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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一无所获

石老板笑了起来,笑着说道:“秦大哥,您一生叱咤与江湖,怎能惧怕这条小小的山路,若您不走这条路,那我们还是回到道观前,等何时人群散去,再下山也不晚。”

秦老板露出了苦笑,他说道:“石老弟不惧怕,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惧怕的,就走这条路吧,如果再等下去的话,恐怕天都要黑了。”

就这样,在这条山路上,留下了秦老板的第一个脚印。

小不点儿与老汉走在半道上,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脚下的路。脚下的路,对老汉来说,就是一条回家的路,对小不点儿来说,则是一条未知的路,即使他不知道会通向哪里,也不会停下他的脚步。

山路崎岖,脚下的路是越来越难走了。路上的石子接连不断的闪现在小不点儿的眼前,他的脑袋始终保持下垂的姿势,他很胆怯,不敢看前面的路,还有走在身边的老汉。心内的坎坷与山路的崎岖相比,越是到最后,越是到眼前,程度就越深刻。

“累不累?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这是老汉第三次对小不点儿说这句话了。

小不点儿每次听到之后,心中就充满了希望,但失望与希望同时存在的。如果两者没有同时存在,那就成了绝望。

秦老板直视前方的路,偶而听到从山上掉下来的石头,或大或小,与山体产生摩擦,然后重重的落在视线无法触及的山底。而石老板尽可能的在短暂的时间内,用他犀利的目光,捕获周围的怪石,可是至今为止,他还是一无所获。他们走得很快,几乎要到半山腰了。

与他们相距半里之外,有一大一小的身影摇晃在山路上,起初,秦老板不足为奇,只是普通的路人,但是,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短,秦老板注意到那个小孩儿。

“前面的那个小孩儿,看起来真像一个人。”秦老板突然说道。

石老板将目光收回来,问秦老板:“像谁?”

“就是我带来的那个小孩儿。”秦老板狐疑道。

“那个小孩儿?他应该不会来这里吧,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石老板不以为意。

“不,凭本人对那个小孩儿的熟悉程度来看,前面的那个小孩儿很有可能就是他。”秦老板判断道。

“那咱们快走,追上他们!”

于是,他们加快了脚步,去追赶前面的那两个路人。

第二日,太平还未完全从酒意中清醒,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他以为还在梦境,便不去理会,又继续酣眠。门外却又传来了喊叫声,太平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叫“怀仁兄”。

太平逼迫自己从梦中回到现实。他起身坐在床边,双手攥成拳头,轻揉着困倦的双眼,然后两只手高高举起,伸个懒腰,又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隆重的哈欠。他的双眼终于睁开了。

“谁呀?”他大声的问道。

门外听到房内有人问话,就回答道:“大哥,是我,孔掌柜!”

太平一听是孔掌柜,不敢有丝毫怠慢,穿好衣服后,紧接着去开房门。

门开了,太平见衣着光鲜的孔掌柜站在门前,对他笑着。孔掌柜问他:“大哥,请下楼吃饭吧!”

“大哥?孔掌柜为为何叫我大哥?”太平心中纳闷道,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问道:“孔掌柜,您为何唤我为大哥?”

孔掌柜盯着太平,大笑道:“大哥,您难道不记得昨日夜晚,你我约定好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的事了嘛?”

太平回想昨日发生的一些事,从模糊地记忆中,抽出了有关于孔掌柜之间的那一段。“我记得昨日是孔掌柜的三十岁寿辰,深夜时分,我与孔掌柜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不知期间说了什么话。”

“大哥,那我再告诉您一遍吧。”孔掌柜说道。“昨日你我喝酒之际,互相约定,说是今日要摆置香案,焚香叩拜,从今日起,你我正式成为异性兄弟。您还说您已有一位异性兄弟,比您年纪小,等此次结拜后,日后与那位兄弟相见,我们再祭拜一次。因孔某年纪三十,大哥您四十有余,所以我称您为大哥,您叫我为二弟。”

太平明白了,但是,清醒之后的他反而对此有些忌讳,他只不过是与孔掌柜萍水相逢,只一日时间,就与孔掌柜结为异性兄弟,未免太仓促。他拒绝道:“孔掌柜,昨日那只是你我趁一时酒意,才做下这个决定,不算数的。像孔掌柜这样的善人,在下怎能与您结为异性兄弟!”

孔掌柜脸色有些变化了,笑脸添了一丝不悦。“大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怎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信,为做人之本啊!”

“孔掌柜,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除非是大哥您不想与孔某结交。”

太平没有回话了,思虑片刻,只好答应了孔掌柜。

旅店的后院,有一香案立于其中,香案上摆满了贡品,两边各放着一支红烛。孔掌柜携太平来此,点着红烛,见红烛燃,相继跪在香案前。

“我,孔子义,对苍天明誓。”孔掌柜双手在握,仪态庄重,表情严肃。

“我……李怀仁,对苍天明誓。”太平想来想去,才想到前段时间给自己起的名字。

“今日与怀仁兄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苍天在上,日月可鉴!”

“今日与子义兄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朗日在上,天地为证!”

二人明誓完毕,起身站了起来,彼此双手相握,孔掌柜看了一眼,叫太平:“大哥!”太平唤孔掌柜:“二弟!”

太平与孔掌柜结拜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太平在这家旅店的第三天,他决定要走了。孔掌柜极力挽留她,让他等到旅店掌柜回来后,再走不迟。可是太平一再谢绝,并且向孔掌柜说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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