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此言都微微一惊,连倒地的老和尚都微微一愣,而蛤二龙跟九城压根听不懂药郎在说什么,但是看着场中的情景也微微发休,尤其是墙上红布像长腿一样往回跑得场景让两位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要不是看到外面漆黑一片,而且这里隐隐有一位大侠,怕是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挖地道跑路了。九城也没见过这种场景,立马缩到了蛤二龙身后,探出小脑袋四下乱转。
面对着药郎地质问,除了大家目露惊异之外,并无人应答,而且烛火越发的黑暗了,药郎眉头一皱,只见他从背后的竹篓又取出一张符纸,单手一用力,符纸无风自燃烧,漂浮到了空中,照亮了房间。
大家看到柴房还是原来的柴房,只是符火如此明亮,令室内一览无余也没有办法照亮窗外,依旧漆黑一片。
“这位妇人,此事既然是冲你而来,相比你是知道一点事情,可否告知在下真相”,药郎冲着少妇说道。
少妇脸露茫然,自己虽然听说过妖魔怪鬼,并且时常看到奇人异事,但自问从未得罪过他们,而且生平也从无害人,不由得一阵呆滞,想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位仙长,小女子从无害人,实在是不知是为何要加害于我”
“世上又有谁会承认自己作恶,万物必有其因”
少妇闻听此言脸色一急,还想为自己分说,药郎已经一挥手打断了少妇要说的话,又环顾四周见无人承认:“既然如此,只能由我自己来你们五人中找出来了”言语之间直接把蛤蟆给无视了,要不是蛤二不懂语言,怕是直接跳出来自我承认。
此时药郎毫不费力得将插在墙上得盒子拔出,来到武士身前将两张符撕下,众人之中也就少妇能够说话了,急忙呼叫:“别”
可武士并没有大家料想中得再次暴走,而是啪的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双手不住颤抖,口中不断喊着:“杀,杀,杀,杀,杀......”
而这个过程中药郎只在静静得看着,一点都没有动手的意思,直到武士得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停止了喊声,开始抬起头望着四周,直到发现自己还在柴房才又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只见他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好似经历了什么恐怖事情,一个武士不能没有刀,可是他双目微微一愣,才看到自己的刀不知为何会插在墙上。两个和尚也摔倒在一旁,可是自己全身都好似虚脱了一般,直到现在握刀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药郎见对方已经醒转,便先解释了一番这种场景都是由他造成,然后开始问到:“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一直砍杀对方”
武士直接答道:“我一直砍得是妖怪啊,怎么会是手无寸铁的妇人”
药郎眼见有了线索继续问道:“那你可看清妖怪模样为何”
“我一睁开眼,就发现一片漆黑,除了一双血红双目贴在我眼前,然后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对着我呵呵直笑,我就拿起刀一把砍了下去,可是这妖怪根本砍不死,我一刀下去,那双眼睛就变成了两双,再一刀就三双,越砍越多。我一停手,那些眼睛就冲到我面前,然后露出尖牙要吃我,我只能不停的砍”武士到此时还心有余悸。
“看来此次妖怪是次目童子了,由怨气而生,擅长幻术,凡是看到他的血目之人稍不冷静就会被勾引到其幻术之中,真假难辨,虚脱而死”药郎开口解释。
老和尚也见多识广,听说过次目童子,但忍不住诧异到:“此妖老衲也有耳闻,乃是有莫大的怨念而生,但一般不会伤及凡人,只会对修士下手,但修炼尚短的次目童子只能用幻术,只有修炼到次目妖才能够将幻想变为现实,由幻术直接灭敌,而且次目妖法力尚浅,只能在近距离施法,看来妖魔的确在我们之中”
“啪”“啪”“啪”药郎鼓起了掌,但他知道的明显比和尚还多“说的不错,要是再进一步修炼成次目仙或者次目魔,那再下也无能为力了,此妖一般走成仙之路,为洗脱自己一身怨气,所以不会无端害人,次目魔之路少有修炼,除了一种情况之外。那就是次目童子对此人有莫大怨念,乃是他的怨气源头,所以才会报仇”
这时候除了蛤二跟九城外,众人将目光望向了少妇,少妇听到此话,慌忙得向门口冲去,看来这群人认定自己是罪魁祸首了,可惜自己一个可伶之人却要落得如此下场,双目含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门把手,可惜任她使劲力气门还是纹丝不动,最后只能背靠着门仰头哭泣:“没有,我真没有害人,我真的没有”
“在下并未说夫人故意害人,或许是无意中伤人也说不定,难不成妇人会注意自己每天踩死多少蝼蚁,而恰好某只蝼蚁就是在做中某一位的心爱之物呢,好比这只蛤蟆,假如将它吃了,那么这灰色小孩是否会心生怨念,从而化为妖魔?”
这话问的少妇哑口无言,但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又咬牙坚定的说没有。哪怕是有也要没有,毕竟我死了不要紧,孩子可不能死啊。
老和尚也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武士是全然不知所措,其实他心里面也不愿承认这位身怀六甲的妇人会使人心生如此怨念。
至于蛤二龙跟九城则是完全云里雾里,只想着明哲保身。
“这位夫人,请放心,就算是我看错了,我的驱魔之剑也不会斩错的,目前怪物的形体已经知晓,斩杀的理由也已经明了,只剩下真相了,只要聚集起‘形’‘真’‘理’,真理之器便能够出手杀敌,如今‘形’跟‘理’已经具备,只剩下‘真’了”
药郎又接着说道:“既然夫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那么在下只能翻看夫人的记忆了,如此便会犯了夫人得隐私,还请恕罪”
夫人一听此话,原本就想闪躲,但是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又想到为了还自己的清白,也只能这样了,再看着药郎虽然模样怪异,但不是好色粗鲁之辈,也就定了定心神一声叹息:“还请仙长看完之后莫要到处宣扬”
药郎闻听此话略一点头答应,:“次目童子发生的怨念必定是近期之事,在下不会观察夫人久远的记忆”便从竹篓里面取出一张符纸,抵在盒子前朝着夫人的额头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