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一脸古怪,摇摇头抱起药箱一把拉起小姐就走:“小姐,这儿不是伯爵府,咱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也是。”
两人出了相国府,正在感叹这场虚惊时,有马车从她身旁经过,露出一张圆鼓鼓可爱的脸蛋。
“姐,你们两个果然是不怕死的竟然假扮大夫混入相国大人家,还是姐夫英明,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特命人从中解决了问题,否则我现在来接的恐怕是两女鬼了。”
姐夫?
除了秦昙她想不出是谁了。
可是,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萧金鱼给收买了?
“萧金鱼?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给我说清楚了,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还叫的那么亲切,姐夫???”
青墨气呼呼的跑上去准备用拳头敲他圆鼓鼓的脑袋时,萧金鱼连忙蹲下身去避开一记重拳,发急大喊道:“你们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可要走了?”
“小姐,快走吧,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杏儿催促。
后来,听完萧金鱼的话才知道事情原来这么复杂,刘雨曦曾经养在身边的那几个男宠如今因为李轩个个没了戏唱,留在相国府不是,离开也不是,个个心生怨恨,嫉妒不已,早将李轩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他拔之而后快。而今这出戏自然是得到了他们的共勉,否则就张疏离那点伎俩根本促成不了此事,所以青墨不得不感叹李轩是给自己择了条九死一生的路,找谁谁不好,非找刘雨曦,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活该!让他辜负我家小姐,他李轩就是咎由自取,活该倒霉。”杏儿拍手叫好,青墨似有些哭笑不得,想不通这种事。
李轩也非蠢人,难不成真如他那晚对自己说的是为了某种目的才接近刘雨曦的?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信个鬼啊她信?但也没什么可深究的,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当相国大人的女婿还得有这个命。
反而是秦昙这个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金鱼,是秦昙告诉你,我在相国府的吗?”
萧敬昱点头,双手交叉在胸前傲慢的说:“高手嘛就在于传递消息的速度够快,做事效率够高,所以呢我充当这个后者必须得有这样的前者,才能配合的天衣无缝,你说是吧?”
骄傲,自大,鄙视,白眼。
“他现在哪?”
“景丰。”
酒楼?
随着萧敬昱撩起的窗帘一角,那是条繁华热闹的街道,街道上有座醒目的酒楼,因为酒楼的高度也因为酒楼的雕花门上各有千秋的茶艺美图,所以显得醒目。其中还有阵阵雅乐声穿透了繁华热闹的街心传入耳中的特别,那种特别是让人怡神,让人舒心。
这不就是三大名酒楼之一的‘景丰’吗?
青墨仔细听出了那首曲子,正是这种曲调会让人从碧海潮生中生起一丝悠然,像盛开在清幽山谷里不为人知的一朵银莲,更像广阔无垠天边飞来的一片云霞。
到底是谁弹出了这样的一种心境?
“莲心不染……”
上次听这曲子的时候是在诗友会上,这次又听到此曲觉得十分熟悉,她在马车里听的专神,直到马车停稳她才回过神来跟着萧敬昱她进入了酒楼,仿佛进入了一片幻觉之中,酒楼里层层布置的奢华无比,远比它的外观要奢华富丽的多,可能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很多闲杂的人走动,每个楼道上的侍女站着端正而笔直,她们的样貌也出奇的美,对来到这的客人温婉有礼的微笑,这种笑也让人感到很舒服,不过当萧敬昱推开某个房间门的时候她立即被眼前的场景惊愣住了。
“哥两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你输啦!”
“哥两好啊,三星照啊……你又输了!”
白衣与青衣两个年轻男子,在金色琉璃的灯光下与俊美的外表显得格外完美,秦昙和沈澜月两人在一起喝酒猜拳,眼前摆满了各种佳肴美酒,旁边无他人,喝着喝着两人先后趴倒在了桌上。
眼前的一幕,让人难以置信。
她轻轻走近,朝里看了看,里面的房间桌上放着把古琴,那颜色与上次在诗友会后院见到的是一样的朱色,屋内两位贴身侍卫并不在左右,刚才弹琴的难道是秦昙吗?
旁边榻上放着棋盘,棋盘里摆满了黑白棋子,恰逢对手,最后却寸步难行,只好弃了整盘棋局,但她发现黑棋尚有赢的机会,一子便可定下乾坤,终结这盘棋局,可是为什么偏偏没有放下。
右侧的珠帘内地上乱七八糟一地涂鸦的书画,墨笔丢在了未完成的字画上,可想而知这两人刚才一定是在这弹琴,书画。
但,幸好没有像上次那样打起来。
可是,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金鱼,他们在这待了多久?”
“不知道。”萧敬昱摇摇头,再表示说:“我发现你不在家的时候就猜到你一定是去了喜宴,不过后来传出李轩中毒那事,我就准备去刘府找你,谁知道前脚出门,后脚就遇到了他们两人,算起来也是有半天了吧。”
他们两个?
“沈澜月,你下棋差劲,你酒量也这么差劲……”忽然听到趴在桌上的秦昙突然又起了身叨叨的说胡话。
谁知沈澜月叨叨的回话:“霸道,不讲理,你做人太差劲。”
下一个动作让躲在珠帘后面的两人吃惊万分,秦昙起身一把揪住了对面沈澜月的衣领,半醉半醒的说道:“敢不敢再跟本少爷说一遍?”
天哪,简直太帅了!
衣领与袖口处银色流光的丝线在灯光下灼灼耀眼,青墨看的有点愣神,不禁夸赞:“他的美果然与众不同,就连醉了都这么好看。”
沈澜月闭着眼睛一笑,揪住秦昙的衣领冷哼:“想打架,随时奉陪。”
没想到这个耿直的书呆子,竟然也有这样无惧无畏的一面,真的是酷毙了……
两人僵持一会后各自又松开了手,沈澜月的身子软绵绵的回到了座位上。
“你定日子。”
“明天。”
“没空,本少爷要去城外做买卖。”
“后天。”
“本少爷要去看戏。”
“大后天。”
“骑射。”
“大大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