的。”
南邶打开卧室的门,不忘揶揄她:“看了多少本,还这么不开窍,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专注你的犯罪漫画吧。”
江客拧他腰侧的肌肉:“下次就拿你当主人公。这么腹黑,保准是个大反派。”
南邶点她鼻尖:“行,满手血腥,杀戮重重,够不够?”
楼下,原莉准备着茶点,听到二层有动静,转过头,恰巧看见南邶搂着江客从卧室里出来,温和的眉眼旋即弯了起来:“来,江客,尝尝我做的点心。”
沁香浓郁,南家人口味一向不怎么淡,江客吸吸鼻子,大老远就闻见香味。她仰头冲南邶挤挤眼:“一直听闻你妈妈手艺好,这下有口福了,不用南公子亲自下厨。”
南邶揽紧她的腰,低语咬在她耳边:“未来也会是你妈妈。”
江客神色一滞,耳根不由有些泛白。
妈妈……
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