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无脑,曹操可是聪明人,也见识过武恒的真实本领,又对武恒有过深入研究,可以说是众诸侯中对武恒最了解的人。
“哈哈哈!大老远的就听到有人说在我坏话,我泰山军有那么不堪吗?公路兄?”前来加盟,没有人出门迎接不说,刚一进来就听到袁术在说自己的坏话,武恒也十分郁闷。
“哼!是与不是,我们总会见识到的。”袁术很是不服气的冷哼道。
“大家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来到了华雄的大营,除了看到营门口的执戟甲士外,竟没有一位诸侯接迎武某,就差那么一点点,武某就带兵杀了进来。
还好我二弟子龙沉着冷静、目光锐利,看到了藏在军营里的各家旗帜,对武某说这是盟军大营,若非如此,武某的刀可能就架在公路兄的脖子上了。”说着,武恒又飘向了袁术。
“你?”见武恒故意针对自己,袁术正要暴怒,却被袁绍拉住。
自知理亏的袁绍,连忙对武恒陪笑道:“扬威将军之威,众人皆知,我们怎敢怠慢你呢?快快有请,上座早给你准备好了。”
其他人见此,面露惊色,他们没想到袁绍竟要将主位让给武恒。要知道发起会盟的人是袁绍,带兵最多的人也是袁绍,因为情有可原的理亏,袁绍竟要让出主位,怎不叫人惊讶?
目光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位诸侯,尤其是看到袁术那一脸极不情愿,充满仇视的脸色,武恒招呼过众诸侯后,故意随着袁绍向前走去,做出一副真要坐上主位的样子。
袁绍大惊,他也只是做出个大度的样子,却没想到武恒竟真敢这么做。心中虽有百般不远,此时的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失算,任由武恒前去坐上主位。
当然,武恒也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真的要坐上主位去。路过公孙瓒附近,看到跟在公孙瓒身后的刘备和张飞兄弟二人,武恒笑道:
“没想到玄德和翼德兄弟也来了,真是失敬、失敬。不知两位兄弟现在何处高就?难道是加入了公孙将军的白马义从?在幽州边境为我大汉效力?”
对二人此时的身份和处境已经有所猜测,不过见他们跟在公孙瓒身后,武恒假装不知,反而表现出一副觉得二人跟着公孙瓒混,如今已经高就了的样子。
“玄德暂为我别部司马,此次随我出征,也独领一军。”公孙瓒连忙介绍道。
“扬威将军,没想到几年不见,将军如今已是万年驸马,泰山太守了。备听闻过将军的事情,非常敬佩将军的为人,尤其是去年泰山蒙难,将军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刘备说道。
“能得到玄德兄的称赞,武某倍感荣幸。不过,这些都是天子赐予武某的,武某既在其位,便要谋其政,管理好地方,才能对得起天子的恩德。”武恒回道。
“听说驸马此次前来只带了骑兵三千,同为一郡太守的袁绍,人家可是带了足足六万之众,是在场所有诸侯中带人最多的。”这时,张飞却插嘴道。
刘备见此,连忙拉住张飞,瞪了他一眼,示意其不要随便乱说话。众人目光再次汇聚向武恒,也想听听他会如何作解释。
武恒瞥了一眼满脸好奇的张飞,明白其说话不经过脑子,没有计较。目光又扫过周围众人,看到他们那期待的眼神,以及那目光之下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和嘲笑的意思,武恒道:
“唉!诸位啊!这可不是武某小气,故意为之,实在是武某有苦难言啊!诸位都知道我们泰山郡去年遭遇了那近乎灭种,一连五场持续不断的大灾难。
原本是百万人口的大郡,就因为这自然灾害,锐减到了不足五十万的小郡。灾难过后,四处都要重建,都需要人手,还要防御黄巾余孽,武某又能抽出多少人马来?”
“你们某些人可能有所不知,先帝曾经下过圣旨,对我泰山郡的郡兵有过严格的要求,百万人的大郡,只能招募一万五千兵马,还包括武某用于抵抗强贼入侵的三千野战军。
经过去年的事件后,武某这一万五千兵马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很多部曲都不是满编。当初接到本初兄的会盟邀请时,说实话,武某其实是十分纠结的。”
“武某也想带领上万人马前来参加会盟,可是我没人。若是不参加会盟,武某可是堂堂万年驸马,当今天子是我的兄弟,天子有难,社稷将倾,身为人臣,武某又能如何选择?
没有办法,武某只能冒险抽调常年用于抵御和震慑青州黄巾匪众的三千野战精锐前,前来参加会盟,以尽一份身为人臣的责任。”
“不过,我泰山郡的防守可也因此出现了巨大的漏洞。为了防止黄巾余孽对我泰山郡的反扑,武某只得从各地抽调人手,加强东部防线。
尤其是与徐州接壤的南城、盖县等地的兵马,几乎都被武某抽空了。陶刺史,还望你老人家多多照顾,千万别让匪人流窜到泰山郡来,小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再经不起折腾了。
你是不知道青州那边最近真的很乱,我泰山郡绝大部分留守兵力都被用于抵挡他们的反扑了,咱们防区的接壤之地,就全靠陶刺史的徐州兵了。
所以说,不是武某不愿意带更多的人马来会盟,武某比你们谁都想铲除东贼,救出陛下,匡扶汉室社稷。可是武某现在实在是招募不到那么多的士卒,还请诸位能够体谅。”
武恒的苦口婆心的一番解释,虽然没能让所有人理解自己的难处,却也打消了大部分人心中的疑虑。而面对武恒的请求,陶谦则是摇头饮茶,并未什么表示。
实际上,眼前这些诸侯中,除了袁术对武恒意见比较大外,也就袁绍略有意见,不过却被他很好地藏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其他人只是对武恒不理解,跟风而已。
如今,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大家也都释然了。毕竟去年泰山郡遭遇大难,在座的许多人都或多或少借给武恒粮草。
虽然有人如同打发乞丐一般,只是做了表面样子,不过也算是对泰山郡,对武恒的一点点支持,也都清楚去年对于泰山郡来说意味着什么,几乎等同于是灭顶之灾。
换做他们任何人,都不见得有武恒所做的那般好,甚至根本就无法挺过来,自然也便无理再去指责武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