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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剑舞斩雨

若想练就非凡的技艺,必要付出非凡的努力。——题记

进入了二月的密劳伦特,迎来了(应当是最后的)一场暴雨。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而且丝毫都没有减弱的样子。

“我听说,精英班的战斗也因为大雨而取消了,”赛伦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听说大雨也已经把密劳伦特一些低洼的地区给淹没了。”

“这么大的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亚莎抱着猫,坐在阳台的床前,看着****吹打着窗户。

“哈,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不久,没见过也很正常。”赛伦斯走到了亚莎身边,用手指挑逗了一下小猫。

此时,精英班的教室中,大家正在安静的自习。登楼应坐在座位上,仔细回忆着安普林内瓦尔图书馆的馆长——赛伦斯的战斗。他那种纯粹的,压倒性的力量,无情的碾压了所有胆敢站在他面前反抗的深渊战士。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赛伦斯会这样强大,他有什么秘诀才能这样强大。

他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出了教室,上楼来到了图书馆。此时,图书馆中冷冷清清,除了馆长和副手以外再没有外人了。

“馆长!”登楼应喊了一声。赛伦斯回过了头,“即使馆内没有其他人,你也应当遵守不大声喧哗的规则。”他缓步走到了登楼应面前。“说吧,你来这里找我有何贵干?”

“拜托了,馆长!我想变强,变得像您一样强!”说着,应一下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啧,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吗,怎么一个个张口都是想像我一样……”赛伦斯用两个手指揉着额角,做出了一副头疼的样子。

“求求您了!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愿意现在在此拜您为师!”说着,登楼应还捋了捋衣服,准备要给赛伦斯跪下磕头。

“慢着慢着,你先给我等一下,”赛伦斯一把拉住了冲动的应,“要是我没同意,你不就白给我磕了吗?到时候你作为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尊严和脸面往哪搁?”

“但是……”

“真正强大的力量或流于形,但更存于心。没有什么比一颗强大而坚韧的内心更强大的。哦,对,还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力……”赛伦斯本想一本正经说些什么,但是说着说着就挠起了头——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扯下文了。

“是的,您所言极是!”

“我记得,你是那个……精英班的,荣国来的剑士。”“是的,正是晚辈。”“我对荣的那些剑术剑道什么的没有什么了解,我可能根本帮不了你。”

“不,馆长,我想知道您变得强大的秘诀,我想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向您的实力靠拢!”

“我都说了无可奉告啊……”赛伦斯“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馆长,我觉得您也可以教授他一些训练技巧或是锻炼方法之类的……”亚莎的话开导了一下赛伦斯,他看了看窗外,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带上你的武器,跟我来。”

赛伦斯披上了他的深蓝色大衣,拿着那把黑色长剑,带着登楼应来到了楼下。走廊的尽头,就是外面的****。赛伦斯戴上了兜帽,走进了暴雨之中。“小子,过来。”

登楼应迟疑了一下,也走进了暴雨之中。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二人的身上。“馆长,您说的锻炼方法,不会是淋雨吧……”

“首先,这个锻炼方法很简单,但是也非常基础,”他拔出了剑鞘里的长剑,“你只需要……将这些雨点斩成两半。”他将剑向前平挥,面前的那些雨点全都被斩成两半。

登楼应差点看呆了——虽然看起来这一剑是平挥出去的,但是毕竟雨点高低不一,赛伦斯挥出去的剑微微上下游动着,将十几个雨点全部劈碎了。

“这……”“这当然是无名的剑术,不,甚至连剑术都算不上。”赛伦斯笑了笑,把剑转了一圈,甩掉了赛伦斯雨水以后,收到了剑鞘中。“那么,现在该你了,年轻的剑客。既然你说过你的斩击刀刀必中,那么现在展示给我看吧。”

“我……”登楼应抽出了自己的太刀,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暴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盲目地挥舞着刀,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像样的砍到雨点”。

“你就幻想着,你面前的和天上掉下来的那些雨点就是你要斩杀的敌人。既然你砍敌人刀刀必中,那么就把雨点当成你前进路上的敌人!”听到赛伦斯的话,登楼应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剑,闭上了双眼。他尝试着去感知着暴雨中的雨点。

突然,他张开了双眼,眼前,时间仿佛变慢了一样。他举起了刀,看准了正在掉落的一滴雨滴,奋力地劈了下去。但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挥刀过快,那个雨珠只是在他的刀背上滚了几圈以后,飞落到了别处的地上。

“吼吼,你刚刚很接近了。”赛伦斯拍了拍手。“我怎么感觉,这个好像不是我应当练习的东西……”登楼应看着暴雨,握着刀茫然地伫立着。“不,我觉得我的方法很好,而且大有裨益。”“我怎么可能砍到所有雨点?这么大的一场暴雨,我怎么可能有那样大范围的杀伤力去顾及到每一滴雨滴?!”

“我是让你顾及身边以及你剑芒剑风所能够掠过的所有雨点。世界之大,穷人一声也无法阅尽繁华。”赛伦斯双手交叉在,把剑抱在胸前。“不,我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做到。”

“你在质疑什么?”还没等登楼应反应过来,赛伦斯早已猛甩剑鞘,将长剑甩到了半空中。“好好看,好好学。”就在长剑旋转着落下的时候,赛伦斯一跃而起,抓住了长剑。随后发生的事情,足以让登楼应铭记终身:赛伦斯飞快地挥舞着长剑,所有要落在他身边的雨点,全部都被斩成了更小的水珠,向周围溅去。

他不知道,他应当如何描述眼前的景象。如果说是剑舞,剑法虽然优雅,但是灵动迅捷到肉眼难以捕捉到一招一式。如果说是剑刃风暴,虽然赛伦斯的手中只有一柄长剑,但是却像是十把百把长剑,劈砍那些成百上千落下来的雨珠。更令人惊讶的是,赛伦斯的步法,让刚刚湿漉漉的地面逐渐变得干燥了起来。而那些雨滴,也再没有沾湿过他脚下的地面。

令人震惊,也令人叹为观止。这极具破坏力的攻击和势头甚至连大自然都要让步三分。他现在有些相信赛伦斯是拥有神力的那个传言了,因为他也见识到了,这个人所展示的实力。

最后一式,赛伦斯横剑指向了登楼应的鼻尖。一阵没有杀伤力的狂风,一下拂过应的脸颊。随后,刚刚干燥的地面,再度因为暴雨而变得湿润。此时,赛伦斯的身上,甚至冒着热乎的蒸汽。“你……”惊讶,恐惧和意犹未尽,让登楼应一时语塞。

“记住,登楼应,不要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济就过早否决了事情的可能性。你做不到的,别人不一定无法实现。”赛伦斯把剑转了两圈以后,收到了鞘中。“以后下雨天,你就可以在操场上舞剑。什么时候,你也能砍碎那些雨点的时候,你就朝我的方向迈进了一步。”说完,赛伦斯带着长剑,转身走回了教学楼。“加油,祝你成功。”

登楼应看着赛伦斯的背影,茫然地站在雨中。他不理解,为什么人的实力会有这样的差距。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哪一天,也能像赛伦斯那样,随随便便出剑就能砍到雨点的时候,自己的实力几何。但是,他也不想想那么多了。他重新调整了一下精神,继续在暴雨中,伴着雷鸣,挥舞着太刀,誓要切碎那些雨点。

——————————————————————

“真是难以置信。”斯克斯背着手,站在教学楼的高层,目睹了赛伦斯剑舞的一切。“神啊,如果这就是你所青睐的年轻人,如果这就是遗族的救星的话,您确实是有眼光。”他抬头看了看暴雨,“愿他前行的路上,也能少一些阴霾,少一些暴雨和电闪雷鸣。”

不只是斯克斯,夏伦和恩熙也在楼上目睹了这一切。她们惊讶,感叹,同时,再一次被赛伦斯的力量深深折服。“如果多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人,那深渊的事情根本不足为惧。”而恩熙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自己跟随着赛伦斯,绝对能够学到更多,让自己变得更强。

“若想成就非凡的技艺,必要付出非凡的努力。”赛伦斯想想自己当自己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做出的那些努力,只是莞尔一笑。今天的超凡能力和高超技艺,确实不是全部仰仗自己的和神给予他的那些天赋。而是确确实实的,利用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达到的一种至臻的境界。“当然,这都只是皮毛,我能做的,当然还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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