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头上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黑血，可笑的是那倒在血泊中的头颅竟还没有完全死却。”
“‘大侠，我只是黑山老妖坐下的一名小妖，此次吃了那人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望大侠开恩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又如何能饶你。’”
“当是时，一道黑雾飞驰而来，卷在大蛇身上，眨眼之间风云变幻，那大头已然消失不见。”
白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故事是这位陈老夫子亲自所编？甚是有趣。”
小五：“近日全国各地妖怪吃人的案子又多了，老百姓吃不好也睡不好，生怕这等厄运就降临在自己身上，陈老夫子担心妖怪还没抓住，人心就怕了散了。便编了这些个故事激励人心，毕竟邪不胜正，犯人总有伏法的一天，贵客说是吧。”
白苏：“刚刚你说的案子是？”
“贵客不知道？就几天前，江城玄武大街那边一个鳏夫突然死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像是精气都被妖精吸干净了，京城城北韩府的公子刚开始的时候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后来身子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发白，这个月头七，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没过几天就去了。可怜韩老爷一家子老小每日以泪洗面。”
白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用哽咽的声音回道：“把窗关上吧，真是可怜。”
小五：“是”。
白苏吸了吸鼻子：“你先下去吧。”
小五听完便听话地退下了，顺势还关上了门。
安静下来的包间里，白苏忽然就想起了以前阮歌曾问过辛未的一个问题。
“不过为什么凡人都认为是妖做的呢？”
白苏想了想，回忆着辛末的回答。
……
辛末：“天族的神仙都是凡人羽化登仙，仙资不足，血脉低微，天帝嫉妒妖仙族，生而为妖，有着妖族强大的实力和血脉，却有褪去妖气，化而为仙。他极力丑化妖，令人与妖水火不容，好像这样便能损害妖仙族的实力一般……”
辛末：“所以啊，小白，无论多负盛名的正派，也总有败类，天帝不是一个好人，我……也不是。”
……
白苏眯了眯眼睛，眸中尽是淡漠，她不带任何情绪地放下杯盏。
吃饱喝足后，白苏摸了摸撑得有些发疼的肚子，暗道，下等面位果然卧虎藏龙，简直美味！
“一共240522白银。”
白苏爽快地结了帐，那掌柜悄悄从袖中下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白苏。
“这是斋主的意思，望贵客笑纳。”
白苏懒懒地撇了一眼，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妖王。
白苏默默地将纸条还给了掌柜。
“多谢。”
听琴站在门边，目送白苏走远，小五走到听琴身旁，叫道：“掌柜的，您认识这位贵客？”
“旧相识，你去忙你的去，大人的事你少管。”听琴撇了一眼小五，转身向楼道走去。
钟娄兮倚在窗边，暗红的长发软软垂落肩头，一袭黑衣宽松慵懒，女人丰韵的身姿若隐若现。
“送出去了？”嗓音沙哑低沉，却有种奇特的韵味，格外摄人心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