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学习我很喜欢的一位作者,以后谁再打赏,我会放在下一章的开头感谢,你们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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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极见无忧道人手中的兵器变成了这幅惨状,不由得意地大笑,一语双关地对无忧道人说:“非是靳某手中青蝰剑过于锋利,实在是道长您这把拂尘太过软弱了。”
无忧道人眼皮低垂,将只剩尘柄的拂尘扔在脚下,趁着靳长极此刻志得意满,正话多之时,使昆仑决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接着,他将内力灌注双臂之内,双掌内力外放,猛的向下一压,一股巨大的烟尘霎时间从无忧道人脚下升起。
无忧道人袍袖鼓动,双手画太极八卦图,那烟尘逐渐形成一股强风,奔着靳长极呼啸而去,卷起无数断丝,将靳长极团团围在了正中。
靳长极大惊失色,未及反应,已有细小断丝迷住了他的眼睛,让他视线受阻,实力骤降。
无忧道人身随步动、掌随身变,只向前走了两步就来到了靳长极身前一尺之地,右掌竖起,劈向他的头顶;左掌横于身前,作为回护。
若是靳长极被这一掌劈实了,那么即便好运不死,也必将是个废人。
靳长极眼睛虽然暂时看不见,耳朵可没聋,听到些许微弱的响动,立刻意识到不好,手腕不停转动,青蝰剑被舞成磨盘一般,挡在了他身体的前面,护住了他的面门和躯干。
无忧道人右手手掌如同牛舌卷茅草一般,缠住了青蝰剑的剑身,掌心罡劲一吐:嘣!的一声,这把伴随靳长极成名十五载的青蝰剑,瞬间断成两截,如同被斩断头颅的毒蛇,无力地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最后的声响——当啷、当啷啷……
这声音突兀极了,让靳长极本就不安的心,愈加慌乱起来;紧接着,他听到无忧道人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去吧。”
靳长极刚刚勉强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无忧道人并指如剑,点在了自己的眉心,他来不及再说话,甚至来不及再生出一个念头,眼前的画面便骤然黑了下去……
死亡,竟来的这般快,又这般简单。
无忧道人看着靳长极的尸身先是跪倒在地,然后跌趴在地面上,面容如同沉睡一般,不禁又叹了一口气,道:“若知今日下场,居士可悔当初么?”
“你这样十恶不赦的恶人,也没机会再做人,贫道便省了往生咒这道功夫,由你自去地府赎罪吧。”无忧道人说完这句话,走到之前扔拂尘的地方,将那把秃了毛的拂尘又拿在了手里。
接着,无忧道人回返靳长极的尸身旁,撸开他右臂的袖子,一面目狰狞的夜叉栩栩如生地纹在上面,眼眸果然是碧绿的颜色。
确认靳长极就是杀害段今生阿娘的凶手后,无忧道人并掌如刀,轻巧的在靳长极的脖颈处一抹,一颗大好头颅便和原来的身体彻底分了家。
无忧道人将靳长极尸身上穿的襦袍撕下一大块来,将头颅包裹好,拎在手上,扬长而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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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离霍州不算太远,也就隔着一个绘州,但因三州之间的河道并不相连,所以只能陆路和水路来回交替着走,很是麻烦费事。
话说回来,若不是因着这个缘故,无忧道人想在靳长极进入陈州前追上他,根本没可能。
因为手里拎着一颗人头,无忧道人无法堂而皇之地在官路上赶路,只好用特殊的联络手段通知了当地的千顺堂,由着他们赶过来;先是把靳长极的头做了简易防腐,放在木盒里,后又雇了马车和船家,一路将无忧道人妥当地护送到了霍州铭阳府。
无忧道人没有再去拜访谢知府,毕竟黎府的案子已然结案,定性为虎蛟帮见财起意、贪得无厌,所以才不惜跨府而来,劫掠富贾之家的黎府。
至于为什么一向求财,从不过多杀人的虎蛟帮灭杀了黎府满门?
谁晓得土匪是什么心思呢?
许是黎府得罪了韦玉虎或者贾飞蛟中的一个,他们生气的时候下的这个命令;也许是土匪们杀人杀上瘾了,一时没收住手,合该黎府倒霉;总之,这个案子就是虎蛟帮做的,没有别的隐情了。
什么?你说虎蛟帮不知被谁灭了?贾飞蛟中毒身亡,韦玉虎生死不知?
那感情好啊,说明老天爷有眼,恶有恶报嘛!
无忧道人拎着罪魁祸首的头颅穿街过巷,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些百姓们私下里对这件惨案的闲话,幽幽一叹,心道:这样也好,就让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老天爷,高悬在他们的头顶,只要心里还有着这份敬畏,那么人就不会变得太坏。
无忧道人来到了埋着段今生阿娘的墓地中,将靳长极的头摆放在了她的墓碑前,立身说道:“你的仇,贫道已代替你的女儿今生,为你报了;望你能够得以真正的安息。”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无忧道人虔心为小徒弟段今生的阿娘念诵了三遍道宗往生咒后,将靳长极的头颅面朝下,埋在了她的墓碑前。
再次主动联系了千顺堂,得知韦玉虎具体下落的无忧道人,来到了他如今的所在地——一栋房屋较为破败,极不起眼的农家小院。
这是仁心门的白芦为了给韦玉虎治伤,不得不就近租下的住处,医者仁心,即便韦玉虎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匪,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白芦两天前见韦玉虎已无生命危险,且能自主行动后,便动身离开此地,回返仁心门去了。
会不会有人来向韦玉虎寻仇?
白芦管不着,也不想管;他只负责救人,至于被救的人活了之后,是否会再次被人重伤,甚至杀死?
那就是下一个碰到这个倒霉蛋的大夫的事儿了。
雨男(喃,我这个字的地方口音)无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