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陆月溪看着从珍珠亭中掀纱而出的美人,一时被晃了眼。
“阿……姐?”
那美人挑唇轻笑:“怎么,离家几年连阿姐都不记得了?”
陆月溪涨红了脸:“哪有,阿姐如今越发漂亮,倒害得月儿都不敢相认了。”
“好呀,你这一趟远门别的没学,净会说些胡话。”
“哪有啊,阿姐可别再打趣我了。”
陆贞白停了下来细细地看了看陆月溪:“好些年不见月儿越发长得精致了。”
“再精致也比不上阿姐你天生丽质。”陆月溪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呵呵,好了,快随我进屋吧。”
陆月溪坐在屋内的红木雕花椅上,看了一眼正在煮茶的陆贞白:“阿姐,你……你当真要嫁给端王殿下了?”
闻言,陆贞白正在挑茶的手微微一颤:“嗯……”
“阿姐,你若实在不愿可让二伯去退婚啊!”
陆贞白的脸色有些苍白:“月儿,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说完又摇了摇头:“你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什么嘛,阿姐。那容国公府的大小姐容卿天当年不也拒了长平王的婚事吗?”
陆贞白忙捂上了陆月溪的嘴:“嘘……当今皇后殿下也是你议论得了的?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
陆月溪扯开了陆贞白捂她嘴的手:“哎呀,阿姐这是咱们府里又不是别处,不用如此慌张。这些话我也只是同你说说而已。不过阿姐你若实在不想嫁,也可以找个丫鬟代嫁啊。”
“哎,月儿你……”陆贞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我姐妹二人久别重逢,就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对了,跟阿姐说说看,你那师父如何。”
陆月溪接过陆贞白递来的茶杯,对着茶杯上漂浮的茶叶轻轻吹了一口:“嗯……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嗯,太严了些。整日对我板这一张脸,对其他师兄们又十分温和。不知道我与他是师徒的还以为我欠了他钱没还呢。不过在师父那我还是学到了很多。”
“你这师父倒当真不错。”陆贞白笑了笑。
“阿姐!你怎的还帮起外人说话了?”
“月儿,俗话说‘严师出高徒’一位严厉的师父才能带出才艺高超的学生。你呀,应当知福才是。”
“俗话是这么说的,可净不见得啊。”
“总之你将来定会感谢你师父的。”陆贞白笑了笑,“对了,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师父说等阿姐你大婚完就回去。”
“这么快啊!难得回来这几日你可要好好玩玩。”
“不用阿姐说,月儿自己也知道。”
“你啊,别的不通。唯独这点一点就通。”
“阿姐!”
“好了,时辰不早,明日嫣儿还要约你出去逛呢。早些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