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遇恩吃过饭,就和刘顺德去找铁匠铺,为自己打造一把刀。一路上经过了好几个大的铁匠铺,刘顺德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刘遇恩心想:可能那些厉害的铺子会开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装修的破破烂烂的。
转过了好几个街角,刘顺德在一家店钱停了下来“少爷,到了。”刘遇恩看着眼前装修豪华的铁匠铺,惊讶道:“这是,铁匠铺?平阳生意最好的铺面,还没有人家装修一半好吧。”刘顺德笑道:”少爷,这家店应该说,在整个大梁都能排进前十。人家赚钱可都是放在明面上,该多少就多少,而且肯花大价钱请一些名匠来坐镇,工艺那是没的说。而且,”刘顺德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上京禁军中各将领的武器,都是从这出来的。”刘遇恩听完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绕过影壁,来到内部,风格完全不像外部装修看起来那么的豪华,整整齐齐有棱有角的,各式各样的兵器摆放的整整齐齐。院子里的伙计,眼神锐利双臂孔武有力,有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能看到伤疤盖伤疤,有的缺了一两根手指头,有的跛着一条腿,各式各样一看就是就是上过战场的老兵。
看到刘遇恩二人进来了,一个断了左手的伙计过来问道:”干什么的?”刘遇恩心说这帮大爷在这还有人敢来做买卖吗?刘顺德上前一步,右手握拳捶胸后手心冲下贴在腹部,行了一记军礼。那断手的汉子看到了,还一礼说道:“原来是自己兄弟,上二楼说话。”刘顺德笑着说道:“我退字的时候,带了自己用的。今天来给我们小少爷挑把刀。”
那汉子听完这句话,诧异道:“天字营的兄弟,刚才失礼了,”说着向刘顺德道歉,“但是挑刀这事确实难办,这里的规矩不是自己人一律一楼,兄弟这,,,,”“我家老爷是刘正勋,这是我们家少爷。”刘顺德打断了汉子的话。
那汉子听到这句,冲刘遇恩行一军礼,“见过小爵爷,刚才多有得罪,向您道歉,请代我向将军、月公主问好。”说完不再耽搁,带着刘遇恩二人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又是一番不一样的风景,二楼的兵器不像是一楼那样,是制式的,多了一些小的变化,而且质量更好。那汉子开口介绍到:“小爵爷,这二楼的兵器,是可以不用检验用于前线的,很多武器都是根据弟兄们提的意见,加以改进。”刘遇恩点点头,问道:“如果定制,要怎么办?”“我们这有单独的炉子,为了定制武器盖的,有什么要求可以先去和几位师傅提,小爵爷请跟我来。”说完带着刘遇恩往前边走去。
拐过角下楼,来到一个小屋前边,那汉子进去通报了一声,刘遇恩二人带进去。屋内摆设很简单,两张桌子,四周全是书架,书架上是一个个写着编号的木头盒子。桌子后边站着一人,留着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光头,脖颈左侧一道长长的疤痕,穿着类似于坎肩的衣服,皮肤黝黑发亮,一身的腱子肉,双手却有着与身材不匹配的修长。
“宋大人,客户到了。”
桌子后的人上下打量着刘遇恩,看的刘遇恩一阵不舒服,“倒是可惜刘正勋那一手好箭法了,他儿子是块练刀的材料,”说完站起来,从后边的书架上取下了纸笔,刘遇恩顿时感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原来这人刚才一直坐着呢,这站起来两米都不止吧。“有什么要求说吧,特殊材料自备,损耗自理。”
刘遇恩想了想,根据自己对古代唐刀的印象,提了设计要求。那人记录完刘遇恩的要求说道:“刀尖开刃?覆盖工艺?这刀不像是劈砍用的,倒像是用来对付盔甲的。”刘遇恩听完这位宋大人的评价,心里暗竖大拇指,到底是行家,还没见到实物就知道大概用途,“是的,这把刀最初的设计理念就是破甲,尤其是对付重甲。”
“设计理念?一百两,先交三十两订金,两天后交货。还有什么吗?”刘遇恩想了想,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两样古怪的兵器:三棱军刺和尼泊尔砍刀,于是将这两样兵器设计要求一并提了出来。宋大人听完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倒是稀奇古怪,尤其这个三条棱的东西造成的伤口很难治愈,用在枪头上穿透力更大。小子,你和骑兵是有什么过节吗,你要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冲着骑兵去的。”
刘遇恩心说我练武就是因为被骑兵追杀过,“没有任何针对,只是因为目前骑兵杀伤力最大而已。”宋大人看了看刘遇恩,说道:“倒是和传闻中那位月公主一个脾气,挑最有实力的打,”说罢把纸递了过来,“没有问题就签字,三样五百两,先交一百两订金,五天后交货。”刘遇恩接过来看了一下,看到没有什么问题便签了字。
“你这个字,是我见过最难看的。”宋大人看到刘遇恩的字,做出了评价。刘遇恩对此,只能表示无奈,会写就已经很不错了好的吧,这还是认真学了一段时间呢,不然今天就画个圆了!
这边交代完订做的事情,刘遇恩又在二楼买了几种不同类型的弩,品质自然是最好的,这才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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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花满楼二楼雅座,大太子赵允公一身便服,来到窗户边的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不大一会,一个穿着葱绿色长裙,十五六岁摸样的少女走上楼来,赵允正看见了朝少女招招手,“玲儿。”少女看见了赵允正招手,笑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大伯,只是见个面而已嘛,你看看这周围埋伏了多少人。”来人正是崔家的小公主,崔家这一辈唯一一个女孩——崔玲玉。赵允公苦笑了一下,心说小姑奶奶你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以后还见不见老爷子了。“你还说,昨天干嘛去了?大清早给送封信说你要去玩,人就不见了一整天。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爹娘交代!”
崔玲玉吐了下舌头,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我只是在上京玩了一会,没有乱跑。”赵允正接过信收在怀里,“大伯,我听承宗哥说,这次让月公主的儿子跑掉了,那之后怎么和月公主解释这件事?”赵允正听到这,摇摇头:“这是上京,提我那个妹妹不吉利,钱包容易空。说起来我那个侄子,真不愧是起那个妹妹亲生的,做事手段,,,,,”
崔玲玉听完说道:“我知道那个人,一个书呆子有什么厉害的。不过就是运气好一点,遇到了那位夫人。”说完坐到赵允正旁边,“大伯,我想去平阳看看,看看这个书呆子到底有多厉害。他只不过举人而已,我也读过不少书呢!”
赵允正听到这,眼前浮现出了很久之前的一幕:那时刘正勋一箭射死明国大将邹羽亮,朝堂上下一时风光无限,就连父皇在家宴上对此人都毫不吝啬赞扬。这事让刚从止戈城抢下两成生意的赵映月大为不满,认为一个大头兵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非要去铁山军历练。父皇拗不过她,只能放她去。结果这一去,人就改了姓了。
“不行,谁都可以去,你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