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玉诧异道:“你就是刘遇恩!”刘遇恩不明所以,问道:“怎么,我很出名吗?”一旁的狗爷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刘遇恩,开口说道:“刚才那一箭,倒是有些月公主的样子。刚才那套刀法是谁教你的?”
“是我,”刘顺德在外边听着里边打斗声停了,心想没有这么快结束战斗吧,然后看到刘遇恩和之前进去的老头和少女走了出来,心说今天少爷的考核可能要作废了,于是上前来,“你既然知道月公主,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给自己找麻烦。”把刘遇恩挡在身后,抱着膀子双手插在腋下盯着着狗爷说道。
“小子,说话不要那么冲,就算是月丫头到这,也得叫我一声狗爷。”狗爷似乎很不满意今天连着被小辈冒犯,语气不善地回应道。刘顺德没有想到这老头的身份,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就是崔家鹰狗虎蟒都到齐了,也不见得敢动我家少爷吧,你有本事让骑兵再追我们一次啊。”
刘遇恩听完,心说原来是崔家的人,不是冤家不碰头。于是给手弩上好了箭,瞄着狗爷。崔玲玉看着两边的人剑拔弩张,上前挡在狗爷面前:“你们谁敢动一下试试!今天谁要是敢动手,我崔玲玉保证明天安定军的马蹄踏平你的刘府!”
“你二叔当年还在天机院读书的时候,说我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就带人踏平秦王府,然后我就把他头发全给剃了,秦王府到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我倒是想看看,我今天动了你能怎么样!”一个清冷,又极其嚣张的声音从刘遇恩背后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赵映月。赵映月上前接过刘遇恩的手弩,朝狗爷射了一箭,打掉了狗爷手里的一个小布包。
狗爷听到赵映月声音的时候,下意识做出了防御姿态,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随时准备带着崔玲玉跑路,没想到让发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月公主,这么快就下山了。”赵映月没搭理狗爷,对着崔玲玉说道:“我动了,你也看见了,打算拿我怎么样?”说着,一脸冷漠的看着崔玲玉。
崔玲玉是听着这位月公主的“光荣事迹”长大的,在家没事就去欺负欺负当地的权贵子弟,敲打敲打不良商铺,救济几个乞丐,总觉得的自己以后肯定比赵映月厉害。没想到今天见到真人,被压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狗爷见状赶紧上前,把呆住的崔玲玉挡在身后,说道:“孩子还小,别和她一般见识,看在他爷爷的份上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赵映月哼了一声,“不用打我儿子的主意了,我今天没动手就是对老爷子最大的尊重。”说完带着刘遇恩离开。
回去的路上,刘遇恩开口问道:“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怕你俩出事,大半夜的没人收尸怪可怜的。”身后二人:“,,,,,,”“记住刚才的两个人,过几天他们可能会来找你,他们要是提什么要求,条件怎么过分怎么开。”“可是,他们不是崔家的人吗?”赵映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刘遇恩认真说道:“追杀你的人,没有表明身份就代表大家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有些时候甚至不得已还要合作一把。国与国之间是这样,家与家之间是这样,人与人之间是这样。今天你和他们合作,不代表你和他们放下了以往的恩怨。”刘遇恩苦笑一下,“儿子明白。”
破庙外,崔玲玉见到自己儿时的偶像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一旁的狗爷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看到了吧丫头,这就是当年让上京那些大少爷做噩梦的女人。这可不是你出去欺负几个小混混,打几个流氓能练出来的。还想和人家比较吗?”地上的崔玲玉苦笑道:“狗爷爷你还取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们还去平阳吗?”狗爷略微一思索,“去,这位可不是一昧记仇没有脑子的人,该谈的事还是要谈的。”说完将崔玲玉从地上扶起来,“天还没黑,先进城。”带着崔玲玉,往城门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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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三太子府,三太子赵允堂和秦王赵允义正在暖阁下棋。“那条狗带着崔玲玉,往平阳方向去了。”赵允义一颗子落定,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还操心这个,月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让那俩人好过吗,”赵允堂打了个哈欠,“我还怕她抓了崔玲玉给我那外甥出气,崔家那几个老头上我府上要人。”说罢,坐到一边的躺椅上喝茶去了。赵允义也收了手,喝了口茶说道:“探子回报,老狗去了老五府上,呆了好长时间才出来。”赵允堂笑着说道:“胭脂堆里什么时候泡出来一个能当皇上的人了?老五是鹰狗看着长大的,多坐一会也没什么不对,就算崔家答应,朝里那些个大人能同意吗?他们又不傻。”
赵允义像是自嘲般笑了一下,“但愿是我多心吧。你能不能有点抢那把椅子的样,什么事都让我去做,我现在都怕你爹误会,是我撺掇你抢那把椅子的!”赵允堂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钱和女人都是我三太子府上送出去的。再说了,老大做事可比我黑多了,骑兵追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不怕老爷子查啊。”
“老大这事没完,迟早得还回去,”赵允义顿了一下说道:“西北那边,网可以收一下了,玉阎王最近不见了踪影。”“嗯?”赵允堂听到这一下坐直了,“又不见了,每次出事这人就不见了。这次不等了,先收网,有什么是什么,能用的人留着,不能用的就地处决。”赵允义点点头:“我去和刑部的人说,让他们做准备,”说完就退了出去。
看着赵允义走了出去,赵允堂招招手,屏风后走出一人来。“你怎么看老五的事?”赵允堂开口问道,那人回答道:“五殿下府上插不进去钉子,但是如殿下所说,胭脂堆里可泡不出皇上来。”赵允堂思索了一阵,又问道:“西北边的事宜早宜迟?”“回殿下的话,尽早不尽晚。”“我这堂弟怎么说?”那人愣了一下回答道:“殿下心中已有结果。”“传我的话,平阳还有秦王府的钉子结束冬眠,春天来了。”“是。”
三太子府外,赵允义上了马车,闭眼沉思。车走了没多久,忽的睁开眼睛,“不好,这小子察觉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