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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城篇(6) 一朝玉碎

禁地外。

没进入结界之前,入眼的便是漫天黄沙,和稍有些距离的圣殿。

这圣殿倒也确实可以被称为圣殿。满眼土黄色的色调里,只有圣殿是明黄色,十分惹眼。虽然还有些距离,却也能看出其上的装饰分外精致。

她倒不是因为贪图米菲那许诺的那些好处。

只是在和艾明交谈过之后,觉得至少该给他们一个真相,即使是他们不接受的真相。

况且,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没法离开圣城,恐怕终究会被发现,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

米菲那曾隐晦地告诉自己,圣城中所有人一出生都会被打上印记,显然米菲那身上也有。那没有印记的人,当然只有圣城城主了。那么,这个阵法肯定是城主布置的,且只允许他自己出入,只是他没想到还会有人突然冒到城中央罢了。

米菲那因为某些原因,知道了破阵之法,却没有办法进去破阵,所以只能求助于“外来者”。恐怕她收艾明当学生,也是猜测到艾明身边有个非圣城的人。

只是,阵法应该也是可以从外面破解的,也许是米菲那不知道从外破解的方法?

云千颜可以自由出入阵法,所以倒也不怎么担心米菲那是故意引她入阵。

天上的灯逐渐暗淡下来,天空人性化地从蓝变成橙色,又变成了紫色,然后黑了下去。

云千颜又等了三息,才走入阵法。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会在破阵的时候遇到什么特别大的危险,却也不想完全地信任米菲那。

已经是第三次见到这一模一样的景色了。云千颜懒得感慨什么,只是一边警惕着,一边按照记忆中的方位一一破阵。

自己破阵的感觉,比看着米菲那破阵要麻烦了不少,两人的步子大小不同,方向又有四十多次变化,云千颜时常得停下来仔细思考,或是稍微进行点推导猜测。

有时她觉得,要是把整个阵都毁了,那阵眼肯定就毁了,简单方便。但四处看了看,范围太大,她没这个信心把每一寸土地都斩断。

好在每个阵眼被破坏之后,她都感觉自己对这个阵法的了解又多了一层,一开始只是机械地记着米菲那的步子,渐渐的,她大概能拆分出一些规律,只是依旧比较模糊,还是以米菲那的破阵路线为主。

认真思考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飞快。从天上的灯也看不出到底过去了多久,云千颜终于且猜且跟地算到了最后一步。

应当是要向右前方走四步,斩碎那块黑石的。但她总觉得那块石头给她的感觉和前面的阵眼不同,反倒是左前方那片土地的感觉更像。按理说,她不该再犹豫了,毕竟这里的是敌人的地盘,不知道什么时候城主就会发现自己。

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相信米菲那引领的道路?

她觉得她不是个喜欢相信自己感觉的人,感觉这种东西,太过于虚无缥缈,还要自己为此承担后果,着实是件麻烦的事情。但现在却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来分析,而米菲那也不见得是个能够完全相信的队友。

她站在原地,向外看去。

从内部看向外面,倒看到的是真实景色,阵法的边界,血海和黄沙泾渭分明。

血海没有渗透出去,却也蠢蠢欲动,意味着阵法并没有被完全破解。

握紧着手里的九玄剑,云千颜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的调侃——要是把整个阵都毁了,那阵眼肯定就毁了。

心中估算着两个地方之间的距离,云千颜将内力输向腿部,一跃而起,九玄剑的剑身纯白,盘旋着墨色的纹路,划过虚空,无声的剑气陡然爆发,剑痕深入地底,剑锋过处,将那两处疑似阵眼的地方连成了一条直线。

她能感受到整个大阵的崩溃,边缘的血液迫不及待地融入黄沙之中,没有了阵法的阻挡,尸块也都滚落下来。

正微微松了口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吸力。她来不及反应,一下子就被拽到了米菲那本来示意的那个阵眼处,小型阵法从脚下升起,动弹不得。

“哈哈哈,你这小帮手倒也还有几分脑子。”夸张的笑声从头顶压下,震耳欲聋,“你当我不知道你留下的神识讯息?”

神识讯息?是指那个“静”字里的吗?

云千颜锁紧了眉,只觉得内力一下子紊乱,差点脱离了控制,警惕地向前上方望去。

发出笑声的是个老人,整个人干瘦得宛如干尸,黑色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衣服和云千颜自带的衣服也有所不同,而老人的衣服倒和云千颜的较为相似。

老人的头发稀疏,像是随便在脑袋上贴了几根白色的丝带。他的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脸上的皮肤皱得像树皮。

虽然是御空而来,却感受不到半分高人该有的仙气。

老人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拎着一位女性,头发散乱,一直穿着的紫色衣袍也甚是杂乱,可以看到好几处破口。

老人随意将手中的女子一丢,扔到了云千颜的身旁。

她能猜出那女子大约就是米菲那了。

“他实力百不存一。”

脑海中突然传来了米菲那的声音。

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米菲那被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敲击,云千颜明白她是在提示她破阵的方法。

“看你应该也是从东域过来的?”老人落到地面上,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有了几分异乡见故人的亲近,“但我记得应该还没有到‘虚空乱’的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前辈也是来自东域吗?”虽然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云千颜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拖时间,便琢磨着关节,信口胡说,利用着脑子里时不时蹦出的知识碎片,强加字数,“晚辈在外游历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一个秘境,一开始的禁制十分厉害,本来以为会是前辈大能留下来的传承,或是有个洞天福地,却不想触碰了一个机关,等到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圣城之中了。”

老人点了点头:“许是碰上那些老怪物的封印了吧。”

他又抄手走了几步:“四百多年了,天青宗可好?”

猜他多半在问自己原来所处的宗门,云千颜面不改色地答道:“晚辈是个散修,对天青宗的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传说又有好几人突破了元婴境界。”

不是很清楚元婴到底所处什么层次,但乾坤袋中既然提到过“元婴以下”,那应该也不是个太大众的境界吧。

听到这话,老人不自觉地染上几分自豪之色,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青玄那老家伙怎么样了?”

“一切如常。”不好多说什么,云千颜敷衍。

老人不禁露出几分怪异:“他没到‘定心’?”

云千颜面色不改:“晚辈才出生二十余年,青玄真人一直是定心修为。”

老人“哈哈”笑出声:“倒是我忘了,你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娃娃,若他一直卡在元婴,怕是早在你出生前就死了。”

说到这里,老人的眼眸不自觉地黯了黯,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上下打量着她:“你这小家伙倒是合了我的眼缘,东域的就是比西域那些狗崽子好上不少。”

“当年我来到西域,倒还不知道这等未开化之地还能有不少人烟。只是到底比不上东域。”老人唏嘘不已。

老人又自顾自地踱了几步:“你要不当我的亲传弟子吧。看你大概是筑基初期的修为,这个年纪,虽算不上天才,但也勉强。”

他又踢了踢地上的那些尸体:“别管这些,不过是西域的杂碎,比不得我们东域的人。若是你当了我弟子,整座圣城都可以传给你,就算你一生卡在筑基,也能活过千年。怎么样?不错吧?”

云千颜大概能猜出这位城主干了些什么了。

东域和西域虽然都有人类修士,但因为某种原因很难相通,对方是因为四百多年前的虚空乱,从东域来到了西域,视东域高于西域,将圣城中的人骗来,给自己延长寿命。也许是把别人的生命转移到自己身上之类的邪术吧。

“的确不错。”云千颜颔首微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拜师礼?”

“哈哈哈,倒也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好不容易遇到“同域人”,老人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你跪下给我磕三个……”

话语被雪白的剑光打断,杀意凝聚成点,延伸成线,随着剑势陡然爆发,偏偏又静到极致,没带起一丝不该打扰的风声。

虽是被偷袭,但长久以来培养的战斗直觉,还是带着他的身形向后暴退,但依旧被斩落了一片衣袖。

“你可是被米菲那那贱女人蛊惑了?现在放下剑我还可以……”老人皱眉,虽然没受伤,但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没待细想,剑光又至。

被斩落了两片衣袖的老人有点狼狈,双手掐起了法诀:“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

拒绝和对方废话的云千颜挥剑又斩,却忽生警惕,脚步一转,堪堪躲过对方手中射出的木箭。

虽然是木箭,却不是那些凡木所能承载的攻击威力,其中一箭便直接将她的肩膀割开了个大口子。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形为之一滞,她该习惯这种疼痛的,但好像因为太久没有感受过,而反而有些不习惯?

来不及多想,木箭调转了方向,从四面包抄。

内力疯狂输入九玄剑,每次九玄剑和木箭相撞,都会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反震之力令她虎口发麻。

“哈哈哈,小娃娃,那米菲那可是骗你说我这元婴名不副实?”老人在不远处好以整暇地继续捋胡子,“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你不过区区筑基,可要想清楚了。”

说实话他也有些诧异,没想到区区一个筑基居然能跟他纠缠这么久。筑基之上是金丹,金丹之后是入道,入道之后才是元婴,足足差了三个大境界,到底是有怎样的勇气才敢向他挥剑?

他想不到的是,对方根本搞不懂什么境界,只是单纯地与他为敌罢了。

老人到底还是有些惜“同乡人”之心,没有下杀手,只是远远地控制着木箭乱飞,死死将她压制住。

但云千颜依旧不是很好过。倒不是木箭的角度有多刁钻,而是每一个木箭上都蕴藏着强大的力量,生生用“蛮力”将她压制地难以还手。

她的剑快,木箭却更快,不多时,手臂上、腿上、身侧都划开了几道口子,脸上也划开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很久没有被压制到这种生死之境了,而且对方居然还是如此闲庭信步。若是对方愿意,怕是自己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

生死境啊。她微眯了眼。她当是经历过很多次的,她本就是徘徊在死亡线边缘的存在,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的威胁消失了,所有人都被她甩得越来越远,然后她就,有些沉浸在闲散之中了。

她的剑越来越慢,隐隐有些力竭之感。唇色苍白,眼神却是越来越明亮。

她是踏着万人尸体来到的最顶端,她的剑是万人献祭而成的嗜血之剑。

她的剑斩杀万物,斩亲杀爱,无所不杀,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死气纵横。

灰白的气息在她的剑尖凝结,因为溅到了自己的血,而又有些泛红。

老人微微皱了眉,心头一跳。

下一瞬,灰芒的剑气向着木箭席卷而去,所触之物,瞬间衰老残败,天星木所做的木箭,亦是他的本命法宝,竟是瞬间生机断绝。

“不可能!”老人瞬间吐出一口血,目呲欲裂。

他似乎想到对方最开始两剑挥来,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了。是生机,是寿命,是寿数!

她居然,一个小小的筑基期毛孩子,居然敢夺走他的寿命!他唯一珍惜的寿数!

谁不想再多活一会儿?他卡在元婴六百年了,眼看着自己的寿数将近,却始终找不到突破的门槛。那一年刚好是五百年一次的虚空乱的爆发时期,他本是不打算参与了,却被两个大能的战斗卷入了“天殇”。

那可是“天殇”啊,天的伤疤,据说是一百多万年前那一场灭魔之战,遗留下的鸿沟,里面全是各种混乱的空间,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片。他拼尽全力,用尽法宝,终于带着重伤之躯逃到了圣城。

他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没有那个自信能再渡过一次“天殇”。

西域的人单纯得过分,居然还打算让所有人都获得平等的修炼资源,甚至通过考试来决定战力的高低,身为圣城的城主,明明已经是定心后期的修为,却还倾尽全力地救治自己这么个外来人,丝毫不设防。

傻子,就该是被聪明人利用的啊。

他明白圣城的存在之后,便觉得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四面环海,临近天殇,罕有外人至。

他曾在秘境里获得过一本功法,可以吸取他人寿数为己用,但代价是修为不再精进一步。笑话,他的修为要是可以精进,他也就不需要增加寿数了。

所以他果断在圣城城主的身上用了。看他死前诧异的双眸,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想不明白吧?不过也不需要明白,明白了也没有用。

他假扮城主几乎没遇到任何困难,所有人都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任他以“算了一卦空间裂缝即将袭来”的理由布了个大阵,也坚信他所说的,修为高的可以被招入圣殿巩固封印,为大家谋福,难以归家。

每个人都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他面前,然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将自己的生命吸食干净。

真的太好骗了,他真的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偶尔也会有聪明人,比如米菲那,她是原来城主的未婚妻,所以他很快就把她控制了起来,也不怎么费力,威逼利诱之下,便让她为自己办事了。还有一对夫妇他也印象颇深,两人居然能在圣城这么贫瘠的地方,双双进入货真价实的入道修为,也就是西域所说的高级魔法师。虽然正常来讲,应该是筑基对应初级魔法师,金丹对应中级魔法师,但在圣城这个贫瘠的小地方,不过是把炼气巅峰就当成是中级魔法师了,和外界真正的水平相差了太多。

他们从小在圣城这个圈子中长大,居然还对圣城产生了质疑,试图制作可以破除阵法结界的武器,他自然是把他们招进来杀了,也就是三年前的事吧,还挺新。

西域的人,不过都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而已,损失那些野蛮人的寿数,让身为高等人的自己的寿数得到增加,到底有什么不对?

同为东域的一员,居然还要夺走自己的寿数?

啊,他知道了,对方也是命不久矣,所以对得到寿数极为急切吧?他可以理解的,只要坐下来谈一谈,他也明白那种寿数将近的恐慌的啊,有什么不能谈的?

剑气又至,握剑的那人几乎已经被鲜血浸透,剑尖却没有半分迟疑。

他不敢用身体硬接,连忙又祭出了一个碗状的法宝,威压之下,那一丝灰红的剑气摇晃不定,终于被碗彻底拦住。

云千颜不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剑气会被拦住,只是这剑气一往无前,不留退路,除了以攻为守,她想不出应对的其他方式。

终究还是从来没和这样的“修士”对战过,没有经验,她可不觉得自己以前的战斗还会有个碗飞到半空中。而剑气也是刚刚掌握,没来得及再磨合。

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一刹那间,一颗圆珠状的法宝向她胸口袭去,径直将她打落到地面,沉在血海之间,分不出身上的到底是谁的血。

肋骨大概断了大半,她稍稍一动,便是撕肌裂骨的痛。

她似乎,还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口中突然被塞入一颗丹药,入口即化,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口腔,一丝清凉运转到四肢百骸,胸口更是暖洋洋的一片,疼痛有所缓解。

她吃力地睁眼看去,米菲那已经挣脱了束缚,站在她身侧,昂首看着半空中的老人。

老人的视线依旧聚集在云千颜的身上,他刚缓了口气,便突然感到有个什么黑影径直向他撞来。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团黑影,向外丢了出去,落在米菲那的前方不远处。

米菲那没有动,依旧盯着老人的脸。

老人的视线转到那一团黑影上——那是个孩子,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所以才看起来像一团黑影,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那个孩子不过炼气,甚至可能连炼气都没有,他根本不觉得会是什么威胁。

右手后知后觉地传来痛感,他的皮肤从指间开始变紫,已然蔓延到了肩膀。

“你,下毒?!”他用灵气压制着毒素的扩张,效果却不怎么理想。

米菲那笑着点了点头,火系魔法在她手中酝酿。

他想起来了,那个小黑团是她的孩子,是她七八年前,和忘记了是谁的一个人生下来的孩子。他当时极其气愤,没想到她居然会背叛他。在她苦苦哀求之下,他心软给了她一次机会,他把那个男的杀了,把孩子带到了圣殿,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每次看到那双和那个男人相似的红瞳,就分外不爽。不久后,他就把那个孩子丢到了禁地里,任他自生自灭——居然还活下来了吗?

“你用你自己的孩子养毒?”他以为女人总该都是疼孩子的,她不舍孩子也是人之常情,肯定会给孩子倾注最好的一切,所以也没有对那个孩子过多注意,而且孩子在他手里,女人该更听话才对。

“你这个毒妇!”他越气愤,毒便扩散得越快。

米菲那忍不住大笑出声,终于崩了她一直温婉的人设:“毒妇?”

“我未婚夫何错之有?脚下这无数生命何错之有?”她的声音顿了顿,但依旧铿锵有力,“不过错在生于圣城,长于圣城。”

“无论牺牲多少人,我都要杀你,更何况一个孩子。”她笑道,“要说我是‘毒妇’,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她不动声色地移了脚下的步子,离地上的两人都远了些,手中的火焰贯穿长空,他气急向着米菲那冲去,像一道灰白的剪影。

爆炸。

炙热的白光从两人的接触部分炸开,像是正午的烈阳,将黑夜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那是,什么?”还在赶往圣殿路上的艾明突然被不远处的白光震撼得停下来了脚步。

白光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把整个苍穹吞入腹中。

“停下来干什么。”身边冷不丁地响起布尔文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艾明照例被吓到。

“一直跟着你。”布尔文冷冷回应,看着那团白光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圣城中,部分还没睡觉的人们,被窗外刺眼的白光吸引了目光。

“那是怎么了?”

“好像是圣殿的方向?”

“城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阵法撑不住了?”

在各种惶恐的猜测中,终于有几名艺高人胆大的结伴向圣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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