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齐国公的世子,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你怎说他是不通文墨的草莽之流呢?今日你做出这种丑事,把我顾家颜面都丢尽了,今日嫁与齐梧,是你唯一的选择,我明天就去齐府,你好自为之。”顾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生的小畜生狠狠打一顿。
她顾蠡是大沅安平候嫡长女,聪慧过人,清艳绝伦,却不失飒爽英,盛京城里有名的高门贵女。桃宴之事,引得盛京议论纷纷,一时间,她成了整个盛京的笑话。
“那齐梧,整日里舞枪弄剑,脸黑得像炭一样,夜里熄了灯都见不着人,哪里是什么风流人物,明明是个现世包公女儿才不嫁呢。女儿情愿做尼姑,也绝不嫁他。”顾蠡跪在祠堂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听到父亲这个决定,她更是反对了,这一哭把顾候爷哭得心烦意乱。
“看来是我把你宠坏了,从今天起,一个月不得出家门,不能吃肉和点心,直到出阁,看你长不长教训。”
眭府
“爹爹,这贱人私会外男,在顾家花宴上丢我们眭家的脸面。天生一个狐媚子,败坏家风如果今日不罚她,恐怕以后还会再生事端。”眭宁指着跪在地上的眭筼,一脸嚣张。
“可是这贱人下月就要出嫁,不便鞭打,留下伤口不好,贵人责怪下来,我们得罪不起”眭嘉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这嫡女变得与以前不同,现在他甚至要听她的摆布。
“无妨,这件事交由女儿,女儿自有办法,爹爹无须操心。”眭宁一脸得意,眼里闪现着阴鸷。
“长姐,你不是说只要我取到了那簪子,你就会放过我,不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长姐,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眭筼爬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眭宁能放过她。
“你算什么东西?配跟我谈条件?眭筼,好喝吗?这黄汤水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啊,好妹妹,这个家,你和你那狐媚子娘迟早会被我收拾的,来,喝了它。喝不喝?不喝,我就让你娘来和你一起喝。”眭宁扯着眭筼的头发,让那涂着寇丹的小侍女把马尿一口一口地灌进了她嘴里。
“这么禁不起折腾,来,把她泼醒,继续喂”眭宁悠悠的走出房间,抛下一句话:“没有喂满五大碗,就不能停。你要是敢手下留情,你的这两只漂亮的小手,我可就保不住了。”
“来,美人,来给爷来一个,想死爷了”齐梧虎狼似的扑向女人。
“将军急什么?”眭宁娇嗔道,“将军,我这里有一个药丸,将军吃了它,奴就随你来”一双勾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梧,齐梧哪里见过这种浪的货色,生生地给迷住了,一把拿过药丸吞了进去。
“将军,将军”眭宁探了探齐梧的气息,吹了一声口哨,两个黑衣人进来把睢宁的尸体带走了。
第二天,骠骑将军齐梧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盛京。都说这将军是吃了药过度死的,死时身边还躺了一个的女人,也是那样死的。一时间,成了整个盛京茶余饭后的谈资。
顾陌听到这个消息,叹了一口气,一夜竟愁出了许多白发。
那日花宴,顾蠡走后。眭宁喝了几盏茶,便离了桃宴,又见东墙书荫下有两个人影,那女子穿着月牙色蔷薇襦裙,梳着坠马髻,看着也是个像是自己的庶妹眭筼,又看见旁边有一男子,正想上去揭露她们。可转念一想,眼里透着一股阴鸷
,脸上浮出一阵冷笑。
“钱郎,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怎么办,段郎,要是爹爹发现我们俩有私情,我们就完了,我即将嫁入钱家,如此一来,我会被爹爹打死的。”那眭筼虽是尚书府的小姐,但上有嫡母凌辱,下有长姐压制,是个软弱可欺的。与钱丰私会已是不易,看见有人经过自然是哭得梨花带雨。
这钱丰是钱翰林家的伴读,和眭筼自幼相识,年幼时尚无情意,如今见着眭筼长得如花似玉,变动了色心,如今被发现,自然是假意安抚,待眭筼回桃宴之后,速速逃走,再不见了踪影。
“眭筼,你好大的胆子,私会外男,把我眭家颜面置于何地。我回去就告诉爹爹,看他不扒了你的皮。”眭宁看眭筼在那边哭得梨花带雨,假装好意:“眭筼,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帮我办一件事,我就帮你瞒下这件事。”
“长姐,你让我办什么事情都可以,只要你不告诉爹爹。”眭筼拉着眭宁的衣袖,一张脸上尽是泪痕。
“顾家姐姐安好”看到眭筼一脸泪痕,顾蠡就大抵是猜到她又被嫡姐欺负了。又不便当面拆穿,怕她难堪,只能递给她一张帕子。
“顾姐姐,来,喝茶”眭筼拿着一杯温茶,要递给顾蠡,装作没有拿稳的样子,把那一杯茶倒在了顾蠡头上。
“啊,姐姐,我愚笨不堪,我帮你擦一下吧,”
“没事,一杯茶而已擦擦就好了”顾蠡看她那可怜的模样也不忍心责怪她,只是顺从地让她擦拭。
眭筼拿起手中的帕子,假意帮顾蠡擦拭,却将头上的碧玉花簪偷偷拿下,用帕子包起来,拿回去给了眭宁。
眭宁拿了簪子,便给了觊觎她已久的齐梧,答应齐梧,若是齐梧帮她,她就愿意一辈子跟着齐梧。
齐梧听到美人投怀送抱,自是喜不自胜,才有了那日的证据确凿。
眭宁从来都羡慕顾蠡,顾蠡永远都有人在背后为她撑腰,父亲是候爷,母家也是世代清流,不似她,有一个无用的父亲。她嫉妒顾蠡,明明无论是论才情还是论美貌,她都不弱于她,可是,沈亚的眼里只有她。
她要她顾蠡身败名裂。
至于齐梧,他本来该死,只是让他提早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