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源打字的长指一顿：“哪个季晓菲？不会是你和我都知道的那个吧？”
江客耸肩：“是她。”
“居然死了？”
“嗯，他杀。”江客解释，“所以我才说不是小忙，季晓菲的手段你我都清楚。我要你查这两个人最近三到五年内有没有什么被抹去的犯罪记录，哪怕是一点，都要告诉我。”
短暂的错愕过后，白思源狐疑地打量一眼江客：“季晓菲不是孤儿吗？从哪儿冒出来的亲叔叔？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没理由你比我还在意这个季晓菲，以往我和你提起她时，你都是不以为然的。”
江客吁叹，将头上的棒球帽扶正：“说来话长。简单来讲，是我无意中知道的，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看来是个烫手山芋。”白思源喟然，倒是勾起了她的求知欲，“我能问你，调查这两人有什么目的吗？”
她了解江客，凭白欠人情这种事，江客通常不会干，干了那就说明事情一定非比寻常。
江客斟酌片刻，最后还是淡淡的那句：“这个我也会慢慢说给你听的。”
“成~”白思源也不急着追问，大抵猜到这其中曲折复杂，一句两句也道不明白，“你这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再说，非得大半夜临时跑来多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逃命呢。”
“算是逃命吧。”江客揉揉泛痛的眉心，“季晓菲的案子，警方对我有所怀疑，我没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调查我刚说的这两人。而且，我身边也没有其他什么能力出色的朋友，只好大老远跑来这里麻烦你，顺便避避风头。”
白思源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一会儿说躲南邶，一会儿又说躲警方，整个一含糊其辞。你到底在打算什么？”
江客眼底漾过一丝颓然：“没什么打算。是我欠南邶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思源越听越糊涂，“你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你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吧？”
“……”
这个问题江客没法回答，严格来讲，她和南邶认识了两世。前世两人的关系不咸不淡，但好歹也算经常在一起，只是不像现在这么亲密，最多在几次宴会上挽过手。
可即便是过去那样，在她入狱后的每一天，只要一想到南邶最后看她的眼神，她都会痛苦不堪。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想到这处，江客似笑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倏然问道：“你说他究竟为了什么目的突然向我求婚，又信誓旦旦地说永远不会伤害我？”
“喜欢你？”
白思源摸摸下巴，但心底并不笃定这回事。
南邶这个人她在互联网上了解过。特种兵出身，为了继承家业从军营回归，之后的半年里，一手带起了南氏的文化传媒。
也因为如此，旗下与之传出绯闻的女艺人不知道有多少。尤其还有江客的那个总裁姐姐。
虽然没见南邶正面回应过，不过，此人冷若冰霜的个性也是出了名的，绯闻终归是绯闻，那些娱记们到底也没拍到过什么真正的证据。
所以，她看不明白这个男人。
“不可能。”江客当即否定，忆起少时，她竟想不到太多关于南邶的画面，“他十七岁就去当兵，常年不见人，说起来，我们见面最多的时间也就只有我刚到江家的那三年。我一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儿，他又不是有恋童癖。”
“十来岁的女孩子已经开始发育了。”白思源不怀好意地戳戳江客的前身，“你那个时候，已经算是少女初成长，他又是少年一人，怎么不行了？”
江客脸一黑：“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贝安娜在一边跟着诩笑，点了根香烟，旋即将烟盒丢给江客：“你会纠结这个，看来你对那小子上心了。”
江客没急着否认，手指在烟盒上轻磕了几下，片晌后，她坦然：“是，上心了，可又担心我们过于靠近。”
将来他会更恨自己……
这话她没说出口。
“以前被人伤害过？”
贝安娜好奇地问。
虽说她对江客有些了解，但终究不在一个城市，也不像白思源那样，知道的并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