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欺辱个妖力低微幼狐,段姑娘果然是很能耐啊,有胆量滚去欺辱妖力高强随时随地幻化成人形。
躯体强壮的狐狸,本喵真诚地劳烦段姑娘懂得脚底留情,千万千万当心别活活踩死这条披着易蕤人皮,四处做惯招摇撞骗之事,行事做风非常可恶,浑身从体内往体外冒着股百爪挠心狐骚味。
走哪儿毁哪儿气味,整日整夜熏人熏已的坏狐狸,如今是深得蔚然喜欢,伤害坏狐狸事小,蔚然日后知道你欺辱坏狐狸,本喵深怕她记恨你,视你是敌人。
咱们堂堂正正撕裂坏狐狸伪装,慢慢诱导坏狐狸原形毕露,料坏狐狸怎样蹦哒。”门槛上面,慵懒卧着的花猫,晒着暖烘烘阳光,慢慢悠悠睁开墨绿猫眼,直立起猫身,纵身跃到废墟旁边,竖着猫尾巴,迈动着四条毛绒绒猫腿。
花猫边往左侧走边颤着猫须,学过两年人语的猫嘴,轻咧开猫嘴,软萌软萌地吼吼声低嘁,花猫赞扬着段南熙。
尽心尽力坦言蔚然对易蕤所有喜爱,花猫跳上段南熙肩膀蹲坐着,不忘压低猫语声,耐心提点曾经喜怒不形于色,而今朝喜怒常形于色,脚踩易蕤的段南熙,提点罢段南熙,花猫低下猫耳尖尖脑袋,抬起前爪,伸出舌头狂舔前爪。
遇事明知不可为,偏偏喜反其道而行之的段南熙,她伸过手,揪住猫脖颈,拽离肩膀上面,段南熙捏着花猫,双眼平静地看着喵喵叫唤花猫,容颜间略露惊讶,手指弹了又弹花猫脑袋。
段南熙劈头就训花猫,“蠢猫,别指指点点地瞎指挥我,以后再敢对我指手画脚,我想我会忍不住扒掉你的猫皮,缝成件棉披风,等冬天送予蔚然防寒,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要多得多,怎样处理易蕤这条披着人皮胡作非为的狐狸,我心里自然有数。”
“蠢猫?本喵哪里愚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猫心,这条臭狐狸披的虽是易蕤的人皮,别忘记易蕤还有她舅舅蔚南城,你揍死这臭狐狸,无人去冒充易蕤,蔚南城眼瞎认定这条臭狐狸是易蕤,死活不相信你的证据,你的说辞。
碰见有心人搞破坏,别说你是跳河证清白,我觉得你是跳江也无法自证清白,多一事,你不如少一事,谨记有这种情形发生,切勿怪我,切勿哭鼻子,蔚然最讨厌女子动不动就哭。”花猫挣开段南熙握攥得颈项钝痛无比的手,跃上易蕤身侧瓦砾,花猫举过前爪尝试着去按易蕤额头侧边。
花猫前爪可谓是愈按愈过瘾,大呲着猫嘴,反问段南熙它哪里是蠢猫,耳畔若有若无地回响着段南熙训责它的言语,花猫低着脑袋。
怒火中烧地高声骂过通段南熙,花猫依蔚南城宠易蕤宠无法无天脾性,假设出来蔚南城得知其真相本应造成后果。
一人一猫,这是闹矛盾吵架吵这般激烈,果真是窝里反,糟践她侧脸小猫咪长得好可爱,做事竟可恶至极!是欠揍啊!
可恨臭猫,一昧阻止她心爱小姐姐证实她身份,臭猫图哪样!怎么办,她好想痛揍顿她们两个,奈何她灵力低,不敢揍段南熙,更不敢去揍花猫。
只因花猫真身是头花纹虎,她如何既能安然无恙脱身又如何洗去她真身是狐狸,神魂是人这件似假非假,无从辩解之事。
侧脸挨过段南熙踩踏,紧接着又挨花猫前爪一下比一下重的按压,易蕤绞尽脑汁想着她该不该揍灵力比她高强的她们,怎样向段南熙解释她是半人半狐,想着想着。
易蕤手心按着地面,爬起身躯,挥动手臂,她啪地拍了把爬在她侧脸上的花猫,花猫猫身遭遇重击,两爪蹭蹭蹭地划伤易蕤半张脸,跳开易蕤侧脸,跳到地面,睁开猫眼认真地盯着捂住侧脸的易蕤,花猫甩动尾巴,原地团团打转。
突发此幕,段南熙看入双眼脸色阴沉更甚,她竟然想学易蕤那样拍死出尔反尔花猫,看了又看,段南熙攥紧双手,带着佩剑转身大步大步朝废墟厢房外面走去。
厢房里面那片废墟,独留一狐一猫,她们面面相觑痴痴呆呆四目相对,段南熙离开段府,来街道找她安插在几家世家附近眼线,抬眸瞬间看见街道中间走过蔚然和唐思卿身影,段南熙蹑手蹑脚跟着她们。
路过街道侧边摆着堆油纸伞商贩,蔚然停住脚步,回头去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