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撩了,还是被耍流氓了?安陌夕咬着烟杆,任由烟雾蒸腾双眼。
她抽烟时除了点烟、灭烟以及弹烟灰时会用手,抽得时候从来不用手夹着烟杆,都是用唇抿住。
只因为,她懒得抬手,也不喜欢手指沾染上烟味。
可是这样的习惯在不久前,完全成就了某只大魔王的有机可乘!
对烟——最亲昵的借火方式。
只有关系极近的人才会选择,安陌夕从来没与人对过烟。
一个打火机就能做到的事情,何必撩骚似的麻烦别人?
大魔王,果然是个磨人小妖精!
如果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他也会做出这样引人误会的举动?
千头万绪在安陌夕脑海中犹如万马奔腾般,齐涌而上。
霍斯燚对烟方式很满意,干脆就着小女人所在的位置,顺势折身,也靠着墙。
安陌夕下意识的往一旁窜去,拉长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不知是被害妄想症作祟,还是心里一直有一口气不顺,所以她想也没想就嘲弄出口。
“烟瘾大到随便和陌生人对烟的程度,也是厉害了。”
霍斯燚侧眸看去,眉尾微挑,优雅又痞气。
他目光深邃,烟雾将灯光折射的很朦胧,以至于显得很柔和,也很迷离,再加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又出众的气质,说是风华绝代,可能也不为过了。
“那天晚上,白送你了?”
安陌夕冷不防地被噎得唇角一哆嗦,烟灰簌簌而落。
她匆忙别开脸,伸手将烟拿开,垂下的眼睑带着些许的心惊肉跳。
之前在包房里还当她是空气,这会儿又特么记得她是那晚送过她了?
那么,五年前呢?
须臾间,安陌夕重新抬起眼:“都说贵人多忘事,还以为帝少不记得我了。”
“确实不记得。”霍斯燚弹了弹烟灰,腕间的蓝宝石袖扣,华丽非凡,闪亮夺目。
“不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安陌夕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是看她眼熟,想起来了什么吧?
千万别!
“谁?”
男人的眼角汲着璀璨的灯光,歪了歪头似乎在考量,随即一瞬不瞬地看过去,唇角似有邪肆的笑意。
“我儿子的妈。”
“咳咳——”安陌夕差点被烟呛出个好歹。
她十分怀疑自己的听力,可惜回国之前,刚全方位体检完,检验的内容甚至细致到头发丝里是否缺微量元素。
所以,她没听错!
“抱歉,你说什么我没……”
“别装了,你明明听清了。”霍斯宸咬着烟的模样多了些邪气和不羁,眼底却闪过一丝浓浓的疑惑。
他能区分出什么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什么是被戳中心事的慌张。
很显然,小太妹的反应属于前者。
怎么可能,她明明……
被不留情面的拆穿,安陌夕唇角一阵抽搐,感觉烟完全抽不下去了,干脆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决定离开这个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
惹不起还能躲不起么。
然而——
“记得五年前我说过什么吗?”霍斯燚凝着她精美的小脸,某一刹,眼底仿佛有柔情闪现。
但很快,被凝重取代。
奥斯卡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唯有五年前那一夜……
虽然他还没有看DNA鉴定结果,但心里已经百分之八十的坚信就是他想的那样了。
卧槽,居然记得五年前!安陌夕正欲离开的脚步一顿,心颤了颤,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所以该来的还是来了,大魔王果然跟她正面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