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陈大光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说道:“斧头帮帮规严格规定不得与东瀛人合作,违者三刀六洞,所以怕是不能与孟老弟做这笔生意了!”
所谓冻土就是烟土的一种说法,就跟烟草的牌子一样。
早在六朝时,鸦片即已传入中国。唐朝时,大秦(即东罗马帝国)即遣使贡献以鸦片为主要药物成份的“底也伽“。可以说,作为药物,鸦片在中国已有千余年的历史,只是在清朝时鸦片被过多过滥地使用,才演变成一种为害人类、为害社会的毒品。清朝道光年间,鸦片输入的数量空前增加,白银大量外流,造成了严重的局面,朝野为之震惊。清廷采纳了湖广总督林则徐的建议,于1839年在广东虎门销毁鸦片,严禁外商走私鸦片。英国以此为借口,发动了鸦片战争,清廷战败,签订了屈辱的不平等条约,默许了鸦片的大量输入,从而鸦片更加泛滥。
后因大量白银流失,加重了清廷财政危机,随与19世纪60年代,清廷公开允许种植鸦片。不久,全国各地,从长城至云贵、从东海之滨到陕甘,到处都种植罂粟,鸦片迅速国产化了,并逐渐排挤、替代了进口鸦片。
有产自云南的云土,四川的川土,宁夏的宁土,而冻土则是产自东三省。
此时的东三省已经落入东瀛人的掌控,这孟先生一提冻土陈大光就知道这些货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说白了他也只是个幌子,牵线搭桥而已,真正的卖家肯定是东瀛人。
“陈老哥说笑了,谁不知道上海滩的生意,你陈大光说了算,如今你老大没在上海,还有谁治得了你?”
“我这上头还有这帮主公子在,终究还是有人掣肘的!”
姓孟的倒是没说错,陈大光如今在上海滩是一手遮天,但是他这人志大才疏,做事畏首畏尾,说白了就是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没有一点魄力,即使眼馋姓孟的手中烟土带来的巨大利益,却不敢贸然答应。
孟先生也是人精,把陈大光的面部表情看的清楚,再加上对陈大光的了解,心中略一思量便猜了个大概,索性以退为进说道:“既然如此,那实在是太遗憾了,本来咱们两兄弟联手发笔横财,现在却是要说声抱歉了!”
孟先生说着,站起身来,欲要离去。
“哎,老孟,怎么走的那么急呢!”陈大光赶紧站起来,将孟先生拦住,他还是舍不得这么大的利益。
马克思在资本论如是写道,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他虽然没有问孟先生这批烟土的价格,但是他相信到了他的手中,绝对可以卖出三倍的价格,这样大的利益面前,别说小丁猫了,就是帮主回来,他也敢冒险一试。
“我这还要找下一个合作者呢,这要是办事不利,上头要是不满意,我可是得吃不了兜着走!”孟先生本就想要跟陈大光合作,要走的意图并不坚决,只是做做样子,陈大光一阻拦,便半推半就的再坐下了。
“放心,在这上海滩,我陈大光的面子还是比较好使的,我不能跟你合作,但是我能给你找个合作伙伴,放心绝对可靠!”陈大光在巨大利益面前,难得脑袋转的快了许多,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哦,那就要多谢陈老哥了!”孟先生笑着说道,心中已经猜测出陈大光的想法,无非是找个属下出来跟他合作,然后有事推属下出来顶,这种事他见的多了,不过,他不管陈大光如何操作,只是要借助陈大光将烟土卖出去就好了,其他不适他要关心的事情。
陈大光在家中摆下宴席,跟孟先生联络好感情,以后好合作,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在客厅喝茶,这时候顾基带着无心和苏桃两人走了进来。
“亚叔,这就是我给您找的法师,无心法师,这位是他的助手苏桃!”顾基将无心两人介绍给陈大光。
“恩,请两位去花园中逛逛,我这里有客人,一会儿在过去!”陈大光看到无心如此年轻,心中不免轻视,因为孟先生在旁边不好发脾气,只是随后说道。
几人却没有发现孟先生看向苏桃充满了惊喜的情绪,只见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珠转动一番,一时心有计较。
待到估计三人离开之后,孟先生开口说道:“陈老哥我方便问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竟然要请法师?”
“恩,没事,只是前几天开了家赌场,有些不安宁!”陈大光赶紧解释道,以免因为这小事影响到合作。
“这顾基办事真是不靠谱,竟然找了个这样一个蒙人的家伙!”
“人不可貌相啊,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年纪不分大小,有本事就行!”孟先生笑着说道。
“哦,难道孟先生认为那法师有真本事?”
“不然呢?”
“蜡烛似的,能有啥本事!”
“试试无妨,既然老哥有事,那我就先走一步!”孟先生站起身来告辞。
陈大光将孟先生送至门外,才转过头来接待无心,有了孟先生的铺垫,再加上顾基的大力举荐,陈大光决定让无心试一试。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是办成了什么都好说,如果办不成,黄浦江很大还是能够存下两具尸骸的!”
且不说陈大光与无心之间的见面,另一边,孟先生出了陈大光的家门,便直接来到了白川商社。
“孟桑,你的生活过的挺潇洒的,可是你的办事能力实在是太低下了!”白川商社上海掌控者,正是白川家的少爷,白川凛,只见他面白如纸,恍如病入膏肓一般,他脸上稍有厉色,却让孟先生感到一阵寒意从内而外冒出,如入冰窟一般。
“白川先生,息怒,我就是刚从陈大光那里回来,已经跟他谈妥了烟土的事情!”孟先生战战兢兢的说到。
“八嘎,烟土这种事我不关心,我说的是铜镜的事情!”白川凛大怒道。
“白川先生息怒,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跟您说的,今天我在陈大光府上见到了苏桃,苏景荣的女儿,我相信那东西一定在她的手里面,苏家破败之后,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给打走了,那东西一定在她手里!”孟先生赶紧说道。
“恩,很好!你给我安排一个跟她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