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然点头，双手一拍，药店的店员把早早准备好的培元液推了上来。
“一百件，两百件……两千件！怎么可能！”
楚不群脸色大变，扑到培元液货架上。
“哐当！”
一架培元液被楚不群推到，数百件药液瓶子摔碎，药液洒落一地，药香四溢。
一件培元液的市价是二十万，一百件就是两千万！
楚不群轻轻一推，价值六七千万的培元液就毁了！
“大胆！意图破坏军需品，该当何罪！”姜黎厉声喝道。
楚不群瘫倒在地，脸色煞白。
“不，我没有……不是的……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你们不可能做到的！”
楚不群状若疯癫，自言自语，忽然抓起一瓶培元液，道：“你们这培元液绝对品质有问题！没了药师，烘焙不出凝脂品质的月星子，你们这是用低品质的月星子代替的吧！”
说着说着，楚不群来了信心，走到高远成面前，说道：“长官！这培元液可不能用，月星子不烘焙成凝脂品质，药毒残留成分过大，制成的培元液，可是祸患无穷！”
“楚不群，在长官面前，你胡闹够了没有！还不赶快滚蛋，嫌丢人不够吗！”姜黎喝骂一声，冷冷地看着楚不群，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高远成瞧着姜黎的神情，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道：“这位楚先生说的话也有道理，军需品必要要保证品质。我们不妨验一验。”
“高长官，您真的要这样做吗？我们之间多年建立的信赖关系，难道就因为他一句话而毁掉了吗？”苏然扣紧衣角，不甘心地看着高远成。
“苏然，注意你的讲话。高某做事，从来对事不对人。任何在军需品上做猫腻的行为，我都绝不姑息。”高远成大义凛然道。
“长官英明！他们胆敢在军需品动手脚，简直是活腻了！”楚不群眼神阴鸷。
“楚不群，你口口声声污蔑我苏记药店，简直无耻之极！你违背市场良性竞争法案，是要被处罚千万罚款，并勒令赔偿的！监控设备把你的所做所言记录得一清二楚，明天我就投诉你！你等着赔偿吧！”苏然贝齿紧咬，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我只是辨明事实，何来污蔑？”楚不群狡辩道：“当着长官的面，我说的话岂能有假？”
“楚不群，你该死！”
姜黎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恼羞成怒，他指着楚不群，口不择言道：“说的话要负责，你敢不敢赌上这笔订单，证明你的说话是真的？”
说完，姜黎又不甘心地看着高远成，开口道：“长官，别听他的。别因为他的谗言，而毁了我们双方建立的信赖关系。长官，按照订单合同，东西我们都带来了。”
楚不群眼珠子一转。
这家伙看似强硬，实际上已经认怂了。
前后态度相比，前倨后恭。
哼，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拿订单做赌约，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这两日，苏记药店我都派的有人盯着，除了这个家伙之外，没有外人进入！就老何那点三脚猫水平，我还不清楚？只能烘焙出秋霜品质的月星子……
也就是说，这批货绝对有问题！
楚不群阴阴一笑，道：“长官见证，我愿意和苏然签下字据，定下赌约！拿两千件培元液做担保，保证我的说话是对的！”
说完，楚不群直接起草了一式两份的赌约，还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苏然，签吧！”
楚不群阴笑着，看着苏然。
苏然看向高远成，眼神复杂。
“你看着办。”高远成淡淡地说道：“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参与。货我是肯定要验的。”
“苏然！快签！”
姜黎正准备开口，便听到楚不群在一旁迫不及待地督促。
闻言，苏然断然在纸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白纸黑字！
赌约成立！
“好！我这就叫药师来！”楚不群狠狠说道。
“不用了。”高远成抬起一只手，拦下楚不群：“老李，你也出来吧。到了验货的时候了。”
什么叫到了验货的时候了？
楚不群有点窒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接着。
黑色轿车中再次走出下一个人。
是个枯瘦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面如刀削，径直走到货架前，使用滴管，随机抽查了数十个培元液，以独特的手法勘验了一番。
“怎么样？”高远成问道。
老李平静地回道：“高长官，样品全部都不是凝脂品质。基本可以断定，这批培元液，没一个是凝脂品质的。”
听到这话，楚不群揪起的心，才放下了来。
“哈哈哈哈。”
楚不群走到姜黎面前，面容阴森：“贱民，还敢跟我斗！你等着哭吧！不！你现在就给我哭！哭啊，你！你哭啊！你为什么不哭啊！”
楚不群的喊声歇斯底里，但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环顾四周，喜悦的心情渐渐凝固：“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李老不都说了，没有一个是凝脂品质吗？你、你、你、你，还有你，苏然，你们为什么都不哭啊！你们可是要倾家荡产了啊！”
“要倾家荡产的人是你！”苏然嫌弃地看着楚不群。
楚不群一脸茫然。
这时，老李的声音又响起。
“高长官，我可以断定，这批培元液的品质介于白玉和无暇之间。除了月星子的药液外，其他都是美中不足的部分。如果都能达到月星子的品质，那么这批培元液将都会是无暇品质！药力都能比市场上常见的五极再生丸强！”
“老李，此话当真？”高远成追问道。
“军中无戏言。我愿立下军令状！”老李从容回道。
“哐当”一声。
楚不群脑子空白，瘫软在地上。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你们合伙在骗我……”
楚不群喃喃自语，忽然，混沌的眼神中有了光彩，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两天之前。
楚记药店门前。
一个看来起来穷酸拮据少年，一个站出来仗义执言的少女，和他们说下的话。
“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楚不群，把你嘴的放干净点！他是我新聘的药师，年纪轻轻，天赋绝伦，未来不可限量，可不是你这种爆发户比得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