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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氏是因为多次受孕身体营养不足还强力生产引发的阴挺,是中气下陷及肾虚不固造成的子宫从正常位置沿*脱垂体外,因为瘙痒难忍,会不自觉抓挠造成感染,在外人眼里自然是,手不时放在下体动作。

梅老先生虽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但白氏的快速好转,他心里时有些犯嘀咕:“为什么这次的药效这么好?”周娘子母女则是后悔,因为害怕丢脸,为什么不敢让白氏早些治疗。

陈灵看出她们心事,宽慰道:“如果不是梅老先生出手,碰上庸医不仅可能误用药,还会在名声上被那猪狗不如的夫家利用。”

一席话劝慰得周家母女心里偎贴。随即又和白氏商量病愈后的安排,原还怕被白氏拒绝来调理室做事,没想到白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周家母女不禁怀疑:“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陈灵可一点都不怀疑周家母女猜中了真相,因为梅老先生给她介绍一个身份贵重的女顾客。

这位女顾客时安平乡君,她高祖父是皇帝的同母弟弟,梓翎郡王。虽说她上面几辈人没有再得继任上位者的青睐,可自家的富贵还是陈灵这样出身的仰望。

她这次是胸部流脓,不方便下针,梅老先生除了开汤药外,还安排了长时间的艾灸。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安平乡君提出让梅老先生为她安排地方,她在府外艾灸,因此才选中了陈灵的调理室。

梅老先生私下交待陈灵,事实上安平乡君患的是乳痈。但是她明显不配合治疗,也无法详细说明究竟是哪里疼痛,哪里酸胀,更没有办法检查具体哪里流脓。做艾灸时只能把几条经络,可能涉及到的穴位都要做到。还临时突击培训了陈灵,把书房里的描绘的人体图像挂好,指着肝经,胃经,肾经,让陈琳仔细辨别。嘱咐她施灸时仔细观察乡君的病灶。这样梅老先生才能判断是哪些经络引发的病,有的放矢的开方子。

安平乡君府上先派来了两个嬷嬷,里里外外的检查给乡君做治疗的屋子,又交代了乡君的喜好。知道陈灵以前不过是没有学问见识的农妇,又教了她基本礼仪,并告诫她好好伺候,管好嘴巴就好。

陈灵有些紧张,因为她知道乳痈如果没有彻底治疗好,会潜伏十多年,再次爆发就可能是现代的乳癌。得这个病的女士,病因十之八九都是在情绪上引发的。安平乡君虽是大金主,可如果她把心中的怨气撒在调理室里,自己只能无可奈何,咬牙硬抗了。

一天,毫无预兆地就来人就知会陈灵,安平乡君两刻钟后到。真是猝不及防,陈灵打起精神,以后在上流社会能否打开局面,乡君的满意度很重要。

之前来的嬷嬷诸多挑剔,富贵乡长大的安平乡君,对这里的简陋条件会不会心生不满。她若是打出仪仗,这门口可是无法停下。会拆街吗?

陈灵正天马行空想象时,一辆非常简朴的青色马车停在门口。车架上一个马夫一个小厮,两旁跟随两个高大的成年男子,应该是乡君的保镖,这时从车上下来两个婆子,接着出来一个着黄裳的美人。

陈灵只是施礼,不敢出声;果不其然又出来一个着翠青色衣裳的美人,她看着低头陈灵,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低唤:“乡君。”并向前挑开帘子。

一只芊芊玉手伸了出来,陈灵并不知道如柔荑的手会是什么样子,可是面前这只手是她见过的最赞的手,手指修长纤细,指甲表面光滑姣好。只要脸上的皮肤与手的皮肤想差不多,那么一定是一个大美人。手微微下沉,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折射的光让陈灵不由得眯了眼,就这么眨眼间,美人就走下了马车。

美人穿这一件粉色绣着蔷薇花的绸锻对肩比夹,下面是一条同色的长裙,头发很随意地向后挽着一个髻,并没有戴步摇或者金钗,只是两三朵浅色的珠花。一副淡淡的慵懒样子,却让人有种冲动,想把世上最美的宝贝送到她眼前,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就是这样的美人,却得了乳痈。

一个嬷嬷向前做了一个介绍。陈灵赶紧施礼,但是也知道肯定不规范。对面的人并没有计较,留下保镖、马夫,小厮,立即进了院子。

嬷嬷率先进了准备好的屋子,又是里里外外做了一个检查。黄裳美人看出陈灵的不自在,对陈灵道:“我是宝珠,那是玉川。乡君自己带了茶叶和茶具,你把水壶和碳准备一下。”

陈灵赶紧去拿之前那两位嬷嬷交待准备好的紫砂壶和银霜碳。

再出来,安平乡君一行人已经自行进了屋。

宝珠上前,嘱咐陈灵把东西放一边,先仔细说说具体会如何操作。陈灵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大叠剪了口子的白棉布,解释说:“都是用滚水煮过的。接下来,乡君褪尽上衣,躺着床上。这些白布都剪好了洞,露出需要艾灸的部位就可以了。”

安平乡君点了头,宝珠就吩咐:“你先下去,待乡君准备好,再唤你来。”

陈灵想到古人在礼仪上对女子的苛刻,立即转身出去。再进屋里时,乡君已经躺在床上,衣服尽褪,白棉布搭在胸口上。

大家看着陈灵,等着她继续。

陈灵轻呼一口气,想想以前在美容院接受服务的情形,决定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你好,乡君。为你服务的是‘陈灵产后调理室’的陈灵,希望我的服务你会满意。”

本有些沉思的安平乡君被这奇葩的介绍逗得一笑,屋内的气氛变得松快,宝珠,玉川连同屋子角落的婆子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就在轻松愉快的相处中,陈灵开始了第一次为贵人艾灸。

根据实际情况,贵人肯定介意留疤,那么一开始就选用玄灸的法子。即把艾条一段点燃,手持艾条尾部悬空,让点燃部分对准患处,用艾条燃烧散发的热量推动经络。不过这样的弊端是,如果患者不告诉温感,就可能因为离得太远造成艾灸无效,或因为距离太近,皮肤有明显的灼烧感。一般而言,这时候避免上述情况发生的方法是,施灸者的另一只手附在受灸处。

那么,怎么才能让安平乡君同意陈灵把左手,放在她胸口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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