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芥被吴岩突然猛涨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右脚上聚集了方芥仅剩的灵力,气势还算可以,当到了吴岩近前,气势猛的再次暴增,凶狠的踢了下去。
面对凶历一击,吴岩身体犹如鬼魅般,轻而易举的擦身而过,而他那柄被方芥贬得毫无是处的墨笛触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只听轰的一声,方芥比原来快两倍的速度倒飞而回,鲜血噗的喷出来。
好巧不巧的,方芥跌落之地竟然满是残留的毒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方芥被毒液侵蚀的滋滋声,另一个自然是方芥的痛苦哀嚎声。
地上残留着之前战斗遗留的痕迹,随处可见的深绿色毒液充斥着方圆几里,而方芥跌落之地就在一出坑洼之内,至于是认为还是意外,那就不得人知了。
“二师兄!”
禸青虽然不满方芥突然出手攻击吴岩,不过这会儿看到方芥狼狈模样又于心不忍,小跑过去,搀扶起来道:“我要怎么帮你?”
吴岩看都不看方芥惨样,眼神飘向了参天巨人逃窜,疑惑突生,不过照着之前的方向发展,自己应该可以解真想的!
想到这种可能,吴岩脩得转过头去,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方芥,眼中杀意凌然。
看着杀气凌然的吴岩,禸青咻的当在方芥身前,着急道:“我师兄固然有错,但还不致死!”
吴岩随手一甩,禸青被丢出数丈,堪堪稳住了身形后想上前阻止却不能了。
“碰碰碰…”
吴岩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惊恐的方芥脸上,没过一会儿,方芥的脸已如猪头般肿得不行,眼睛一嗔,就此昏厥了过去。
殇幸兄妹对视一眼,由殇月道:“别打了,再打真的出人命了。”
吴岩似没听见,拳头还是一拳挨着一拳的砸在方芥身上。无奈,殇月只好走上前去,一边拉着吴岩,一边怒道:“你给我冷静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殇月声音好似有着某种魔力似的,她一吼,吴岩竟然静止不动了。
殇月还没松口气,突然看见了双眼无神的吴岩,脸色大变道:“吴岩吴岩吴岩,你醒醒…”
“他怎么了?”禸青揉着胸口,蹒跚的快步走过来。
殇幸看了吴岩一眼,又是瞥向昏迷的方芥,无奈道:“不知道,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之地再说吧。”
就在殇幸几人寻找落脚之地,突然溃逃的村民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好脸好话。
“几位大侠真是厉害,如果没有几位的鼎力相助,恐怕我们村子已经没了。”
“几位大侠不建议的话,寒舍今临给我,蓬荜生辉。”
……
参天巨人没有被消灭,殇幸不相信这群村民看不出来,那他们又有何目的,殇幸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老者对着殇幸几位一揖,语气恭敬歉然道:“之前怠慢各位大侠,还请莫要怪罪,老夫也是别无他法,只好出此下策。”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殇幸正愁想什么办法询问了,没想到老者不打自招了,当即借坡下树。
“大侠若不建议,不妨到寒舍坐坐,老夫把其中的缘由解释清楚。”说着,老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在前面带路。
殇幸犹豫几秒,最后还是带着吴岩跟了过去,至于方芥自有那些自告沸勇的村民帮着带着。
老者的宅院大得出乎殇幸预料,这让殇幸觉得摸索到了什么,尤其是看到大院之中的会宾室,殇幸更加铸锭心中的想法。
贵宾室乃是世家大贵族的独有标志,别说是那些大城镇,就连一些大宗都不曾有,比如雪灵宗就没有。
这小小狮虎镇何德何能,这老者有何本事?
心中疑惑不得其解,老者已经率先进了会客室,殇幸无奈的背着吴岩跟了进去。
会宾室,老者坐于主位,下面对称分坐,殇幸坐于下位的东位,昏迷的吴岩首区其二,下面西位首座由殇月霸着,与殇幸相对,禸青因照顾受伤的方芥,并没有出席这次会议。
殇月单枪直入,问道:“我们并未消灭鬼祟,前辈为何违心恭维?”
殇月问出了殇幸的心声,殇幸当即附和道:“不知前辈可知其中秘辛?”
老者眉头皱的紧巴巴的,语气有些颤魏,“不瞒大侠,这里面确实有些见得不人的秘密,老夫也只是了解一二罢了。”
见老者如此严肃慎重,殇幸心情沉重的坐了回去,道:“前辈请讲!”
“敢问少侠名讳,出师何人何派?”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殇幸的问题,反而向着殇幸问道。
“晚辈殇幸,一名散修,不足挂齿。”殇幸抱拳不卑不亢道。
“晚辈殇月,散修。”殇月紧随殇幸话音刚落,直接接话过去。
见两人先后报出名讳,老者又将目光看向了还未自报身家的吴岩身上,有些欲言又止。
“吴岩,散修。”殇月淡淡的回了一声,没有任何隐瞒。
听完三人的名讳,老者神色一松,看向三人的目光虽没有热情,但也不疏远。
见老者迟迟没有动静,殇月着急的催道:“前辈,如今那巨人虽不知所踪,但我们也不能轻敌大意啊,还请将旧事浅浅。”
老者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重复了几次,才道:“十五年前的春夜,我听到村外的金戈交接声,好奇心大起的裹着被子出村观望。”
老者的脸色脩得煞白,眼神惊慌失措,似忆起了什么恐怖画面。
“你看见了什么?”殇幸着急问道。
“天空中一男一女在黑夜中纠缠,两人各占一半天,打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地面随处可见的半残尸首,残刀断戈,两人就在那对峙了许久,突然女子鲜血狂流,而男子狂妄出声,‘幻紫絮,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掌心’,可是没过多久,男子的手臂突然消失了,而他就像疯了般悍不畏死的冲向女子,两人就这样跌落下来,不知所踪!”
殇幸思考着其中的关键,发现并不能将事情很好的整理出来,有些遗憾道:“就这些吗?”
就在殇幸殇月沉思之时,那呆滞的吴岩身躯忽然一颤,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机。
老者突然感觉脖子一冷,下一刻,一柄似曾相识的竹笛横在了他脖子处,而吴岩拿着竹笛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声音冷然道:“说!我二娘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