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吓坏了,他们怕宪州真的死掉,张琳儿大喊:“狗贼!你放了宪州!你这小人不得好死!!”吴大帅拔出了剑,鲜血直流,宪州微微抖着喘着粗气,吴大帅拿着剑指着张琳儿:“你谁啊?”“他是我丈夫!”张琳儿丝毫不畏惧,宪州费力地喊出:“琳儿...”吴大帅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好啊,我最喜欢看热闹了!”他转身便将宪州上方的遮阳帘扯掉,阳光径直照射在宪州的身上,本就伤痕累累的他又因为阳光的灼伤而痛苦不堪,邹毅三人此时刚好赶到周边,张琳儿不顾阻挠脱下外套冲过去为宪州遮挡阳光,“这还不是妖怪?”吴大帅质疑的问百姓们,他挥舞着手中的锈剑:“不得不说,这玩意还真好使!”说着,他挥向张琳儿,孙复猛的将一把短剑甩出,直接扎在了吴大帅拿着锈剑的手臂上,吴大帅疼的扔掉了锈剑哇哇叫,三人冲上去,邹毅和赵莫求为宪州松绑,宪州身体无力瘫倒,张琳儿拿衣服为宪州罩着。
孙复拿起锈剑也抽出短剑:“你这种人不配拿锈剑!”吴大帅捂着伤口:“妈的!老子不找你们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啊?好啊!给我把他们都杀了!!”吴家军瞬间就把整个广场围住,宪州拼尽力气起身,用锈剑搀扶,赵莫求说道:“昨日我们兄弟四人尚未联手都打的你心有余悸,今日我们都在,还敢这般大言不惭?”宪州喊出了躲起来的七七:“七七!...保护大家...”七七化身巨蟒,百姓们也有些害怕,但看到巨蟒在他们半米的范围外围住他们,帮他们杀掉想要伤害他们的吴家军,百姓们也愿意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花虎天一行人硬是冲出去和他们拼了。
吴大帅命人开枪扫射,七七护住了百姓,三人迎着弹药冲了过去,多多少少都被子弹所伤,宪州保护着张琳儿,却摸到了张琳儿身上的血,张琳儿笑着说道:“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的福分...”“琳儿?琳儿!你醒醒,不要睡!琳儿!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琳儿!!”宪州不受控制的流泪,不断的想起姐姐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紧紧的抱着失去意识的张琳儿,痛哭流涕:“不要丢下我啊!琳儿!!”他一气之下,穿上邹毅给的衣服,寒气爆发,硬扛着手和脸被灼伤的疼痛,邹毅也爆发灼气,四人大杀特杀,直接拿下了吴大帅的人头,百姓们一阵欢呼,高宪州却应声倒地陷入了昏迷。
一时之间,羡城成了无兵镇守的自由城,张家挂满了白布,三人和七七回一舟千里照顾重伤的宪州,百姓们也会时不时送来补品和药材,四人和七七的事情成了整个羡城的秘密,有外人来的时候,他们只说有奇人相助,保住了羡城,后来百姓们对七七也很友好,黄蕾沫也来看望昏迷的宪州:“高老师,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学校还等着你去上课呢!”
过了几日,宪州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张琳儿:“琳儿,琳儿!琳儿呢?她在哪?”三人和七七没敢告诉他实情,宪州得不到答案,拿着伞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一舟千里,四人紧跟在后,一路上跟他道谢的百姓都被他无视,他直接跑到张家,看到棺材的瞬间哑口无言,手中的伞掉落,他直接跪在地上,四人就默默地站在后面,为张琳儿哀悼,张老爷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岁,他颤颤巍巍的将那镶金边的翡翠镯子交给宪州:“恩祖,琳儿嫁给你实属三生有幸,我不求别的,只求琳儿能留在恩祖的心中,也不枉小女这次离别...”宪州紧紧的握着玉镯,眼睛通红,心中暗下决定:“总今以后,不会再和任何人动情,不管自己的一生有多长,这辈子就只有张琳儿一人了。”
羡城的安生日子没多久,作为一个自由城很快就被别人盯上,而唐家也着手回来的事宜,不出意料,唐家和附近的刘家对峙上了,羡城每日都是战火纷飞,四人和七七便自觉肩负起了守护整个羡城百姓的使命,两军相杀,他们不管,但若谁要是相伤害百姓,那怕是活到头了,僵持了一个月之久,雪花纷飞,冷静的雪花与杂噪的硝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鲜红的血液融化了皑皑白雪,滋润着羡城周边的土地,唐家势力弱,终究抵不住刘家,唐寅格被杀,唐喜被刘家抓走。
刘家大摇大摆进了羡城,把所有人聚到广场:“都听说这羡城出了妖怪,我怎么没见着啊?什么妖魔鬼怪,都是扯淡!是那姓吴的不行!从今天起,羡城就是我们刘家的了!至于你(看着唐喜),唐家小姐,我为人慈善,不会杀了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第三房姨太太!”戴着面具的邹毅看到唐喜便想去救她,他一人走了过去:“想得美!唐喜是我的人。”唐喜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刘大帅瞄了一眼邹毅:“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拖走!”两个小兵走过去轻易就被邹毅放倒,同样戴着面具的宪州三人和七七站在百姓前面(宪州的面具有一半有烧焦的痕迹),赵莫求说道:“不是想见见所谓的妖怪吗?可别吓尿了!”刘大帅嗤笑道:“啧啧啧,就你们四个毛头小子,不过是会点功夫的愣头青罢了!”说罢他挥起手,所有的官兵都举起手中的枪,宪州撑着伞,拔出锈剑,大家也算是见识到了完全力的宪州有多强,邹毅拿着锈剑冲上展台,四人所向披靡,锈剑的锋利程度甚至可以砍断枪支,四人的速度虽不及子弹,但他们可以释放内功在一定范围内放慢子弹的速度,刘大帅这才算是大开了眼界,见刘家军根本不是四人的对手,情急之下,他拿出随身的手枪逼在唐喜的头上:“都别动!再动我就杀了她!”
邹毅瞬间收手,三人也只好停下来,刘大帅用唐喜做掩护,让刘家军抓住四人,也围住了想要造反的百姓,刘大帅这一下又得意了起来,将唐喜推向旁边的官兵,走到邹毅面前:“哈!怎么样?还敢横吗?”邹毅看着他向前冲了一下,但被士兵拉住,刘大帅还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疼,百姓们看到他的脸出现灼伤,刘大帅捂着脸不停的叫,宪州趁机踢飞身边士兵手中的枪,孙复和赵莫求也杀出重围,宪州跑到百姓身边杀掉了那些用枪逼着他们的人,到黄蕾沫身边的时候,黄蕾沫小声说道:“高老师,你千万小心点。”宪州点了点头。
四人将刘大帅击杀,刘家军仓皇而逃,赵莫求摇摇头:“可惜啊,怪只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百姓散去之后,邹毅跑到唐喜身边:“喜儿你没事吧?”喜儿摇了摇头,但是有些抵触:“邹先生,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有交集了。”“什么?”邹毅有些疑问,喜儿犹豫了一会:“邹先生和我不是一路人,和你漫长的人生相比,我只不过是个微小的存在而已,我不敢冒这个风险,不敢奢求你会记住微小的我,所以,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邹毅还想说什么,可唐喜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家军余孽看着五人回了一舟千里,摘下了面具,四处宣扬五人是妖,羡城的人都知道,所以谁也没有受到鼓动,甚至说传播流言的人是疯了,除了流言蜚语,羡城一切回归正轨,宪州和邹毅发现彼此可以中和气息,一小部分的灼气和寒气互换,可以有效的维持平衡,在两人能更好的承受两股气息之前,只能用这种办法了。很快,又是新的一年,在前一年里,羡城经历了太多的战乱,这个新年几家欢喜几家愁,一舟千里没有挂上红艳的灯笼,也没有鞭炮声,五味杂陈,宪州坐在屋檐下,握着镶金边的镯子,眼睛泛红,七七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邹毅站在门口,看着过往人的笑脸,反复思考着喜儿离开之前说的话,赵莫求打理着柜台,想着祝缪盈,不免感叹现在有些冷清,孙复看着曾经装着玉钩的空盒子,心中难免挂念两兄弟,新的一年,远在各地的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