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声尖啸先后响起,两点红芒在空中划出了两道红色的残影,声势凌厉的扑向‘长胜’号巡逻舰的风帆。
在舰上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一的时候,便听到头上传来哧哧令人牙齿发酸地撕裂布匹的声音,正在甲板上的士兵们庆幸着敌人驽弓的质量不过关,准头太差的时候,头上传来了了望手凄厉的嘶叫道:“快,快救火,主帆烧起来拉。”
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慌乱的冲向了桅杆,在士兵冷静的指挥下,他们很幸运的在火还没有烧旺之前就扑灭了主帆上的火,保住了大半的主帆。
可是还没有等刚刚灭完火的士兵松气口气,舰长大人的大吼又传了过来:“快,驽弓手准备战斗,驽弓手准备战斗,其余的士兵快到船舱处领取自己的甲盾和弓箭,准备近战。”
听到命令,原本有些分心的驽弓手们都纷纷打起了精神,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从船头微微侧向冲过来的敌舰‘海鲨’和‘海鸥’号,双手紧紧地扣住驽床的板机,直等敌舰送上门来,给它狠狠地一击,而副驽手则手握驽箭,随时准备给驽床装填弹药。
站立于船头的驽手当然要进行抱复性射击,只是可惜驽箭在战前没有‘加料’,不能火攻敌舰,而敌舰的转向又让他失去了直接攻击主帆的机会,不能在敌舰的主帆上也穿上一个大洞,这颇令他有些郁闷。
右手用力一扣,嘣的脆响过后,原本被拉得紧紧地驽弦已经恢复了原状,而原本躺在箭槽中的驽箭早已不知所踪,空气中传来的凄厉尖啸贯入了驽手的耳中,震得耳膜一阵阵地颤动。
噗,疾驰而至的驽箭轻而易举的便刺穿上站在‘海鸥’号后甲板上的一名士兵的皮甲上,射入了他的体内,并刺穿了身体,这时驽箭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但仍然在顽强的射入了另一名士兵的身体后才不甘的在身体内停住了前进的势头。
啊,啊两声凄厉的惨叫从被驽箭射中的两名士兵口中传了出来,受创的士兵惊恐的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身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可惜伤口实在是太大了,怎么捂也捂不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两个士兵双眼欲裂,眼珠子都快被瞪了出来,嘴角不断地冒着血沫,不甘的倒在了甲板上,手脚抽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了,任由伤口处的鲜血狂流而出,显是已经死了。
周围的士兵们见到同伴如此的惨状,心下惶惶,在长官们的喝令下紧紧地趴在了侧舷壁上,瞪着一双满带惊恐和茫然的眼睛,心里不断地向信奉的神灵祈祷,再也不敢瞧上一眼已经气绝身亡的同伴。
这时,‘海鸥’号和‘海鲨’号已经对敌舰‘长胜’号形成了夹击,两舰与敌舰的最短距离不足五十米,双方船舷两侧的驽手已不用军官的命令,自发的相互射击起来,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阵不绝于耳的尖啸声,不时的还传来了双方士兵的惨叫声,鲜血喷涌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杀气弥漫在整个战场的上空,挥之不去。
“快,快驽手快换好勾爪,快换好勾爪,勾住敌舰侧弦,强弓手立刻上甲板掩护。”见时机已到,巴蒂和斯图塔两人几乎同时下令。
早有准备的副驽手急忙从甲板上的箭堆中抓起了一杆金属制的驽箭,驽箭的箭头处伸出了四根锋利的金属弯勾,而箭杆的尾部有一个金属圆环,一根粗大的强索穿过圆环打了个死结,牢牢地与箭杆连在了一起,而堆在甲板上足有五十米长的粗壮绳索的另一端被固定在甲板中间的绞盘上,整艘舰上共有四个绞盘。
‘长胜’号上的叛军们当然不可能如此就轻易的就让敌人向他们先动手,在舰上军官的喝拆声中,一群强弓手从船舱中冲了出来,稍稍地整理了一下阵型,但纷纷拉弓搭箭,把死亡送给逼近的敌人。
嗖嗖嗖,一支支利箭腾空而起,泛着冰冷的寒芒向目标疾射而去。
咚咚咚,大部分从天而降的利箭都被侧舷或是士兵手上的圆盾给挡了下来,只有一两个倒霉蛋被瞅准空隙的利箭给射中,不过都不是在要害上,受伤的士兵用手紧紧地握住射入身体的利箭箭杆,哼都不哼一声,忍着牙齿脸色苍白的退回了船舱中。
可是还没等到躲过一箭的士兵从隐身处抬起头来,又是一波利箭飞射而至,利箭刚刚升空,叛军弓箭手又是一松手,手中的利箭离弦而起,填补上一波箭雨过后的空白。
就这样,从‘长胜’号的甲板上连连绵不断地射出一波波地秀雨,压得包夹而来‘海鲨’号和‘海鸥’号甲板上的士兵们抬不起头来,暂时性的缓了一缓压力,松了一口气。
但是毕竟是发一敌二,‘长胜’号还是有些吃亏,而且箭矢和士兵们体力的消耗也是惊人的,在接连不断地射出了五轮箭之后,‘长胜’号的箭就慢了许多。
而巴蒂和斯图塔两人则拼着士兵死伤,抓住了这一空档,把船舱中的强弓手都拉了出来与敌舰上的叛军弓箭手对射了起来,时不时的有一两个中箭的惨叫着倒了下去,但已经杀红了眼的两方弓箭手谁也没有在意,依旧机械而麻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拉弓,放箭,拉弓放箭。
很快的怍于人数劣势的叛军就受不住了,再加上大家彼此知根知底,士气又是一样的旺盛,那么人数少的一方就很是吃亏了。
而更要命的是,‘海鲨’号和‘海鸥’号侧弦的驽手趁机把钩爪给发了出去,牢牢地陷入了敌舰木质的甲板当中,‘长胜’号被八根粗壮的麻绳给牢牢地拖住,在两侧敌舰的拖拽下,不进反退,使得叛军原本完美的阵型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趁着‘长威’号甲板上已无活着的士兵,而活着的士兵者被‘利斧’号上的强弓手牢牢地压制在船舱内不敢出头的机会,我指挥着‘利剑’号迅速的靠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就很是简单,在我亲自动手干掉了‘长威’号的舰长,并且毫不手软的杀掉了几个顽固分子之后,本就和鹿特城叛军就不是一条心的原卡琉海军官兵们立刻便缴械投降。
能够如此轻易的控制一艘敌巡逻舰,我当然不会傻得再去拼命拉,而且投降的叛军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呢,这也是一个增强手中实力的不错选择。
有了范例,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我也不愿意再多死伤一个手下的士兵,同时也是为了给口服心不服的克雷他们一个震慑,施展了一番本事,只身挥剑便将‘长勇’号和‘长胜’号的舰长和他们手下的忠心亲卫给做掉。
解情况这一手所取得的效果令我十分的满意,不仅仅是敌舰上的士兵被吓得面如土色,士气全无,就连我手下的本部人马也吓得不清,就连刚刚打了胜仗,有些骄横的克雷他们四个中队长也吓得直咂舌,急忙收敛了骄狂的气焰,再也不敢在副大队长非凡面前造次,老老实实地当起小弟来。
克雷他们又不是傻子,在面子和性命中明智的选择了性命,毕竟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而视死如归的家伙根本不存在。
既然胁迫他们的舰长和其亲卫都去见了神灵,残留的原卡琉海军官兵们很是痛快的缴械投降,完全没有一点点地不自在,反正他们已经投靠过一次鹿特城叛军了,也不在乎再多上这么一次。
我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很是不满俘虏们的反应,认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军人必不可少的荣誉感,已不再是纯粹的军人了,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群虽然战斗经验丰富实力不错的士兵,但现在是为了金钱可以抛弃一切的雇佣军而已,但想了一想便释然了,如果不是这要的话,相信就不会有一个俘虏的存在了。
接下来便是打扫战场清点缴获和损失了。
结果很快就送到了我的手中,这一呀可以说是战果累累,总剿获了三艘损伤轻微的巡逻舰,俘虏叛军士兵近一百五十人,完好无损的舰载驽机二十五副,包括一整套的新零件。重步兵铠甲三套,重盾三块,其余军械若干,粮草若干,钱币若干,可是自身的损失也不小,死五十人,重伤四十人,大部分轻伤,五艘巡逻舰都有不同程度损伤,轻重武器损失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