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臣敢问陛下,这军校是何物?”张维贤好奇地问道。
“古人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朕的意思,总参谋部可在京畿附近寻一块地方,划定下来,开办学校,专教带兵练兵之法,这便是军校,可分为两种,一个是士官学校,一个是陆军大学,教员由九边抽调善战老将担任,学员由举人,九边青年俊才,及王公勋贵子弟为主,士官学校学制为三月,唯有其中十分之一在考试合格后可进陆军大学,陆军大学学制为三年,必须习得十四科,其中七门必须考试合格,方可出学。一半出去,一半到总参谋部去。”
“这十四科又是什么?望陛下解惑。”张惟贤接着道。
“为将者须识字识数,前者可行文发令,后者可掌兵马粮草。此为两科,也是必须学会的两科。
其次要知天象地理,懂得风雨雾雨,山川水脉。这两科必须学会。
其次便是兵法战术,两科定要合格,最后是测绘,这一科,也要合格。
其他七科选修,三科合格即可,七科为:卫生、行军,辎重、布防、兵器,兵制、工程。最后,人人还应达标纪律,忠君爱国,护国保民必须记在心里。
第一年学习全部科目,年末考试,不达标者重修一年,达标者除主科外可自选三个科目学习,年末再考试,不达标者重修,达标者今后一年专精三科,最后考完一次,由朕、总参谋部长、兵部尚书共同签发毕业证书。
朕为两校之校长,总教习还请诸位会推一个。”
听完朱由校话,张惟贤思考片刻道:“臣举鲁钦为总教习。”
朱由校点了点头,看向孙承宗,孙承宗道:“臣推王在晋为总教习。”
吴惟英道:“臣举朱燮元为总教习。”
至于朱器墭,他连一个总兵都不认识,完全是个来充数的。他便甚么话也没说。
这三个被举荐的臣子,鲁钦比较能战,算是武将圈子里的边外人,现在在神机营当副将,干的还成,朱由校知道,在后来的奢安之乱中这位也比较能打。所以英国公张惟贤推了他也不出朱由校所料。
王在晋是被孙承宗推的,这两人还没有在山海关的战守之争,关系算一般,但王在晋履历非常丰富,文武者干过,能力非常不错,孙承宗认为他比较稳妥,所以就推了他。
吴惟英的人选朱燮元算是这些人中资历最浅的,不过朱由校认为可以,因为这位平掉了奢安之乱,再者,其他两人,朱由校还有用处。
“就朱燮元吧!爱卿还有什么问题?”朱由校道。
“陛下,士官军校又有何用处?”朱器墭好奇的问道。
朱由校正色道:“一支军队,强军往往有大量的善战老兵和低级军官,加之严明之纪律,如戚家军,岳家军,皆是善战之兵,我大明现在,唯有募兵堪可一战,就是因为其操练不缀,但不少募兵也战力严重退化,如辽东坚骑,原因就是其纪律不显,善战老兵老衰殆尽,士官学校就是为培养低级军官而创的,朕意将其分作五兵:炮兵,步兵,骑兵,工兵,辎重兵,先分开训练一月,务必要让他们识字过千,能算距离!再合成训练两个月,再考试,合格者,前一成入陆军大学,后九成入九边。”
“陛下,不合格者如何?”孙承宗道。
“不合格者给予一次补考机会,再不过,让他卷铺盖回家,我大明,没这种拉稀摆的玩意儿。”朱由校杀气腾腾道。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问题,一并提出来。”朱由校笑道。
“陛下,总参谋部与兵部之权该如何划分?”孙承宗道。
“总参谋部和兵部都听命于朕,总参谋部调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总参谋部和兵部相互节制互不统属。总参谋部负责军官考录及军器勘验。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异议?”
几人也再没有什么异议,这时,张惟贤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五军都督府怎么办?
五军都督府是大明统领全国军队的最高军事机构,不过现在成了个闲地方,朱由校的意思,就是废掉这玩意儿,重建总参谋部来执行其职责,顺便涮涮勋贵中的尸位素餐之徒,以扶出三角形的第三角——军方!
朱由校想到这里,咳嗽了一声,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道:“那就把五军都督府的牌子拆了,更换为大明陆军总参谋部。英国公,有些人尸位素餐之徒,得清清了!”
“臣遵旨!”张惟贤苦笑道。这活儿,得得罪人了。
待诸人散去,朱由校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欲休息一阵,魏朝慌忙跑进来,道:“陛下,御史生员在午门哭宫!”
朱由校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向魏朝道:“摆驾,去午门,把御马监的人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