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只是这里实在不是殿下久留的地方,”太医捻了一把胡须,“既然公公又吩咐,下官这就给开个方子,不过这牢房还是换一下比较好,湿冷的地方并不适合养病···”
都是些场面话,这位公主只要那位主子关照,想必是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自己完全是杞人忧天。
“快去准备吧,咱家还要准备其他的事情呢,”
此地不宜久留,这次的事情在前朝闹出了不晓得动静。
外面的人都说这平王是太子殿下的拥护者,可是这两日的事情看下来并不是那样,难道是因为死了一个混账儿子整个人就突然转性了?这不至于啊?亦或者平王身上和自己一样缺了几两肉?
安纯将可能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或许在这里花上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亦或者真的变成某人肚子里的蛔虫,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吧?
安纯低头苦笑,这样的人遇上了太子也算是遇到了对头,别看太子忽冷忽热的但是对事情的看法早就超出了这个年纪的,太子之所以是太子原因大概就在这里了吧?
太子的手必须是干净,那些龌龊的事情他来,或者龙域也是不错的选择,既然太子想当一回皇兄,那么他安纯不是应该乐见其成吗?
“吃穿用度一样都不差···”
安纯阴着脸走到了内监司大牢的大门口,冷着声音道:“少一根头发,那人你得罪不起。”
内监司是皇帝的走狗,走狗有很多,锦衣卫也算是这里面的一条狗,那些阉人也是,大家都是主子的狗,何必在这里互相撕咬呢。
老头将人送走,叹了一声,“什么玩意···插麦杆的东西···”
“大人您瞧···”
身边的小吏指着刚才安纯短暂停留的地方,一阵微风吹过,一张上面印满字画的纸片就在风中微飘飘的卷起。
“愣着干什么,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是···是···!”
“往东边飞了···”
这风像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一样,这钱信子被风吹的一会东,一会西的胡乱飘着,两个人追琢着有些顽皮的的钱信子,弄得满身是汗。
“啪···!!!”
牢头只感觉自己的脑门子一疼,等看清楚是谁动的手,顿时两眼猩红,恨不得一巴掌就把人拍死。
“头···我抓到了···”
“混蛋还不快给我···”
金钱果然是世界上通用的东西,小吏献殷勤将刚抓住的银信子送到老头手里。
忘了刚才的疼痛,赶忙睁开自己绿豆大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可是一万两啊,怕自己看错了又连忙揉了揉眼睛,将银信子对着太阳又看了看,真的是一万两。
天啊,只要讲这东西送的存钱的庄子就能兑换一万两白银,看样子这位主子是个不小的人物,也只有那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本事。、
牢头有想了想,事情或许比他想的更要复杂,刚才进来的人带着太医,说话的口气不阴不阳的,明显是就是个阉人,这么看那位公主着实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