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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买卖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你也别乐的怎么夸张啊。”看着小丫那笑得前胸贴后背的样,阿步故做正经的说到。

“哈~~~我不是故意笑你的,不过你也太。。。”说道一半又‘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别人,如果现在任何一个人看见阿步的穿着打扮绝对都是笑得直不起腰,因为身体缩水缘故,原先的衣物都显得大一圈,所以将原本应该穿在里面的T恤衫,套在了内衬外面,而松垮的T恤此时却被撑的圆鼓鼓,貌似阿步瞬间胖了几十斤,在加上那件披在身上的风衣,下摆都快拖到地面了,貌似是个古代人穿着个现代衣料版的长袍。整个形象就动画中经常会出现的中世纪西方胖子国王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家披的是斗篷。

而最可笑的是,阿步居然把包衣服的布包卷了几圈打上了结,直接反扣套在头上,典型的一个天竺阿三。这造型实在是颠覆常识,哪怕放到现世,估计回头率也超过200%,还是中西印三国结合的。

“好了,别笑”无奈的说道,要不是为了待会得靠这身行头去办事,我也不会躲到巷子里换衣服,换到一半才想起多条内裤,总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光着腚去换内裤吧。算了,随手就把内裤塞进了风衣口袋。本想塑造个天竺来的富商,没想到整出个四不像。

“公子,你怎么把这身衣服都换上了?上一次见你穿,还是我娘将你挖出来的时候。那时候也没发觉原来这身衣服穿着怎么好笑”小丫正努力憋住笑,一手捂嘴一手捂着肚子向着阿步询问。

“小丫,不去当铺了,走我们去西市,待会就让你瞧瞧我的手段”一边说着一边把双手放在身后,摇着身子摆着八字步,让小丫带自己去西市。

在唐朝时期东、西市有明显的区分,东市主要服务于达官贵人等少数人群,由于靠近皇宫,周围还有很多达官显贵住宅,故市中等奢侈品很多。而西市则除了平民百姓商铺外,还聚集来经商外族人,通过丝绸之路,有西域、中亚、西亚等地的‘胡人’。或是海运贸易如高丽、琉球、东瀛等。西市是大众化、平民化,有大量外族客商的杂货市场。

如今汴梁市场也存在着东、西市之说,但并没有唐朝时规矩那么多。只是百姓和商贩延用唐朝时,区分商品的习惯自发形成的东、西市。当然你把便宜货摆在东市也没人会管你,只是卖不卖的出去就没人知道了。相反与东市,在西市这边能淘到不少外族带来的好东西,如香料,宛马,胡瓜等外来蔬果。

来到西市大街人来人往,各行各业的店铺,摆满商品的地摊小贩,还有不少商贩正在卸货,摆放着货品。也许是这里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穿着各异。当阿步这一身行头出现时,并没有预想中那人人侧目情形,到是一旁的那些波斯舞娘吸引了不少色狼的注意。

一个胡商地铺前,身着青衣长衫的华服公子,正从摊位上那堆琉璃饰品中挑选,拿起其中的一个仔细端详后开口道“你这东西怎么卖啊。”

“客人,您看这琉璃,可是上好的货色,10两金子如何?”那胡人嘈着蹩脚的汉语笑道。

华府公子又对着手中的琉璃饰品看了看,觉得还行,正准备掏钱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对着那个胡人喊道。“唉,老板。你这些东西都太差了吧”。这突然一声叫喊,打断了他正在掏钱的手。回过头只见一位穿着怪异的汉人少年站在一旁,正看着自己手中的琉璃饰品。

“这位客人,这可是上好的琉璃,怎么会是差的呢,您不懂可别乱说”胡商看着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有点没好气的对那个突然开口的人说道。发觉那人穿着与普通汉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搞笑。但很明显的能看出身上穿的衣物貌似价值不菲,不同于常人所穿的衣料。也不知是哪国来的旅人。

“还说不差你,看着颜色,透光度,是我见过最差的了”啧啧道。原来那个打断他们生意的人正是阿步,他从一开始就留意到这个摊位了,正是等着那位公子掏钱时才出口打断。而那位华服公子听到他说这些东西都太差后,也放下了手中的琉璃器,好奇的打量着阿步。

“这些都是最好的,你看看别的店都没有我这一半的好。我这里的都是上好的琉璃器,这位客人你和别乱说啊”听到阿步一再说自己带来的东西差,胡商顿时有些愤怒。尤其是看到那位公子已经放下商品,貌似不准备购买时心中已然不悦。

“哦?上好?尽是些垃圾,瞧这白不白透不透的,这里一块红这里一块绿的分明就是次品,还好意思拿出来糊弄,真的上好货色应该通透如水,色泽纯正,哪像你这。。。”

一时间双方近开始争执起来。你来我往,阿步指出种种关于那个胡商琉璃饰品的不足之处。还故意拉高声调将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

在双方争执许久之后胡人突然放话“你不懂就别瞎说,怎么可能有透明的琉璃,你不要在这捣乱”。

“谁更你捣乱了,我说有就有”

“那你有你就拿出来,你要是拿不出来,那你就出双倍的价钱这些统统买走,还要向我道歉”。

“只说让我拿出来。我要是拿出来你最多不做边上公子那单生意,要是拿不出你却要我全部买下,还是双倍钱。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无商不贱啊,本来没想从你这赚钱,既然你给我下套,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自己说话时故意将最后欺负两字加重,好引起围观人的好奇心。这时一声女子的稚嫩声传来“对啊,对啊,凭什么他拿不出却要全部买下,如果拿出来了你该怎么办”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便也跟着起哄。一般来说当人在群体中,自我意识会减少,因为可以不负责任的说话,很容易群体化。

胡商看着起哄的人群,有些惧意讷讷道“那你要是真的拿的出来,我就吧这些全部送你”。

呵呵,赌就赌,who怕who啊,就等你上当呢。“好,既然如此在场的各位一起做个见证,这是他要和我赌,条件也是由他开出,别到时候输了耍赖不认账,给他跑了”甜头加醋的说道。看着周围人都点头应允。心想看来效果起到了。

“既然赌约已成,那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琉璃”说着便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帕子裹着的玻璃珠,摆在了胡人面前。据记载玻璃是在西方十二世纪才正式兴起的制造革命。

当玻璃珠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胡商的脸开始抽了,当看清那个玻璃珠后,已经陷入了呆滞状态,周围的众人也是一阵惊叹,瞪大了眼睛看着阿步手中的玻璃珠“你,你,你这个。。。”胡商‘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接口。难不成真的要把自己带来的这些货物都送了。

“怎样?是不是输的无话可说了?现在这些琉璃器该都送我了吧”

“我。。。我。。。”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周围怎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甚至还时的传出质问声问他是不是想耍赖。看来只要他敢说个不字,那些起哄的人群没准就会直接上去把他连人带摊位都砸了。这就是心理上所谓去个体化的从众效应。

从众效应也称乐队花车效应,是指当个体受到群体的影响,引导或施加的压力,会怀疑并改变自己的观点、判断和行为,朝着与群体大多数人一致的方向变化。也就是指:个体受到群体的影响而怀疑、改变自己的观点、判断和行为等,以和他人保持一致。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随大流’。

看着胡商后悔苦恼不知所措的样子,想想也差不多了,顺势给他台阶下,“唉!既然你已经输给了我,这些东西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对否?你远道而来,却空手而归。我也并非不是不讲理的人,不如这样吧,我就将这些东西全部卖给你,每个只收1两金子如何?”看着那七八个琉璃器心里暗自估算。

在人群的起哄声、叫骂指责中,思量许久后的胡商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袋金子当着众人的面给了阿步,千里来到汴梁,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金子就跑来,但与其损失满地的琉璃器,些许金子已将损失最小化了。

一直在一旁看着整个事情始末的华服公子,看着阿步离去的方向嘴里自语道“有意思”。

离开了西市的阿步,看着手中骗来的那袋金子,满脸贼笑,‘这古代就是好啊,换成现代谁理你,也不知道古人脑子怎么张的,非把赌约、誓言看的如此重’垫了垫手中的袋子,估计有近十俩。看来这些不用愁吃饭的问题了。

“原来公子你的手段就是骗人啊”小丫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说实在的方才还真要感谢她,要不是她在人群里带头起哄的那句话。事情也没这么顺利。

“我这哪是骗,靠的是这里”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本来是想着引起那位华服公子注意,好将玻璃珠转手卖给他的,谁知道那个胡商脑子是不是抽了,跳出来非要和我杠。”

“哦?原来公子你还能靠那里啊,我还以为你那里伤还没好呢!”说完便笑着快步向前跑去。

“呃?”这不摆明说我脑子有病吗“小丫,你别跑,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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