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两个原先是我的仆人,就这样被你带走的话,有点不太好。”
周源看着齐升和金浩敏两人坐上巨型纸鹤,有些不甘心放他们离开,操纵着黑鱼分身说了一句。
他看出来,这位来自红枫谷的道人修为并不比自己强太多,就是那个白玉葫芦看上去很厉害。
“嗯?”
张子安回头望了河里的鱼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你在和我说话?”
周源此刻感到像是被猛虎盯住,浑身细胞都在发出警铃,像是笼罩在莫大的危险中一样。
“给你一个小小教训,记住以后不能胡乱讲话。”
张子安说完,举起白玉葫芦对准周源。
周源只感到魂魄一阵松动,就要马上脱离身体被白玉葫芦给吸收似的。
啊!
周源忍住飘飘欲仙的惊惧,猛的往水底深处潜去,一头扎进两米深的淤泥里,才勉强感到魂魄安稳。
幸好那股不寻常的吸力消散的很快,不然周源不敢保证自己一直安全。
在河底躲了十几分钟,周源操纵着分身浮出水面,果然再也看不到张子安和齐升、金浩敏三个。
“那葫芦是什么鬼东西,竟然如此强大!”
周源这时才知道,之前略胜他一筹的厉鬼王宏,为什么连反抗都没有,被吸入葫芦里成为养分。
他从蜃妖血脉带来的零碎传承知识找了许久,知道有种叫做法器的东西,可以将战斗力翻倍提升。
那个效果强到不行的白玉葫芦,应该就是法器。
法器之上似乎还有更高级的东西,不过周源却不知道名字。传承支离破碎,很多知识都没有一片空白。
周源羡慕不已,却想不到如何获得法器,红石界实在太荒凉了,想要找个本地蛇交流都困难。
以后你自己抓鱼吃!
周源心情微微沮丧的将注意力撤离分身,回到现实。
……
出租房里
周源一时半会没有睡意,今晚的遭遇实在让他不快,受挫程度远超过被厉鬼王宏压制。
毕竟那厉鬼王宏,周源有信心周旋下去,打一场持久战。过上一段时间,分身实力增长后肯定能找回场子。
“要抓紧时间提高实力,才能避免今天这样的遭遇!”
周源做出这个决定后,对于王鹏之前提出的召集精神病人的计划,开始关心起来。
他相信分身的实力增长速度,一定会远超唯心世界的土著,张子安也不例外,很快就会被分身超越。
第二天一早,手机响铃起来。
周源拿起一看,是南航的李总打来的电话。
“起来了吗,今天我要为你引荐总公司的钱副总。搞定他,那笔一千万的悬赏就能正常下发了。”
“在哪里?”
“我的办公室。”
“这就去。”
周源打起精神,快速洗漱后就出了门,见到打算上班的王莹。
天气变暖,王莹换下了臃肿的羽绒服,身上穿着桃红色的艳丽呢子外套,身材曲线凸显出来,显得干净利落,娇艳的像是一朵玫瑰。
“一起去公司?”
周源笑着打了个招呼。
美人在前,虽然吃不到,养养眼也不错。
“你要去李总哪里?”
王莹杏仁核的大眼一亮,俏脸浮现丝丝兴奋。
“是呀,你脑筋转的很快嘛。”
两人坐上同一辆快车,来到南航分公司。
王莹去上班打开,周源直接来到李总办公室。也许是事先有吩咐,他一路畅通无阻。
李总见到周源进来后,从进口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周大师,您来了啊。稍等一下,钱总很快就会来。”
“他是什么状况?认为自己惹上脏东西,还是别的什么?”
周源打探消息。
李总小心的看了一眼大门,脸色一肃,低声说:“钱总这人比较相信传统,稍微迷信了点,看到庙就会烧香的那种。您稍微展示一下真本事,就能慑服他,到时一切都好说。”
周源点了点头。
怪不得上位者总喜欢面无表情,声色不露,让人摸不清想法。
看看李总如今的表现,打听到钱总的喜好后,就针对性的奉承、讨好。
从某种程度上说,李总已经找到钱总的弱点,试图间接影响、操控后者的心智。
没多久,一老一中年男人进入办公室。
头发花白少许,满脸皱纹,看上去年纪较大的人走在前面,面上不怒自威,应该就是钱总。后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似乎是秘书之类。
李总径直离开办公桌后,来到前面老者身前,微微躬身,双手握住老者的右手摇了摇,热切的说:“钱总,欢迎您前来指导工作。”
“嗯,你做的不错,分公司业绩比去年提高不少。”
钱学谦将自己当做主人,大咧咧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看了一眼坐着没动的周源,轻淡的说:“这位就是你嘴里的周大师了?”
“是,这位就是鲁朝阳大师称赞有加的周源大师。”
李总殷勤的为两人互相介绍。
“周大师,这就是总公司的钱总,对我国传统文化比较喜欢。”
“钱总你好,有什么问题可以说了。我能解决就立即解决,不能搞定的就立马离开。”
周源微微颔首,依然坐在钱学谦对面的沙发上,摆足了架子。
钱学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闪过一丝恼火。
最近几年来,他见过的大师没有三十也有二十,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假把戏,会几手魔术,但也有不少真大师。
这些人可比周源客气许多,从没有人敢像他这样没有礼仪。
“周大师快人快语!”
钱学谦压下心里的不满,笑着说,“我最近睡觉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古代城市,就像横店影视城那种。
这些梦奇怪的地方在于持续不断,半个月还没消停,你可以让我睡个好觉吗?”
周源没有立即答话,视线朝钱学谦头顶上方看去。
咦?
周源面露惊讶,钱学谦头上代表精神状态的灰色气团,延伸出一根毛线粗的线条,末端隐没在空中消失不见。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