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符？”白席湛拿着卫夜雪画出来的鬼画符，左转右转的看，陷入了沉思。
这着实不能怪卫夜雪画的抽象，能凭借记忆把符记下来，她已经很自豪了。
可惜霍光季完全没看出这是什么，只能叫她来找白席湛。
卫夜雪还是乘着白席湛上厕所之际，把他给堵住的，神秘兮兮的递了一张纸过去，外人看来，多半会以为她在送情书。
白席湛都差点惊喜的以为她看中了他的颜值，当然不是现在的，是他自己的颜值。
做过卫夜雪的狗，当然知道她喜欢什么，有磁性的声音，好看的脸，他自认自己都符合了。
可惜他看着这张鬼画符不但陷入沉思，还有些绝望，可一看她那副着急想知道的模样，使劲的回忆着。
要用妖的岁月来看，白席湛刚脱离幼年期，要用人的时间来看，白席湛就是个老妖怪，在妖界活了五百年。
妖界和人界一样，也会慢慢改变发展，许多东西渐渐流失，白席湛有种族传承，才能从悠远的记忆中找出这个符到底是什么。
“吸取信仰力的符。”白席湛终于想起来了，左右看了看，凑到她耳边，“很古老的符。不是妖族画不出来。”
卫夜雪了然的点头，又歪了歪头，“我总觉得这符跟这些事有关，但我暂时还想不到任何关联。”
“昨晚我守了狄小翘一夜，她没有任何异常。”
“我觉得他们肯定会有防范。他们都知道调查处的存在，我们几个的突然出现，不会显得很突兀吗？”
卫夜雪刚说完，慢悠悠从墙角转出来的艾斯特肯定的回答，“不会，昨晚我们问过室友，二中虽说不是重点，可升学率不错，不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咱们三正好补了失踪三个的空缺。”
“而且调查处一贯的作风是顶替。”白席湛接着说了下去，“找原本存在的人类，顶替他们的身份调查。”
“你这么了解调查处，之前是其他组里的？”卫夜雪突然对白席湛有些好奇，要说能力，后勤处真的不如其他调查处，连福利都没提升，不过是头衔升了。
他看着实力不差，还是个妖族，为什么要来看着没什么前途的调查C处？
“我才从妖界过来，想找点事情做。寻找一下妖生的真谛？”
这试探中带着玩笑的话让卫夜雪笑着斜睨他一眼，转过身去，“我想办法搞清楚这符是谁画的。你们继续晚上监视他们。”
卫夜雪想从肖莉莉嘴里套出话的想法最终还是落空了，她嘴很紧，问什么都可以，一旦牵扯到这符，她就只说是有人守护。
按照白席湛说，这种符有一定效用，但具体有什么效用就不知道了。
妖是有妖力的，跟人类不同。人类必须借用力量画符才可以使用符里的力量。
符咒就像是储存力量的载体，也像是一种导体，而妖族居然需要使用符，也就是说这个力量他需要导体释放或者吸收。
妖界在几千年前，曾有一个差点陨落的大妖，为了活下去，他想到借助信仰的力量。
而他妖力不足，可他十分擅长学习和升华，创造出了妖族使用的符咒，吸引信仰力的符咒就是其中一种。
卫夜雪几乎跟听天书一样听他说完，可到最后也没想到这个符咒跟失踪的学生有什么联系。
如果一定要生拉硬扯，那就是木林或者狄小翘需要信仰力做什么，而这三个人没有做到真正的信仰，被干掉了？
但是，木林和狄小翘真是傻到吃窝边草的妖吗？这件事跟泽林市的其他妖有关系吗？
卫夜雪觉得毫无头绪，非类管理局还按照人类程序先调查这一招，真的是逊毙了。
就没有什么搜魂大法，用妖力查询之类的玄妙办法吗？！
“没有，你从哪里来的这种奇思妙想？”接听卫夜雪电话的师寒斋，在电脑前抿嘴笑起来。
原本不爱用电话的师寒斋和霍光季，因为升级成为了调查处，被迫都用上了手机。
作为后勤人员，坐镇大本营，卫夜雪思来想去，觉得师寒斋看上去最淡定，似乎也最厉害，应该能想到什么。
等卫夜雪说完这些事情，顺便吐槽了一句为什么没有什么玄幻的办法解决案件，师寒斋才开了口。
“你把妖族想得太强大了。这么来说吧。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妖族就像是有了特异功能的人类。他们是比人类的厉害，可也不会强大到无所不能。”师寒斋说着淡淡的笑起来，“当然，也有无所不能的妖，可他们不在乎人界的事。”
“不是说妖族都喜欢来人界吗？不是说到了人界才可以进化到什么神兽？”
“来人界的妖不过是贪恋人界的繁华罢了。妖界毕竟跟人界不同。人类比妖族更会享受，有更多叫妖想不出来的东西。这几十年来人界的妖越来越多，不过是因为……”师寒斋说到这里，微微皱眉，岔开了话题，“要我看，先接触木林和狄小翘吧。需要信仰力，无非是因为弱了。可为什么弱了呢？什么时候弱的呢？查出这一切，也许，就能知道了。”
卫夜雪原本还等着她刚才说出妖族越来越多的原因，结果师寒斋一岔开话题说失踪案，很快思绪就被带走。
为什么他们毫无头绪，不就是理不出一个线头吗？师寒斋说得对，既然直觉告诉她符咒跟失踪有关。
那她就从源头查起，符咒是谁画的，为什么要画？画符的妖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递情书？”艾斯特照样坐在走廊上打开了手机，白席湛又坐在卫夜雪的身边。
“我想了想，木林作为学神，虽说长得一般，可有学神这个称号，也可以吸引女孩吧？我就装作仰慕他，递个情书，不管他是否接受，我都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的反复接触他啊。”
“呵呵。”艾斯特很快给了回复，白席湛也是一脸欲说还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