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该死之人无路可逃
The third act:
The damned man has no way to escape.
漆黑深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一道闪电劈开了夜空，随之的巨响震耳欲聋！！
但我此刻什么也没有得多想了。斜躺在地上，右手紧紧地抓着坏了的栅栏门，好似要把它拧断，但我已经没有那种力气了，我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搞清楚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一切都莫名其妙，我根本搞不清什么了。
一个本该平常的夜晚，一个过去无数次一个人……像一个孤独的轻骑兵一样在黑夜孤独驰骋的那样的夜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突然就要死了！！啊…
明明最后一节课时还在一个人坐角落翻书看的，对了，那本《孟子》我看到第几页来了，算了算了，反正是借的一整本的《四书五经》，《孟子》看完就看《大学》了吧！？呵呵，现在什么都不用看了。
还有爸，妈，真抱歉了，现在这状况不是见鬼了，做梦了，就是我真要死了！！做梦我也痛啊，还有我其实比较赞同无神论的，那么现在就是我真要死了！！真对不起啊，原来您们的女儿死了后您们那么伤心，伤心了几年后才有了我，可现在我又要死了………
为什么突然感觉想哭。
哭不出来，手吊在门上的我想尽力站直，躲无处可躲，逃无处可逃…
不，不，其实也没必要哭吧！想想也是，我对自己说，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只要去动了脑下了决心做的，即使错了，我也永不后悔！！可是，到死才发现，其实我真是好蠢好蠢的！各方面都是…
有美好的年华却在浪费！！明明可以好好努力读书，报达父母，却总是喜欢去上网，去……去，去什么去啊！！
无非就是在逃避，逃避青春的悸动，逃避成绩下降的尴尬，逃避在班上的格格不入…
而家里的我，明明一直在向父母索取，然后我这就死了，这不是寄生虫吗？
………
好累啊！又好痛啊，我左脚踹开了一两条又有十几条咬了过来，我终于坚持不住，身上到处是被咬的伤口。得了，来个痛快拼了吧，我什么都不想想了。这么无聊的人生，我啊，也就对不起父母了！
如果能活着出去，如果，能，有来生！我一定不能辜负，我的父母，还有这青春年华！！
这些怪物对血感兴趣，所以我本来受伤的地方更是重灾区，右小腿都没了，痛觉已经麻木，我倒到了地上，啊，现在看起上去，那些东西太多了，我在地上爬着，每一米都爬得好慢！那些东西不仅仅在撕咬我，还有很多楼上下来的与外面的在撕咬，所以如此才让我没有第一时间被咬成碎片…
就像猎手们在争夺猎物…
真憋屈。
又有咬住了我的手臂，啊…我用右手猛锤着…痛啊，……一张血盆大口咬住了右手一撕…“啊”…
“草……”
我嘲笑似的望着这些恶心的东西，对，我就是在嘲笑，你们这群怪物，你们这群垃圾，长着像人类的头的你们简直恶心极了！！“垃圾啊！！”
我拼尽全力地最后昂起身子吼了一声，不甘啊，接着被如山如海的怪物淹没！！！
我最后脑海中也只有自己最后的自嘲了，也只能在脑海中了，直到死！我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不甘心啊。
“其实我啊！也是很自卑的啊，一个农村人来到就城市！父母受了多少白眼，我都记在心里，我对无能为力。我们乡里人被多少人看不起过，欺负过。都叫我们外地别，乡巴佬，那是我们愿意的吗！我是不相信爱情，我不敢相信啊，我来自农村，我又没有任何资本！我有什么资格喜欢人！！我又长得不好看！！你啊！萍！！其实我是挺喜欢你的！！我们也是同乡同姓的…我说过话的女生里，只有你啊！！但是…我们不可能的，你是小家碧玉…我这种没长相没钱的，只能离你，离你们远点！！我这种货色！！是永远不可能有爱情的啊！我只要好好守着我的亲情就行了！就这么…简单…的…想法…呵，都…看来……无法实现了。不甘啊，我也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住上城里的小房子…”
唉…
还有，为什么我一直感觉我忘记了什么呢？
算了
终于，
结束了吧！
死亡，原来就是这样么！很安静！什么也听不清！听不见。很黑暗，什么也看不到，闻不到，感觉不到！也没有痛苦，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平静！！
原来，这就是死亡啊！！
但我还能思考哎？！
现在想想，其实死亡了也蛮不错的了，孤独就孤独吧，就像看的《龙族》里说的一样，血之哀！孤独就像是食物，只能一直吃下去了，迫不得已了，不吃连孤独的机会都没有了！
话说回来，血之哀其实是人类也有的吧，算了，不想想什么了，这种状态就像是困了的人想睡觉，然后长睡不醒，就这么睡着，多好啊！！
什么都不想了，多好啊………
说不定还能见到我姐姐了…
真是一个傻妹子，爸妈出门是工作啊，别乱跑啊，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多好啊！要乱跑，踩到了菜地里的大化粪池，活活淹死在里面…
虽然我没见过你，但是，你啊…
唉…
好累…
睡了得了…
哎？那是什么？
朦胧的黑暗中，居然浮现出了一点光，不对，是一副光影……
那是，光影，就像电影院的投幕那样，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以至于让我有些睡意全无，画中的场景刺激到了我……
这是………
一个阴天，在还没有楼房只是土砖房的我家的门口……
我的爷爷奶奶站在门前坪，看着门前马路上………
奶奶在哭，时用衣袖擦泪
爷爷也满脸严肃，眼睛红肿，好像刚哭过………
他们在看什么？
我好似想伸过头去看……
可黑暗中我连我手脚都看不到还有什么头可伸，在我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我记得我应该死了的。好吧，我都不想怀疑我现在是不是没有身躯了。
尽管我对所谓鬼魂的存在感到质疑，不过科学上说是什么等离子体…
哎，在我伸头无用后，胡思乱想时，画面居然转了过来，而且，更立体了………
好似我就站在前坪，下面就是车路，但我还是看不到自己的躯体，那什么也没有，而且爷爷奶奶也好像根本看不到我！
而且他们还比我记忆中更年轻点，奶**发居然是全黑的，而且画面场景是黑白的一样，
这绝对不像是我生活的那个年代………
这时，一台灰黄色的，有些破破烂烂的灰色面包车缓缓驶过来，车顶上边挂着几朵白色的纸花。
天还是那么阴沉，一样阴沉的风吹拂过着一切。
街边的人都站立观望，他们之前好像都知道了什么，有的孩子想站着看什么，被他的父母强拉进屋。一路上，一片死寂一样……
之后，车子停到了我家门口，后面下来了两个人。
是我父母，他们还很年轻的样子……
但是他们身上都穿着白孝衣，头上扎着白布巾，
一下车我妈就哭了起来，我从未见过我爸流泪，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我爸，他也在哭。其实看样子他们还很年轻的，但这一下子就变苍老了，难怪在我的记忆中他们一直很苍老……
随后，车前面下来了些帮忙的，去了车后面搬什么………
我奶奶也哭着小跑过去，老人哭得很狼狈，跑起来一晃一摇的，一脚踩到了车路上的泥水坑里也不在乎。
我爷爷跑到路边，点燃了鞭炮。
“噼哩啪啦………的”
后面的人从车上的抬出了什么……
纵使不知道还有没有心，但我还是感觉到我心跳加速……而且，从刚才的看来，这黑白一样的年代，还有年轻的人们……我已经大概能猜到了什么……
果然，帮忙的人们从后面抬出的一个不大的箱子………不对，是没盖盖的小棺材……
父母们扶着哭成一片，鞭炮齐鸣，哭声却不觉于耳！
刚才紧张心跳加速的心现在却一下子结冰了一样，变得十分平静了。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干脆坐着算了，对，就坐着看就好了，突然感觉很累。
反正他们也看不见我，怕什么？
人们用长木方抬着棺材，抬着那个……我从未见过的……死掉的姐姐，抬着，去往山上…
那里，是已经挖好的深坑……
对了，记忆中我爸妈从未跟我说过。我爷爷也不说，就那初中时期我回家过年陪爷爷奶奶时，奶奶跟我说过一点………边说还边哭
她们说在外面死掉的小孩子，是属于在外……是不能办什么丧事………是………所以只能抬着………去埋葬，
难怪直到近高中……我才知道，也还只是朦朦胧的知道，我，有个死去的姐姐！
难怪，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去……从来没有……也没有牌位……
“完全被遗忘了嘛！”
“也好！也好吧，痛苦，就是要遗忘了才好！！”
可我还是怀疑父母他们经常想起来就悲伤，毕竟都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了嘛……每天喊你爸爸妈妈什么的，突然一天，就没了！！
你出去打工，她一个人在家害怕，就追啊追啊！
想追上她的父母！！
可就是追不上，她也害怕啊。然后，她就哭啊哭着，
就不小心踩空了，掉到了别人家挖的大化粪池里！
好臭啊好臭啊！好恶心！
爸爸呢？妈妈呢？
好害怕……
等他们回来时，就只有了冰冷冷的尸体了。
散发着粪便的恶臭！
明明刚刚出去的时候，还是那个黏你的小女孩！
真无聊啊！人生就是这样么？我这么想着啊，人生啊！都是痛苦，哀伤……
我站了起来，凝望着天空，是不是就要下雨了！
我尽量想转移注意力不想去想什么！
可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过不了多久，这个悲剧，就要重演了！！”
是啊，这个都长到了十七八岁了，也这么死了………
不，不，我不能，整个场景突然开始晃动，像地震一般，天也更阴沉了，好似暴雨就要倾盆而下……
但我看到的地方都像要开裂了一样，我被弹了出来，又回到了黑暗，那个画面开始破碎，我看到那些人抬着棺材过了那个当时还只有木护栏的石桥，然后一群人跟着，去往要埋葬的山上，都来，送她，这个可怜的女孩最后一程。
但是，那个是？
我看到，那个最后站在无人的桥上，默默看着一行人远去的，一个十七八岁样子的，黑色裙装长发女孩的背影，在已经混乱像破碎的镜子一样的画面中，那个女孩猛然回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过来！
那个眼神吓了我一跳，在与我对视了不到一秒钟后，一切都破碎，什么都没有了，又一切都变成了黑暗！
“什么嘛？我跟你有仇吗？这女孩…”我看不清那个女孩长相了，只记得她那像鹰一样但更像刀一样锋利的眼神！
“唉……”我真的不明白什么了，现在这种状态我并不排斥，相反，很熟悉，很……安祥，一点，也不觉得累！！
没有交际的麻烦，也不用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也没有爱情，友情，还有……亲情的烦恼！多好，好像我本来就是在这里的！
得了得了
在这里，好似是我的天堂，我可以无边无际的飞翔！！
不过可惜，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到，是不是压根没动我也怀疑！
他们说死了后会很孤独，我现在可以说，才怪咧，一点也不，这里，让人心很平静，一点，也不，孤独………
只是，………
只是，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场景，在不久的将来，不会要再重演吧！
…………
我………
怎么………我…
果然，果然，该死，我还是不想，不，不，不，我不能让这种事重演，绝对，绝对不能！绝对！！
我握紧拳头，心中愤怒异常，该死，这里绝对不是我要待的，纵使我再怎么…不喜欢那个世界，但我，也要，也要回去！
我，我要回去！可是，可是，我扭头四处望去，我都怀疑我望的是同一个地方！怎么出去，怎么回去？
想着想着！！
想着…
我心里就变得很烦躁！很火大，我想离开这，我要，不是想，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
可是，我怎么…我挥起拳头，一拳打进黑暗中，泥牛入海啊！话说我还有拳头吗！
我干脆闭上眼睛，虽然跟没有闭上一个样，我沉下气，出一拳，收一拳，又踹一脚……
最后，干脆变得胡打乱踹！
问我为什么，没办法，我还能干什么？除了在黑暗中，用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空气手脚去打那空气，乱七八糟乱挥拳我还能干什么？沉思冥想吗？
啊，该死，等等，对了，不，不能烦躁，绝对，绝对不能，冷静，就继续这样！
冷静冷静…
慢慢回忆下…怎么让自己快速冷静专注…对，跑步试试
“呼……啊呼……”在我开始跑步没发现，但慢慢的，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了些什么，到最后好像我干脆变成了高速长跑了。
但是…
我居然……居然会累！！居然……
居然，会累了……然后，一个身子扑倒在地上…如果有身子的话…我昏昏沉沉感觉着，又沉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这次，我的心…我的思维也停止了……一切，都沉入了黑暗……
我尽量不思考…
这种状态…
“真是，莫名其妙……”这又是我最后的想法！
好冷，有风在我身边吹过，冷啊，不，感觉身体更冷，不像之前那样的温暖或者是没有感觉。现在，好冷，就像，就像，…是睡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
我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居然是黄昏！天际边一轮红日，就像一个大红气球一样悬挂在天边，照得整个世界红红的……
我是站在山顶，附近群山环绕，这是典型的南方地貌，我是站在其中一个比较高的山顶。面对落日黄昏，人蜷缩一团躺泥土地里睡觉？
我走了两步，看着有点斜的坡上，这里两边都是树，只有中间这一块是田地，还是山顶的田地，其他都在山坡上。
我干脆走到唯一小路边，把地上边踩平了点坐了下来，朝着落日坐着，想希望着这一点余晖能温暖点我。
只是我心中好受了点吧，心里感觉微微温暖了点，虽然我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像是早春季节，又像是深秋。
我坐着，朝着落日夕阳，看着远方发呆。
这有点像我爸爸的小时候生活过的也就是他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子。桃园村。我爸是招的郞。所以我喊我妈妈的父母叫爷爷奶奶的，我也是跟妈姓。以前姐是跟爸姓的…但她…可怜也是这样的原因吧…我爸很小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我爸的妈妈那个村也就是这，在山顶上后面很偏的，在深山老林里一样。我虽然懂，但我就是不爽，我也喊爸爸的妈叫奶奶，但只一年一次就过年来的，要是我暑假我有时也会一个人爬山过来…
所以现在看到的山顶场景也跟那时候有点像…
是那个山顶园，山顶园上面的田地，挖在斜坡上的田…
小时候感觉好累…人情世故的…其实我可能确实是想得太多了也太累了，像爸爸妈妈的事，爷爷奶奶的事………各种，…加上学习压力，所以现在变得没心没肺…
是啊，好累！我看着太阳，已经从悬挂在天际上的大红球降到了天际线上，半边已经没入了远处的深山中！
只是因为在山顶坡上，才能看见点…
我正发着呆，尽量放空脑子，休息下。难得休息下。如果我一个一个去想的话，最近发生的事会让我脑子当机的。
而且还要考试了…
刚才莫名其妙躺地上睡觉，醒来脑子有点沉，貌似是受凉了一样。头疼…
唉就这么晒太阳多好，我永远都不会讨厌太阳，阳光多好！
天已经昏昏暗暗的了，黑夜的幕布已经挂上天空，天地间只有阳光最后的曲射了。
我妈说，在这个时候看书是最伤眼睛的，他们叫这个时候叫鸡毛眼时间。反正是乡里话音译我也不知道！
正当我要一路送着阳光远去并一路胡思乱想时，一种“呜~”声吓了我一跳，我赶忙站起来回头望去！四周只有风在吹，草在动……
树也在动！是什么东西在叫？
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说起来我感觉自己是好像死了好多遍的了，刚刚睡醒来后，我感觉脑海中是多了些什么东西，看来，我是，确实是遗忘了什么！
只是感觉像梦，可那是梦么…
这真可怕！
“呜…”又来了。
对，想起来了，这种声音我并不陌生，以前经常在黄昏，鸡毛…鸡冒眼时听到过，因为我家乡里住的地方背后是坟山，小时候经常听到这个，家里人都不让我出去。
这应该是一种动物叫声，可能是鸟叫声，但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鸟，这种声音或长或短，但是都是一阵哀呜声，像是在哭。
“呜…”又来了，不过都习以为常也就见怪不怪了，就是某些禁忌不要去犯！
就像是在这个时候这种鸟叫时千万不能去学着叫！
这是我小时候听得最多的话，要叫了。那东西就会过来，你就会失魂，严重会吃人还什么…反正很恐怖，但我到现在也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你要学着叫，它们会以为是在回应…
“呜呼……呜呼…”
“嗯？！”如果我在喝水我绝对会被吓呛到的！！谁？谁？想啥来啥？！
我扭头四面望去，是后面的声音！我站起来跑过去，那明明是人在学着叫啊，什么鬼？找死吗？犯忌讳？虽然我以前也不相信但也不会学啊！毕竟宁可信其有……万一是真的呢？
尤其是我现在处境…
我小时候就听父母夜晚和邻居别人闲谈时，说起过这些故事。也看过一些鬼故事，奇闻异事，里面也记载了一些这样的事。听说，这种鸟叫鬼鸟，又称鬼车鸟，无头鸟，姑获鸟，尸骨鸟，常现于天与地交接之时，凄泣异常。就是黄昏时节，叫得很凶，很凄惨的……
鬼鸟啊……是谁在学着乱叫？
在山顶上我走到了另一边，手都有些颤抖，有点是由于已知故事的恐惧，但更多时对未知事物的兴奋！有好奇，也有恐惧…
或许是死了太多遍，都太麻木了，总感觉死亡都没什么意思了，但有点熟悉的场景，还是让我有点恐惧，太真实了…
我穿过小路，荆棘丛…到了坡上，看到了那边山顶有个人，一个刚锄完地的汉子正扛着锄头，或许是兴之所至，居然边走边学着叫。
“哦嚯，这人有意思！”，我就站那看，我感觉这人有点疯了。我经历过，所以下意识认为，邪物肯定是存在了的，毕竟我人没了，是不是，不被别人吓都会被自己吓死！
但我就看着呗。
听父母说以前在我爸那村附近还是在哪？也有个人在天黑锄完地后学着鬼鸟叫，结果招来了一群鬼鸟还有一些什么东西，结果那人傻傻地回到村里后就像中邪了一样，后来就疯了还是死了。反正没好结果！
而且我还没搞明白我怎么到这了！我就看着，我有预感，我应该会回去的。！是不是活着出去我不知道，但我会回到那个黑夜里！
应该会的！
“饿喝…”
“嘶……”什么东西？
“什么？”我抬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我看不见，有什么东西好像从我头上飞过，不是一只，是一群！
鬼鸟吗？
或许是吧，我看到那个人好像看到了什么，吓得把锄头丢掉了就跑。
但那个我根本看不到的什么好似在围着那个人……反正那个人手一个乱拍，像驱赶什么了一样……我瞪大眼睛看着。
“嗯？”谁拍我肩？
我一回头，一个长着人形的脸上只有张尖牙嘴的东西站在我身后，没有眼睛鼻子，在我一回头时他就咬了过来，我一惊，那家伙全身白袍，一只手还抓着的我右手臂，该死，这东西手劲怎么这么大？
我见不能逃动而那个东西抓住了我右手臂，它伸手就咬了过来我只能伸左手去挡着，然后一脚踹向了它肚子。但反作用力应该能扯开。
但左手本来想推它头结果感觉上打到了面团一样，手滑偏了，那东西嘴又咬了过来，我顺势用左手小手臂去肘击，擦，被咬中了一口，但右手总算因为那一脚而脱出了。
“痛痛痛！！”我还是痛得有些受不了，这他妈到底怎么了？怎么到处没一点好事情？该死该死！
右手臂也是三爪的血痕，左手手腕都断了吧？该死，要不是这么一挡，脖子都断了！！掉了块肉…
我倒地后顺势右手一撑扭头就跑，也顾不得痛了，那无脸人牙齿那么尖，要是被咬到致命部位那我就真致命了！！
由于本来就在山顶坡边上，我一转身跑就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在荆棘丛中挂出了一身血。一路滚到了下面的树叉丛边。
我已经痛得受不了了，双手上都是钻心的痛。尤其是左手，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流失，很痛，也很冰冷。
对了啊，手腕处也是有动脉血管的啊，这么流下去不也是死路一条了，否则那么多割腕自杀的都能死？
不行，我右手紧压着左小臂，想拿什么东西包扎下左手，否则就要死了，也不知道那无脸人又是什么东西？
死…死？！我是活着的么？现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这想法。
该死，又是有蛇颈人，蛇人，人头虫，那隐隐约约的梦一样里，黑雾……等等，又来了无脸人？这他……这到底是什么事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这是梦？梦中梦中梦中………梦中梦吗？还这么真？那这是什么？异次元？记忆？
不知道，当务之急是活下在，或者说找个安全点！坡上滚了半天我才滚到了一个地方，挣扎翻起来，但是已经脸色苍白，手脚不自觉颤抖，眼晴里尽是血丝。
衣服也挂得稀巴烂，还好我穿的是长衣服，但尽管如此身上也到处被割伤，摔伤，擦伤……
我右手紧握左手臂，在这没路的山中到处乱窜。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光亮照出了我的身影。
真狼狈啊，但我也要活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如果这次死了还能不能会有这种“复活”！
但这种无节制的死亡，复活，又死亡，又复活是什么意思？不就相当于死亡了吗？
我边想着，可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在我后面一闪而过，我猛地回头，什么也没有，可头一转回来，不，还没转回来，我就感觉到脖子一凉……
接着便是头一阵眩晕，我一惊，完了，接着天旋地转，然后听到了“扑通”一声，接着感觉到全身都很冷……很冷，水倒灌入口，鼻………
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池塘……
该死之人，无路可逃，
“无限循环的生死，只是为了迎接真正死亡的到来！”
黑暗中好像有人在低声吟唱。
头好痛，我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黑夜！还有高悬夜空的月亮，是半圆月，正好缺半边，二分之一！
借着月光，我开始打量起身边的一切，我现在是躺着的，倒躺在学校的校道前的台阶上，脚朝上，头朝下，已经躺到地面了！！
“果然！”我回来了，又回到了这里，我左右看了看，然后干脆站了起来，准备拍掉身上的灰。
身上血迹都干了，隐隐约约的记忆中。我确实，确实不止一次…
罢了，我先不需要急什么，我要做的就只有冷静，冷静，冷静思考，然后找到出路，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记忆里从没有一次有能像今天这样让我如此讨厌学校………即使现在是夜里！！”我自言自语，一边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借着月光，拍了拍身上的灰………
“嘶…”我拍灰的手拍了两下便悬停在了空中，当我看到我自己时也不禁吸了口冷气。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该死！该死！！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看着自己的左腿，右腿上，……地上，，在我黑色的皮休闲裤下面，我的两条腿居然不成人样了，一些烂肉都掉到了地上！我赶紧拉起裤子一看，月亮光下，一群白色的密密麻麻的东西爬满了我的小腿，大腿，……
哇，我一种鸡皮疙瘩…恶心，别扭，头皮发麻…
在手皮肤外面，我只看到一点点灰色的点一样的东西，像是虫子的头又或是尾露在外面，而那恶心的东西都钻到我肉里面去了，有几条没完全钻进的东西露出了半节在外面晃荡，，简直让我想到了外表鲜艳，但里面却满是虫子的苹果表皮上，一条虫子已经钻进了半节剩下的在外面乱动………真像啊………真他妈恶心，恶心，该死，这些东西就是大型的蛆虫吧！！而且偏偏这些东西有我…几乎有我小指那么大的东西…
还全寄生在我腿……不对，我腿这么被咬，碎肉都掉了一地，我都没感觉………不，不，镇静镇静，这肯定是梦！！是梦！！我还是不用去想了。无所谓吧，这些虫子寄生了我又怎么样，是很恶心，但我要冷静，镇静！！平静！！！没关系的，反正大不了我也是死路一条。
何况虫子也是生命………对对，就这样想，无所谓，也不去想……而且，黑夜也看不到……
反正我是都懒得怕了，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自暴自弃？那也没用，干脆不想，我先往前面校道走去…
走了两步，我突然一回头，看着地上掉下十几只白色的大肉虫子！我犹豫了一下……好吧，好吧，我果然还是受不了，原谅我，我还是个善良的人的！！我还是个好少年，然后我就走了过去，对着十几只肉虫一顿猛踩……踩得噼哩啪啦的，真有意思！
顺手又扯出了手臂上几条大大小小的虫子，嘶…疼是真疼，痛，只是痛觉没那么明显，有些麻木…靠，恶心
好好，对，对对，我就是个好少年，虽然学校评比连我个影子都评不到……于是我干脆跳起来猛踩，双脚并用！
接着更多虫子掉了下来…
呵，这个真有意思，腿上应该都只剩下些烂肉，骨头之类的，居然还能这么经搞！？
痛得麻批一样…
我又无奈，因为，然后，我就看到地上掉了一堆白色肉虫子，肉虫子一条条还在扭动，活像一团蛆虫，只是它们头尾都是一个灰点，我都认不出哪是头哪是尾了。
“嘿，小家伙，肉好吃吗？”我俯身“微笑”问到，然后眼镜就掉了，从鼻子还是哪里又掉了些小虫子出来，只是小了点。在黑夜里，只有淡淡月光和要亮不亮还一闪一闪的路灯光，白色的虫子显得异常显眼！
但眼镜掉了我居然还能看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恶心，生不如死的样子…哦那这样，不就是无敌？
“草！”我忍不住又是一粗口，这鬼事！！不，不，不能这么骂！我要文明，内心吐槽吐槽就行了，这事论行不论心，否则天下就没有文明人了！对，文明，亏我还好像是个纪委，曾经差点成了班长的人。不是我还是拒绝了，内心吐槽吐槽着…
想远了，对，文明，我干脆脱下了我的黑旧皮夹克一样的皮外套，……80块的货色很贵了还能防点雨的……皮外套，在这过程中那虫子又猛掉了一大团。
啊呵，确实我眼镜掉了居然能看清？无所谓了吧…借着光，我才看见我脱了外套后，胸口，肚子，居然满满是虫………看到这我差点晕了过去，我只能抬头仰望苍天……苍夜啊，手伸到背后随便一扯，就是一块肉皮……一块肉虫团，一堆肉虫……恶心啊，
万幸是不怎么痛，神经都被麻醉了吧？天哪！我居然有一天变成了移动虫库？！……额，也还好我还能动！
可恶，恶心，该死，我个暴脾气，我拉起皮衣两个长袖就是对着地上抽！！
“我抽死你们！我抽死你们！！我抽死你们！可恶，这群小东西，别以为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的肉我就不敢抽你！！我抽死你们！”我一番疯子一样猛抽乱拉，地上一片血红，血红中参白，跟块小肥猪肉一样！
“呼……”我呼了口气，顺手把胸口烂衣服扯下，然后伸手在胸口抠了一把虫子出来……然后猛甩地上………
喂，啊喂……这太恶心了，而且正常人早死了吧，我手都伸胸腔里去了，我还顺便摸到了胸里，那，什么骨头去了？
这还是人？
这是梦吧。
啊，呸，真恶心，我没素质地猛吐了口口水，然而舌头与牙齿齐飞，肉虫共血水一色！
喔，该死，一个一个的事，真火大，不，不，冷静！干脆死了算了！！
对，反正都是死，无所谓，我只要不违法乱纪…这也没法没纪了…嗨，这什么也没有…人都没有…
“喔哦……啊啊啊哦…咳，”我发现说话都说不出了干脆在心里想算了，“我不跟你们折腾了，要吃随意，反正我们人类吃猪肉牛肉鸡肉，可最终也逃脱不了被虫吃的命运！”，不想了也不说了，舌头好像都掉了。
我低头盯着我那块尽是血，断口处边还有小蛆虫子的舌头，没有说话。当然也说不了，一个人孤独久了习惯了遭报应了。呵呵。
都说孩子掉了牙要往房顶上丢，哦，是下牙往上吧……今天舌头掉了，往哪丢？垃圾桶？
我一边无聊想到，一边在看有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有能很方便自杀的没有！真恶心，反正又感觉不怎痛，嗯，找到之前先无聊到处看看吧……
这一晚上过得真久……
那些人头蛇呢，好想它们啊，看谁恶心谁…
往哪去呢？！
嗯，无所谓了，对，就往那，我站到校道，左边边上是花坛，里边是大操场，主操场，嗯，被铁栅栏围住了！！估计是怕人偷走了升旗的主席台！！
我看向大操场，哎？奇怪，怎么看到有一点，不，是像一群散发着黑气的影子在高速诡异地晃动，黑影上冒着耀眼红光…眼睛？人影？还有两个莹蓝色的光影与之对抗着吧？对，那莹蓝色光点上…也是对红色光点的……血红的……杀红了眼的影子…蓝色光影好似刀光如匹练，斩杀着一道道黑影，黑影断开又凝聚…
看好戏？我还就奇了个怪了，虽然不解我明明是个近视三百多现在眼镜掉了也能看清？还是黑夜，而且这现在是什么鬼事？
还有操场上那群一对对光点影子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在黑夜里，也就花坛路灯有点光，月亮有点光…刚刚还什么都没有…还有黑夜很黑，可与那一群十几个黑影来说，那些黑影散发是，是几乎绝对的……对，对，就是完全看不见一样的，黑雾中那种绝对的黑气……
不对，我看着，这有点像海市蜃楼的虚影…那红色蓝色黑色交错的光影，以及相对来说最耀眼的那对蓝色的光影…这是线索？…不行不行，我得自行脑补下，毕竟以前也是看了那么多动漫的，还是些小说龙族什么类的………
如果我没看错，那一对对冒着红光眼睛，很多。只是我一时分不出黑影是不是人类人形…是不是人类…散发着黑色雾气的黑影在围攻那一个孤独的身影，那发微蓝色的影子肯定是人类，不是人在发着光，那发着蓝色微光的影子很明显是刀剑或武器…而黑影在围攻那一个蓝色的影子，后面，一个眼睛金色曈光的蓝色影子从操场北部冲了进去，去解救那个杀红了眼的蓝影………啊，根据战斗形式，应该是用冷兵器，刀什么的……然后，在万军之中，两者背靠背，手握长剑锋刃，将生命另一盖交给对方……一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直至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
……嗯，很乱，很好，瞎脑补得不错，感觉棒棒哒，最好主角是一男一女，当然两男的也无所谓，反正关我鸟事我不看了，好吧，那事实证明，我脑子应该还没坏。疯狂吐槽机一样。
总不要说是我死了，然后虫子占据了我的大脑，吃了我的大脑但顺便把我记忆体也吸收了，然后那脑子里面的虫子就是我？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一条虫子然后驾驶上了人肉的高达，于是我就以为我是高达！所以我杀虫子了！！
这样就恶心了。
“哦哦……”我朝那边喊着，但感觉只是狂叫了几声，哦，忘了我说不清话了，感觉声带都坏了吧，不过虫子生命论我得为我刚想到的这个想法点个踩，属实恶寒。
怎么说？按这论，我拥有这记忆！我就是我！不是别人！更不是虫子！如果那虫子有了我记忆，而没有它自己的了，那那虫子就是我，我就那虫子，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认识！！恶心。我是个屁虫。
就这样，不用多想，就像我学到的东西到底是真的假的我又没经历过，于是我开始质疑一切东西的真假，那不就相对于都没意义了？那就进入了思维死路！就完了！
虚无主义？
等等，对，我看到哪了？我侧着看去，没办法又是花坛中的树又是花坛又是栅栏阻碍根本看不清，直到我跑到校道尽头，这边靠大操场边有颗大树，下面有两把石椅石桌，主要是可以看到看清操场里，可什么也没有！
该不会真脑子出问题了吧？脑补这么厉害都相当于一本小说的几章或一部动漫了居然是假的？幻觉？
虫子侵蚀到脑子的幻觉？
呵呵，意料中，我一巴掌把之前掉的舌头拍石桌子上，笑死我了，一眼花的事！
我就说近视了怎么可能看清，明明眼花，或者虫子侵蚀脑子了。我又紧紧揉了揉眼睛，嗯，居然又看得更清楚了……哎，喂，那手上是什么………噢，不，我一拍额头，噼啪嗒，又拍死了一节吃太撑的虫子。
眼珠都掉了个。我摇了摇头，懒得想了，这就没点正常事，我往北门也就是小卖部那走过去看看小卖部里有没有刀什么的，不过走到那时，才几十米，我才感觉到躯体是不行了，到了后面连站到有点颤抖，站不稳，我就笑了。
被吃到要散架了，真搞笑，我踹了两脚结果门都是锁的，人摇摇晃晃。算了，去哪？干脆跳楼自杀算了，在哪？边上初中楼？这西门卷帘门也已经封闭……锁了？
原先锁了吗？锁了？明明锁了？我怎么记得没锁！？我还上去过？
算了，找死不差这一栋，虽然其实我干脆趴地上以头撞地还更方便，也不用一直受这些虫子恶心。
满身虫眼，哎哟，想想就恶心……可现在不用想了，低头就能看到！
我衣也丢了，胸口有的地方还拖着绷带但都变红变暗红黑色了，裤子上也是血迹一片，虫眼满身，身上到底是抽动的虫子，脸估脸也烂成一片了，虽然我根本不想看到！！
但很明显，现在我的样子，是，很恶心的！！！
对，估计比丧尸更恶心，相比之下我们中国的僵尸叔们多帅！！
幸好没镜子！我平常就有点自卑的，长得太急了点不像阳光帅少年，像大叔一样，我不喜欢镜子，好吧，现在更讨厌了！
丑角！
这么想着，胡思乱想，我又晃到了校道尽头，实验校门前，刚才的石桌石椅边上，男厕所出口外边……话说男厕所建得真隐蔽，与几乎光明正大位于楼梯直走尽头的女厕所完全不同呐。（女厕所真尴尬，一上楼只能低头，一抬头就望到女厕所里了，万一看到同班女生就尴尬了！）
“哪啊哦，啊哦哦……”我想说，什么鬼？那什么东西？
“啊哦呜哦哦哦哦…”……太好了，实验楼居然没关门，刚刚是什么人影跑了进去？是人影吧？
管他呢，反正我就去看看，该死，整个人感觉恶心死了，这就是全身长蛆啊！
我一晃一晃地走了进去，现在是走一步一个血脚印，地上掉一地烂肉碎肉，还有虫子，啊，现在真像个丧尸，恶魔什么的，亏我思想还这么清醒！
唉，按正常来说我现在应该通宵完了后回学校洗澡睡觉温暖地躺在薄被子上或裹着睡觉了，多好，多好…
哪像现在，该死的！真是，越想越火大，啊，只是烦躁，我转身上了楼梯，靠着墙，该死，走了半层我一转身，居然看到那个东西、无脸人站在哪？！
居然是无脸人，白袍，只是这次是个光头，又是这种货？！哎哟，我个火大，现在我都懒得分清什么状况了，反正我就要杀了这货色。
真火大，之前好像是被这东西割脖子了吧，还掉水里，那可是我真真实实的感受啊！
今天不是我死，就是我亡！我心中怒吼，跌跌撞撞冲了过去。
居然还对我笑？只有一张嘴的脸扭曲着，我冲上了楼梯，它在楼梯上跑，它像是背对着我，可它那张嘴却在呲牙裂开嘴好像对我嘲笑，距离始终是这么远。
我发狂了，怕什么！我干死你我就去死，这次真恶心，不过还是要习以为常，平常心！！对……呸，不行不行，我要去杀了他…
我一路跑，好像燃烧我这具躯体一样，不过我真想燃烧掉这躯体，太恶心了，于是我什么也不怕。
我已经死了，或者不如死了，我便无所畏惧。
我跑了上去，随着我的跑动虫子有的也被甩落，头发也掉了一地，那是头皮吧……我赶了上去，嘿，那无脸家伙好像在害怕什么？
我终于追上了，我那只剩骨头一个的烂肉手抓住了它的肩，它居然回头就是一脚，哎呦，原来前面也有一张脸，哎不，一张嘴，
但它这一脚我还是有感觉到的，没踹到，好家伙！我低头看自己这烂身板能经这一脚？结果它甩脱了我继续跑上了楼。我犹豫了一下，怎么感觉不对？这是那无脸人吗？
对了，无脸人又是什么东西？
什么鬼东西都出现了…
我摇了摇头。心累啊。
但还是不对，这一切都不对，我赶紧顺着楼梯上去，上去，一直上去，然后还在咳血，咳血，吐一地血，血流了一路…好像到了顶层！上面是屋顶！
学校有这个建筑吗？我看了看四周，怎么看这像是屋顶阁楼？黑黑一片，只有前面是一个大窗口！
该死，这是什么场景？好眼熟，对，好熟悉，我，以前来过？来过吗？
好像，这下面是一个几层的大超市？对，好像吧，还有一个白衣的女生还有什么…奇怪？难道我真的来过？
这就是科学上说的什么梦境记忆……等等等等，看来我是做梦做多了做得太认真了！
我现在好像也是做梦状态吧？至少差不多…吧，应该的，对，…虽然心中总感觉不对，就当是梦吧！
我心对一切都有疑问，也心怀忐忑，就像黑暗里看不见前方一切的疯狗，只能到处乱咬。
我可能紧张地走到了窗口，这是那种老建筑一样的方形窗口，没有玻璃的，就是个洞。我好像一直都有点紧张，也一直都麻木，恐惧都感觉麻木了，因为我分不清真假，生死了。
我侧出身去看，外面像是阴天又像是夜晚，什么东西？下面那一团团的，我心居然还在跳，我想看清楚，于是一直挤着还剩下的一眼珠去看，也奇怪，在黑夜里一眼珠两眼都感觉差不多，至少在这，连方向感都没用了似的。
或者，是我出问题了。一直都是。
结果，视野真随我的思想而放大，缩近，像望远镜一般。
我看到低下，也就是实验楼吧，应该是吧，只要没穿越。那前面的圆圈地砖上倒着一团东西，像一个人形，不对，应该是一个人…………看清楚后，我顿时感觉头皮一炸，当然前提是我还有头皮的话。
那下面是躺着一团东西，有红的白的黑的，但那中间东西几乎跟丧尸一样，那团东西仰面倒着，面朝天空，背后满地暗红血！！
那可怕，面目狰狞的脸我已经认不得了，但那衣服，我低头一看，跟我的一模一样，该死，我心里骂了一句，侧着的身子准备收回来，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推了我一把，我一愣，身子向外倒去，但我还没有完全掉出来，这高度几乎是六七层楼啊。
现在我不能死，我看到下面那个。那就是我，那我是谁？我得去看看！！
下面那个…东西，不，那不是我吗？脸身体都不认得了，但里面的短袖衣，裤子，鞋子，那明明就是我！！
我想回头！结果后面一阵风一样过袭来…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回头看什么东西，结果我还没完全回过来，已经侧着的身子，被那个…我已经猜得出好像是一双手的东西，搬起了我的脚这么一抬……
该死！！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这么摔下去后脑袋会摔爆吧？哦，我好像已经看到了……那样子……
该死，能不能有个限度……
我，好烦……好烦啊，就像乱七八糟好一堆事等着你去做却做不成只能天天上课烦心还肚子疼，但前面又坐着你暗恋的女生，结果好不容易憋到数学课下课结果老师居然拖堂，或者像是看一本无头无脑的小说一样。反正，我很烦……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一个瞬间，翻滚掉出窗的我，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窗口闪过…
还有满脑子不清不白的记忆……
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忘了这么多…？忘了…？！
是那无脸鬼么？还是…
可是，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一段记忆在脑海闪过，倒着摔下窗的我，看到窗口边，一个女孩依靠着，看着…摔了下去，粉身碎骨的我…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好好，我无所谓了，不想去想，不去想，那继续吧！
继续，来吧！来吧！
我心中在怒吼，咆哮！
接着便又是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