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无忧这么看着，凤落烟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匆忙站了起来，这是她少有的发现自己变得慌乱的时刻。不到两天，她觉得她变了很多。
“这些药拿去泡澡，一天一次就行，一定要泡到全身都有淤泥才能停。”段无忧把药递给他，这让他想到了曾经。
曾经，公主也是这样，受伤了只会跑来找他治疗。
段无忧有些出神，手还保持着递药给凤落烟的姿势，即使她已经把药接了过去。
“段无忧？”
这一声惊醒了他。
“脸上的毒暂时没有办法，我还差一味药。”
“丹灵草？”她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很自然地接了下去。
“嗯。”
“等我消息。”撂下这句话，凤落烟拿着药离开了血玉镯。
段无忧还愣在那儿，公主知道他需要丹灵草？可是他需要的是变异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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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烟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把玩着那枚令牌，楷体的“夜”字，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她也不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来，万一他今晚来了呢？反正在这儿等着就对了，没来她就回去睡觉！
那颗皎皎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凤落烟头顶。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很好，去睡觉。
就在她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一道黑影拦住了她，与那晚的白衣飘飘，截然不同。
他的脸上，还带着面具。
凤落烟双手撑着石凳边的石桌，面向男人，眼中有调侃之色：“半晚上都不来，我还以为你不着急呢。”
隔着面具，凤落烟都能够感受到，男人脸色有多恐怖：“你在丹灵草上放了什么！”
夜无尘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仿佛要把她盯出洞来。
昨晚他拿到丹灵草准备回去，谁知道一带回家，丹灵草就枯了！他过去不是没有搜寻过变异丹灵草，没有任何一棵会在一晚上不到的时间就枯成那样！
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昨晚找他要钱的女人。
“没干什么呀，我把草采下来，它枯了很正常。”其实她只是在把草递给春分之前，往草上撒了一点东西而已，俗称“催化剂”。
凤落烟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早已不似以往做特工时的风格。
夜无尘突然上前，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只手再往下一点，就可以轻而易举把她掐死！
“我都没告诉你草怎么了，你就知道它枯了？嗯？”夜无尘掐着她的手突然用力，摁住了凤落烟的疤痕。
她的脸上除了笑，没有多余的表情。那些蛆虫似的疤，丝毫遮挡不住她的风华绝代。
“抢东西的人是你，我只是做了一些防护措施而已。”凤落烟道，“就算是其他人抢了，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现在没有修为，只能靠一些小聪明获利。
倔强，气势，此刻在从凤落烟的身上散发出来。夜无尘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蔑视。对他的蔑视！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语气变得柔和，掐住下巴的力也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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