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军营里,兵士们正在操练,后院校尉屋中,瑞敏和顾维端坐在桌前。
被带来的官兵面色苍白,手脚止不住的发抖,顾维看了看他的面相,确实是有异常,于是问道:“你是何人?”
他战战兢兢地望着眼前两个大人,心中还是惊恐不安:“下官是。。。城门翊麾副尉。。。樊虎。”
“即是翊麾副尉,自然知道我等是谁了,问你什么便答什么就可!”瑞敏端起王爷的派头。
“是。。。是,下官明白!”
“昨个夜里,你都看到什么了?”
樊虎虽然是吓得不轻,但还是知道这九王爷的地位,虽然结结巴巴,还是将昨夜的事情细细的讲述了一遍,讲到最后看到那女鬼进入了侯府时,不觉看向了顾维。
瑞敏也看着顾维,一脸表情写的是:“你看吧,跟我说的一样!”
“你们是在何处最先见到那女子的?”顾维听他说完,便问道。
樊虎愣了一愣,然后转睛回想着说道:“最先不是下官见到的,是我手下,当时刚过了。。。二更天,大伙正有些困意,好像是从。。。南华街穿过的时候。”
南华街?!顾维心里有了想法。
瑞敏命人带走了樊虎,然后问顾维:“你可是有了什么头绪?”
“王爷可知,这南华街在何处?”
“当然知道,京城高官的府邸多在那里。”刚说到这,瑞敏恍然大悟,“那南华街离薛府最近!”
顾维点点头:“王爷,我们还是去薛府看看吧!”
两人的车马还在路上,就听见街道上喧哗四起,瑞敏撩开前帘,问道:“出了什么事,如此喧闹!”
“回王爷,好像有人正在京畿道衙喊冤呢!”
瑞敏回头看了一眼顾维,他示意了一下,瑞敏便吩咐人停了车马。
两人来到京畿道衙院内,停放了数具尸身,面罩白布。两旁全是啼哭的家属。衙役们见到他二人,便赶忙去请了府衙大人来迎。
“二位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万望赎罪!”
“这哭丧声都快传到皇宫门口了,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啊!”瑞敏用香帕捂住口鼻,腥腐的气味一阵一阵地传来。
“王爷赎罪,下官已经命人各自收状,师爷也在逐个问话,仵作还在后面验证尸身,一下来了五具尸体,下官着实为难啊!”
“笑话,你京畿道衙管的就是天子脚下的人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百姓自然是投告你的衙门,哪里来的推辞!”瑞敏本知这货是来英东的人,没有半分颜面可给。
府衙忙不迭地弯腰求告:“王爷教训的是,是下官办事不利,求王爷息怒,待后厅稍坐,下官即刻处置,即刻处置。来啊,把这尸身都抬到后院,一干关系人等都先收了大牢待审。”好嘛,这货的方法就是全部给拘押了,那哭闹声渐渐淹没在深牢大狱之中,也算是应付过去了。
顾维低腰翻开了其中一面尸身的白布,仔细查看了一番。
瑞敏忍不住开口:“莫不会是昨夜女鬼做的祸吧!”
“王爷看来对女鬼之说已经深信不疑了?!”
“不然呢!能在护卫队的眼前来去自由,还能飞檐穿墙,现下还有人暴毙,不是女鬼,难道是女贼,谋害人命又是为何呢?”瑞敏细细分析一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若真是如王爷所想,王爷打算如何禀告圣上,又如何平定此事呢?”顾维反问道。
瑞敏被他这样一问,有些犹豫了,天子如何听得都城鬼怪之说,定是认为是动摇国本的谣言,他若去报,不扒了他皮才怪,他也没有降妖捉鬼的本事啊,此般就是死路啊。他正欲求教顾维,方才想到,皇上如今把这差事不是派给他了吗,还有令牌,关他什么事?!
于是瘪瘪嘴说:“何故本王多操心的,一切全靠侯爷出马了!”
顾维笑着说:“王爷,都城的安全你我都有责任!”
“少来这些套话糊弄!”
“王爷不想知道这薛小姐究竟怎么回事?”
瑞敏自然想知道啊,不然这几日他忙碌个什么劲,“本王确实想知道,你已然知晓了,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说便是。”
“时机还未到,我们还是去后面看看仵作验的如何吧!”
瑞敏知道他生性乖张,不会轻易吐露,“本王为了都城的安全,姑且陪你一趟吧!”
二人在京畿道衙查探过后,便驾车到了薛府,未入院子就听到薛大人在咆哮:“你们。。。别拦着。。。,本官要面见圣上,恭请圣上。。。裁断,咳咳!”
“薛大人,千万保重身体啊!”瑞敏一把扶住了往后颤的薛大人,惊得他面色煞白。“王。。。爷”
“薛大人,本王知你身体抱恙,特意来探望的,小姐之事尚未平息,您千万保重!”瑞敏依旧关切十分的表情,而薛邦则不敢回应。
“薛大人,昨夜府中可还安好!”顾维突然地问道。
“昨夜。。。这。。。,安好。。。安好”薛大人不敢再高声,转而低语回答。
“薛大人,你可不知道,昨夜都城里有几家待字闺中的女子突然暴毙,今晨都在衙门哭闹呢!”瑞敏若无其事的说着骇人的事情。
薛大人面色更加惨白。
“王。。。爷,这。。。与下。。。官何干?”
“薛大人先别急,本王之前问你的那个神医已经去寻了,可有人说人是被大人家请走了,薛大人,您说这人到底在哪呢?”
“回王爷,那神医确实是替小女诊治过,可他本是外邦人士,行踪自是飘忽不定,下官也不知道准确啊!”
“那他是如何医好小姐的呢?”顾维问道。
“这。。。,这神医擅长施针,下官不通岐黄之术,至于内理确实不知。”
“可与此针相同?!”顾维从袖内掏出一枚铁针,针灸一般有九种不同形制和用途,素日用的最多的是毫针,而这枚针形似鍉针,可长度又如火针,材质比银针偏软,色泽呈黑褐色。
薛大人一见此物,两眼瞪大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