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集市找到一家最好的铁匠铺,在猎人张的推荐下,吴忌买了一把钢制弓和装满了铁箭的皮制箭囊。
时间还早,他们不想这么快回客栈。
吴忌倒想回飞行驿站看看,等控兽决提升到三级后就能再奴役一只魔兽,周边他没听说哪里有强点的魔兽,雷震天说过城里的狮鹫正是三级魔兽,很合适让他奴役。
可是那边不让普通人进入,而且这件事也不适合带着这两个人一起去。
三人也没心思去逛街,雷震天在城里生活了十多年,吴忌本性不爱瞎逛,猎人张三十多岁的人也没这个兴趣,最后在雷震天的提意下三人决定去河流酒肆喝酒。
上回师姐弟三人去河流酒肆时雷震天因为下楼行善错过了吃喝,这次想起来自然要补偿回来。
酒肆里空空荡荡,一楼只有一桌客人,各族通常都没有吃中饭的习惯,只是极少数特别能吃的人才会选择三餐或者更多。
吴忌他们走上二楼,二楼空无一人,吴忌在上次的老位置坐下,雷雷天要了些点心和好酒。
酒过三巡,猎人再次确认周围没有旁人后,问二人:“你们都有修为在身,不知现在可有从事什么营生?”他知道师兄弟二人也不是富贵人家,才会这样问。虽然没见过雷震天出手,却听到他俩以师兄弟相称,所以客套的猜他也是修行者。
雷震天搞不懂他问这事干嘛,吴忌回答:“没有。”感到太简短了,想了想后又补充道:“目前还是以修炼为主,先前你也看到了,我们缺钱的时候就去格斗场。”
“格斗比赛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上次我和那个刀疤的战斗你们也看见了吧!突然就变卦了,万一遇到个行事卑鄙的指不定哪天会遭到暗算。关键是战前你还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如果对手实力比你强太多几乎就是必败的结局,而失败是什么后果刀疤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顿了顿,见两人认真在听后,猎人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不瞒两位,我和陈家兄弟他们几个都是卫国斧头帮的成员。加入帮派后不但收入高而且有机会获得功法传授和更好的装备,而且各种帮派任务对锻炼自身各方面能力都有好处,不知道两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斧头帮?”
见吴忌转向自己并露出探询神色,雷震天解释道:“帮派就是一些人聚在一起,成立一个固定的组织,他们可能会干各种各样对组织有利的事,也有可能做某些事的时候不留神会违反到某些法规。”说完还深深地看了吴忌一眼。
雷震天是没兴趣的,他不喜欢这帮人,虽然猎人张看起来要更好一些,但是改变不了他对他们帮派的整体判断。他哑然失笑道:“斧头帮?我可用不惯斧头,对了,怎么没看到你们佩戴斧头啊?”
猎人张笑容一僵,解释道:“斧头只是帮派名字,帮规并不限制帮众使用什么武器。”
“你们是卫国人?卫国的帮派到帝国做什么来了?我们身为帝国人,怎么能加入到别国的帮派中去呢?何况卫国现在举止僭越,我看是有不臣之心吧!”雷震天虽然有些醉了,却还是想起了这个关键问题。
随着雷震天这样不太友好地问完,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但是猎人依然平和道:“雷兄弟,我也是帝国人,我是这样想的,国家大事,我们普通民众管不了,也不必管。我原本是山中狩猎的猎户,从不违法乱纪,老实本分了三十多年,结果一次边防军路过我家时一言不和就说我是反贼,结果我全家就剩我一人逃出,我能怎么办呢?任人宰割吗?我只好逃去了卫国。”
他见雷震天情绪缓和了一些后,继续道:“而且据我所知这河流城城主品行不端,还明码标价的卖官,你们留在这里能有什么好前程呢?”
雷震天不说话了,继续吃着糕点,等吴忌表态。
吴忌仔细思考起来,他猜想斧头帮不会是个大帮派,至少帮中骨干修为不会太高,这样的组织倒是很可能让他有所作为。在北陆遇见的贵人只说要他到中陆来好好发展,至于要怎么发展以及发展到什么程度却都没说,而且什么才算发展他也不确定。那时候脑子被幸福冲晕了,根本没想起来这些问题,而且就算想到了也不见得敢问。那么在一个帮派里做帮主并把它发展壮大算不算呢?
吴忌斟酌着道:“我倒有心想做点事业,只是现今我们二人还处在学艺中,尚脱不开身,时间上不太便利。”
看到吴忌一副为难神情,猎人张知道他心动了,继续劝说:“这一点你放心,我们帮主是相当开明的人,并不会强迫你们非来帮里报道。你们可以先做预备成员,有事时会有专人联系,只须配合完成任务即可,甚至在你们没空时还可以拒绝,而且随时可以申请退出帮会,只要没损害到帮会利益帮主是不会为难的。等到你们出师后再决定是否全心全意入帮如何?”
吴忌十分满意,果断回道:“那好,我决定加入。”
有些迷糊了的雷震天听后大吃一惊,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的师兄,揉了揉眼睛又凑近去仔细看了看后,很纳闷师兄怎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猎人张很高兴,举杯道:“我敬两位小兄弟,今后就是自家兄弟了。”也不知是不是忘了雷震天还没同意。
又喝完一杯后,雷震天有些神志不清了,敲了敲桌子道:“帮派能助我报仇吗?”
“你有什么仇啊?我替你报了。”吴忌豪迈道。
雷震天指着吴忌鼻子报怨:“你这个师兄做得真够烂的,我先前两次说起家仇,你却现在才来问我是什么仇。”
吴忌后仰靠在椅背上,摸了摸鼻子,无辜道:“有两次了吗?现在是第三次?好吧!”腹诽着:“我早问你你会说吗!再说了,自己爱说不说,怎么反而怪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