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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力量

北海,龟岩岛

夜幕下的海岸边燃着一堆高高的篝火,镇子上的人们已经在镇长的带领下完成了向海神的祈祷,正欢快地跳着舞、享受着美食。

“斯特,来,再来一杯!”

“好了,安德烈,少喝点吧,回去艾琳又该朝你翻白眼了。”

“哈哈,没事的,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嘛!而且,明天不用出海,当然要放松一下嘛!”

斯特举杯跟安德烈碰了一下后说道:“说起来怎么没有看到莱尔,不会还在杂货铺里睡觉吧?”

安德烈喝下杯中酒,舒畅地打了个嗝:“哈哈哈,斯特你就是管的太多了,小莱尔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应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听到安德烈的话,斯特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举杯与安德烈继续喝起来。

而话题中心的赫莱尔此时正和雷晃荡在长长的餐桌前,吃着美食看着舞蹈。

“莱尔!原来你在儿啊,我还以为你没来呢!”就在赫莱尔吃地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明亮的声音传来过来。

赫莱尔转过头就看到了熟人——艾琳。艾琳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此时正扑闪着大眼睛向赫莱尔走来。

看到艾琳的黑色短发,赫莱尔有点意外地说道:“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啊?长发多好看啊?!”

艾琳翻了翻白眼回答道:“哼~还不是为了防止你再揪我头发啊,剪短了就没那么容易让你抓住了。再说了,短发也很可爱啊!”

“呃~收起你的白眼吧,当心翻不回来了。”赫莱尔无奈地撇了撇嘴。

“哼!才不会呢!”艾琳示威似的又翻了翻白眼,接着说道:“明天大家都不出海,应该会有人组织去后山打猎,我们也去吧!”

“后山打猎啊?!”赫莱尔听到打猎就眼睛一亮,可随即想到明天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练习飞翔,就纠结起来。“啊,我不去了,明天我要帮老爹打铁呢!”

“少骗人了,你会愿意安安静静地打铁?肯定有什么更好玩的东西,不想告诉我!”艾琳皱了皱可爱的鼻头满脸的不相信。

谎言被识破,赫莱尔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接着忽悠:“啊哈哈,小艾琳真是聪明啊。不过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是男子汉才能做的事情。这个嘛,就不带着你了。”

丰富的上当经验告诉艾琳,此刻的赫莱尔是在敷衍她。“不说算了,等我明天带着猎物回来的时候,你不要眼馋~”说完嘟着嘴巴昂头走开了。

看了会儿热闹,赫莱尔觉得没意思了就扭头去找他老爹了。在他探头探脑地找人时,斯特已经看到了他:“在这里!臭小子,让你找绳子,你却去睡觉了。”

赫莱尔走到近前,听到老爹的说教耸了耸肩:“我也不想啊,就是太累了嘛!”

“哼!不要乱跑了,马上就结束了,等会儿一起帮忙收拾吧!”知道赫莱尔也是忙了一天了,斯特也就没有再去计较。

赫莱尔应了一声就在边上坐下了,看到旁边已经有些醉意的安德烈后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嗯,你边上是什么东西?”斯特看到跟在赫莱尔后面的雷后问道。

“哦,这是我在海边捡的机器人,它叫雷。”来的路上一人一球已经商量好了说辞,赫莱尔念完预设的台词又向雷介绍道:“雷,这是我老爹,你可以叫他斯特老爹。旁边那个是安德烈大叔,是小艾琳的父亲。”

“晚上好,斯特老爹。晚上好,安德烈大叔。”雷礼貌地打着招呼。

“呃~晚上好,雷~~”打了半辈子铁的斯特,突然跟铁疙瘩打招呼,还有点不适应。

“呃~嗝~”安德烈看着一个铁球跟自己打招呼,还以为喝多了出现幻听,不由地又喝了一杯,还打了个酒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宴会就结束了。喝多的人被家人或者邻居搀着往回走去,剩下的妇女小孩都在收拾着现场的桌椅餐具。赫莱尔和斯特等一帮还清醒的青壮,将祭坛拆分完后也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斯特叫醒了躺在地上的安德烈,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着。赫莱尔、艾琳和雷则跟在后面。小艾琳还在生气,全程嘟嘴昂头,以至于都没发现队伍里多了个球。

赫莱尔的家就在步行西街的铁匠铺,艾琳就住在他们后面。两家院子的大门在同一个巷子里,而且还挨着。走进巷子,赫莱尔向艾琳道了声晚安就回家了,斯特则将安德烈扶到床上才回来。

镇上居民每家都有自己的院子,而且都用高高的院墙围起来。赫莱尔的家也不例外,院子的一头是铺面加上父子俩生活的区域;另一头则是一排棚子,是打铁的地方,算是工作区域。挨着铺面的几个房间包括: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厕所则在另一边棚子下的角落里。

回到家,赫莱尔就跟雷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好在雷是个机器人,不用另加床。赫莱尔累了一天,再加上刚才兴奋的经历,现在有些困了。顾不上洗脸,跟雷道了声晚安后就沉沉地睡过去了。雷则落在房间里的桌子上,分析了一下赫莱尔的能力又准备了一下明天的飞翔课程,也就暗了屏幕休眠了。

……

阳光穿过毫无遮挡的沙滩,直截了当地铺在小镇上。虽说昨夜睡得晚,清晨的凉爽还是吸引着众多居民早早地起床了。

赫莱尔还在梦中翱翔时,一阵香味便使他直接跳戏了。半眯着眼起床穿衣,麻利地梳洗后,他就急冲冲地坐在了餐桌前。

“嗯?今天怎么这么自觉,平时不叫你你都不起的。”餐桌对面坐着的斯特,诧异地看着赫莱尔问道。

赫莱尔看着餐桌上的早餐,笑嘻嘻地说:“要是老爹你的厨艺可以稳定在今天这个水平,我保证每天都早起。”

斯特恍然大悟同时红着脸说道:“那你要问问雷愿不愿意每天都做饭咯,今天的早餐是雷做的。不得不说,你捡的这个机器人还真是个宝贝啊!”同时,在心里问自己,我做的早餐就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赫莱尔听到后一呆,原来雷还会做饭啊,看来以后要多开发开发了。

看着赫莱尔抓耳挠腮地盯着自己,斯特笑了笑开始享用早餐了。当一口三明治在嘴里嚼动时,斯特明白了什么叫做差距。赫莱尔见老爹开动了,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像难民一样的吃相很形象地表达了自己对雷大厨的肯定。

本来赫莱尔就是个急性子,吃饭很快,在美食的加速下竟是又快了三分。早早吃完早餐的赫莱尔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准备叫上雷出去进行秘密训练了。

斯特看着赫莱尔的样子,无奈地开口说道:“别着急出去,吃完饭我们把收上来的铁件精炼一下!”屁股刚要离开椅子的赫莱尔,听到这句话后又不情愿地坐下了。

等斯特吃完,雷就飞了过来开始收拾餐桌。父子俩一呆,就默契地走了出去。

“你在哪捡的机器人啊,要不再去找找?或许还有呢?!”出了门斯特小声地说道:“它是不是什么都会啊?这比一般的仆人用着还顺手啊。”

“老爹,不要这么说雷。它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也是我们的家人。”赫莱尔对于机器人、仆人这些字眼不太满意。不知道为什么,雷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好兄弟。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们开始吧,争取早上就完成。”

接下来父子俩就开始工作了,斯特开始整理要精炼的铁件,赫莱尔则拉着风箱开始烧火。准备就绪后,斯特左手拿着钳子夹起一个铁件烧红后放到铁砧上,然后右手抡起小铁锤锤在需要锻打的位置。赫莱尔则提着大铁锤,按照小锤捶打的位置进行锻打。

刚开始赫莱尔还只是像以前一样跟着小锤的引导在打,可是锤着锤着他发现自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铁件的形态,也已经可以感觉出哪里需要捶打了。他试着跟着自己的感觉去锻打,居然非常顺利且并没有被斯特喝止。

全身心投入的赫莱尔,效率异常地高,本来希冀一早上完成的工作,竟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已经完成了。发懵的斯特仔细地检查着铁件,发现的确已经达到要求后就挥挥手让赫莱尔休息了。

看着赫莱尔走出棚子的身影斯特默默地想到,这孩子十三岁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眼力与力气,以后一定是个好铁匠。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他也能养活自己了。想着想着,斯特的眼睛竟有点胀了。他擦了擦汗,低头继续忙活起来。

此时,转身走开的赫莱尔也震惊于天使果实带给自己的提升,今天是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力量以及眼力的增强。他暗自挥了一下拳头,在院子里冲了下凉后就去找雷开始今天的特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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